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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妹妹,至少周瑾也能够幸免于难。
但怎么说呢,如果没有他们,周家又怎么能够重新回到京市呢?
所以说啊,人要学会看得开,生活嘛,总要往前看。
那些苦难都过去了,现在周局能有今天,也算是苦尽甘来,我们都该为他高兴才是。”
“可是我怎么不知道周局长还劳改过?”陈子安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想。
吴道玄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不悦之色,带着责备的语气说道:“这不光彩的事能让你们知道吗?
人家一直在尽力抹平这段历史,你还想知道?
难道你想知道以前领导是如何狼狈的吗?
人领导还会满意你吗?”
陈子安顿了顿:“那你怎么知道?”
“我、我!”吴道玄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
片刻后,吴道玄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该你了,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陈子安并没有选择直接拒绝,但语气有些游离:“我有一个朋友,家在黑省。我无意间发现以前他们家那片有个女知青,也叫周瑾,年龄也对得上,这就有些好奇了些。”
吴道玄满足了好奇心,眼睛一亮,凑近了几分,正想继续问问那个朋友同周瑾女士关系好不好。
可瞬间,他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变得凝重。
他善意地提醒:“那可千万提醒你的那个朋友别乱攀关系,大人物心里的想法,千奇百怪着呢,别到时候惹出祸事来。”
“行,我会转达的。”陈子安扯出一抹微笑,心情却是复杂极了。
第55章 烦恼再见 隔日清晨八点,……
隔日清晨八点, 林柠踩着明媚的朝阳再次推开新华书店的木质旧门。
望着旋转楼梯旁堆着的货物,林柠放下斜挎着帆布包,开始将货物用小推车朝仓库运去。
前前后后请了十三天假,考勤表上刺目的红叉已然连成串。
虽说国营单位不会轻易辞退职工, 可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平息了, 自然应该开始工作。
况且, 林柠对着理书梯上晃动的光影轻叹,今日若再不来, 怕是得被人说闲话了。
林柠浑浑噩噩地拖着货物,脑袋缓缓垂下,同时发出一声声沉重的叹息。、
自从她得知可能有人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暗中相助让她得到了这份饭碗后, 她的心就像被扎手的毛衣蹭着,不断地被刺挠着,又痒又烦,别扭极了。
她是怎么挠也不解痒,除非把这件毛衣脱下来,可脱了毛衣她又该穿什么御寒呢?
林柠曾经对这份工作也是充满了热爱,可如今, 这份热爱被深深的不安所侵蚀。
林柠也慢慢怀疑这份工作的价值,它似乎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纯粹和珍贵了。
否则,若是半年前那个不论刮风还是下雨都要准时赶公交赶早的姑娘, 怎么会让考勤表上的红叉连成十三天的断点直线?
林柠如同背着无形的枷锁,浑浑噩噩地熬过了半个上午。
林柠觉得,时间仿佛变得黏稠了,每一分每一秒都艰难地爬行着。
就连徐子佩兴冲冲地找她聊天时,林柠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心早已飞到了那片别扭的愁云中。
林柠可不得劲了。
这种感觉, 像吃了一嘴苦涩的黄连,又像是吃了哑巴亏,说不清道不明。
林柠不明白。
她不明白为何自己拼尽全力地工作,像陀螺一样不停地旋转,所付出的工作量和男同事王军毫无二致,可却依旧有所有人都认为她走了后门的感觉。
为此,她特意在空闲时间把徐子佩拉到角落,轻声问:“子佩,你说像我这样只有初中学历的,一般能找到什么工作呢?”
“初中?”徐子佩没察觉林柠的纠结,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下,然后认真思考起来。
她一边用手指无意识地挠着后颈,一边微微皱眉,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
过了一会儿,徐子佩才抬头看着林柠,眼神里带着些无奈但又很真诚,说:“我说实话哈,初中学历在京市确实有点不够看。
不过呢,要是有城镇户口,城里的那些工厂一般都会招人的,只是多半会是临时工,除非你家里人把工作让给你。”
“那像我们这种售货员呢?”林柠仍抱有一丝希冀。
徐子佩先是一脸尴尬地摇摇头,随后马上反应过来,以为林柠对于自己学历产生了自卑。
她立刻换上一副安慰的神情,拍了拍林柠的肩膀,安慰说:“哎呀,别担心,学历不是唯一重要的东西。
尤其在京市,有认识的叔叔阿姨们能在工作上帮上忙,这点就比大部分人幸运多了,就像我们。
我不也只读完了高中,你知道的,我实在不是读书的料,不是吗?”
望着徐子佩那张过来人神色的脸庞,林柠一脸黑线。
学历还只有初中、一直误以为是靠着自己的表现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