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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之后,才慢吞吞地咽下食物,吃饱后,灌了一口凉茶,起身又去魔宫遛弯。

  他走到一半,便察觉到耳边脚步匆匆,不断有侍卫从身边走过,似乎出了什么事儿,江林依旧不动声色地走着,但下一瞬,就被魔卫拦住了:“帝后,我们该回去了。”

  江林没有反抗,慢悠悠地走回殿内,屋内有被搜寻过的痕迹,他手指摸上被换了位置和形状的杯盏,他眼神一冷:“有人来过我的屋子。”

  魔卫解释道:“牢狱中有罪徒越狱,现在已经被带回去了,您放心,您的安全一定没问题的。”

  “是吗?”江林勾了勾唇,放下杯盏,上面有他熟悉的气息。

  而彼时的地牢中,段白看着被蛇骨钉住在石柱上的佘离,化作蛇身,奄奄一息,满身是血,发出微弱的痛吟声。

  “怎么听见你师尊的名号,便这般激动吗?”段白看着这个曾经冒犯他的小子,脸上露出残忍的笑,蚀骨钉,会随着时间,消融佘离的蛇骨,直到他彻底死去,都会承受骨裂之痛。

  “我与你师尊大婚,一定会用你的蛇身下酒,让他亲口喝下那合卺酒,你也不算白白和他师徒缘分一场。”段白站在偌大的龙柱前,看着被锁住蛇身的佘离,唇角带着畅快的笑容。

  他微微挥手,便又有几颗钉子扎进佘离体内,佘离的身体发出轻颤,痛苦地挣扎着,锁链随着他的挣扎不断收紧,直到勒紧他的肉里。

  “你该为你师尊高兴的。”段白看着他痛苦的模样便觉得畅快,江林所珍惜的东西如果不是他,他都会不择手段地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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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殿内的江林强行唤出沉睡中的玄镜,玄镜有些恍惚,在江林的简单解释下迅速掌握了情况,一双阴鸷的眼比段白还像魔族,他厉声怒骂:“那杂碎还幻想着和你成婚?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

  “想与你成婚,先他爹的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江林强忍着身体的燥热,抓着他的手腕,“别骂了,该死的体质”

  玄镜抱住恼怒的江林,冰冷的唇落在他脸颊处,恶狠狠地说道:“在他眼皮子底下给他戴绿帽子,可以,我很喜欢。”

  玄镜跪在地上讨好自己的主人,手轻轻抵在他腿上,视线看向江林紧蹙的眉头,直到江林身体情况缓解,那双无神的眸子变得黑亮,他拍了拍玄镜的脸蛋:“玄镜,你的身体借我一用。”

  他的身体被打了魔仆印记,行踪都在段白的掌握之中。他手指掐诀,他的三魂附着在玄镜身上,玄镜让渡出自己的自主权,而江林的身体已经主动在榻上睡下,一道模糊的黑影消失在原地。

  江林看见的囚牢中的佘离,但只是匆匆而过,除却佘离,囚牢中还有不少魔族人,他如一阵清风掠过,其他人只感觉到一阵淡淡的风吹过,玄镜是剑灵,藏匿身形很强。

  被关在牢狱深处的男人,头上长着黑角,一双猩红的眼看向江林现身的地方,他周身都是一层层压制他的阵法,身形有两米多高,半个身体沉在岩浆中。

  “你是谁?”他用心声问道。

  江林弯唇一笑,因为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闪过一丝淡淡的笑容:“重焰魔帝。”

  魔帝并非那么容易杀死,甚至可以说千年之内拥有不死之身,除非年岁渐长,才会露出破绽,所以段白杀不死仅仅三百岁的重焰,只能将他囚禁起来。

  若非重焰魔帝相助,佘离不可能逃出重兵把守,阵法层层的牢狱。

  “清树真君——江林。”

  重焰魔帝压身出现一丝玩味,桀骜不驯的眉眼微微一挑,似乎知道他是谁,就算被压制至此,重焰依旧能掌握魔宫的消息,他传音道:“玄冥那老头的新娘?”

  “魔帝别恶心我了。”江林冷淡地说道:“我们合作吧,你告诉我段白的真身在哪?”

  “我不知道。”重焰若是知道,早就拧掉了他的脑袋,将他也锁在炼狱中尝尝这苦楚。

  “你也是废物。”江林轻声评价,准备转身离开,面色冷峻,还以为能有什么收获呢。

  “你”被人莫名其妙地骂了,重焰瞪眼,穿进他琵琶骨的锁链被扯动,他扯了扯唇角:“你外面的小徒弟,怕是撑不到你大婚,就要被玄冥下酒了。”

  江林没说话,只是留给他一个冷酷的背影。

  重焰眯眯眼,不确定地想到,他真的半点不在乎吗?

  江林没有停留,不准备让重焰抓住把柄,也许他知道段白的真身在哪,却不愿意告诉他,甚至可能想用佘离的生命来和他谈判或者说威胁他。

  江林回到寝殿,回到自己的身体,又恢复了一身柔弱死气沉沉的模样,像是无欲无求等死的人。

  来魔宫的第四日,他看见了被段白抓来的朱子澄。

  江林表情淡漠,段白驱逐了他眼睛内的魔气,让江林看着他拔掉了朱子澄的指甲,在他身上放血,割肉,但朱子澄硬是一声痛呼也无,将嘴唇咬烂了,也不肯发出一丝求饶之声。他以为师尊看不见,所以只是笑着道:“师尊,我没事。”

  满身是血的朱子澄肌肤上没有半点好皮了,江林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毫无变化,仿佛死在他面前的只是一条狗而已。

  段白见状,狰狞一笑,抬手抓着江林的下巴,对上他冷漠的眼睛,眼底冒出一股股的疯狂:“你果然狠心啊,江林,佘离的痛苦你视而不见。现在最小的徒儿在你面前差点被扒皮放血,你也无动于衷,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红啊,如此狠心,他们该恨你才是,怎么能爱你呢?”

  段白不满江林的满不在乎,他不知道自己想要江林如何做,他只知道若是江林这般狠心,那便没可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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