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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明明和他自己来时没有什么区别,可只要一想到施与这一切的是她,一想到他无法反抗更无法拒绝,满足便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她脚尖不过动了几下,顾清淮已然软的倒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
红烛明明灭灭,摇晃的光影照在少年光/裸的脊背,将阴影拉的极长。
这一夜,当真漫长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桑妩才幽幽开口:“笼子被你毁了,你也只能睡这儿了。”说着拿起衣架上挂着的红狐裘丢在少年身上,施舍般说道:“盖着吧。”寝殿内烧着地龙,将青花地砖烤的很是暖和,人躺着并不觉凉。
顾清淮像是累极了,一动不动地将头埋在阴影里,只有在她将狐裘丢下去时,才终于动了动,将狐裘珍重地拢在了身上,只在桑妩看不见时,一滴清泪悄然落下。
桑妩并未熄灭烛火,径直躺在床上和衣而眠,却睡的无比香甜。
丢失许久的人终于找回来了,仿佛只要他在她身边,她久还是石河村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
直到东边一缕并不如何明亮的光照了进来,桑妩才再次睁开了眼,耳边渐渐传入淅沥的雨声,竟然下雨了。
天阙峰地处西州极少下雨,人间此时已是盛夏,这一场雨,却算得上是天阙峰的第一场春雨。
床脚的少年仍是睡着,整个人都蜷缩在红狐裘中,如鸦羽般浓密的睫毛温顺地垂着,清冷的侧脸沉静而又美好。
唯独半个肩膀露在外面,一抹红痕躺在白皙的肌肤上,增添了一丝凌/虐美,一想到那被毛毯掩盖的身躯下还有更多,阴沉多日的心情终于明媚起来。
桑妩起身走到窗边,这雨想必已经下了许久,院内刚开不久的海棠花已然落了满地粉白花瓣,她驻足良久,终于拿起身前翘头案上那柄淡蓝的流云剑,谁能想到象征正义盟盟主的流云剑,有朝一日会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放在她的寝室中。
她拿在手中随手一拔,没有拔出来,桑妩脸色一沉聚力再拔,那剑却像是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桑妩不禁皱起了眉,这流云剑到底是根据什么认主。
她知道流云宗素来是谁拔得出流云剑,谁便是这一任的宗主,而流云宗作为武林第一大派,历任宗主或迟或早都会成为正义盟的盟主。
在顾清淮之前,流云宗已经近百年没有人能拔出流云剑,这个昔日的第一大派也因此分裂为南北两宗,两宗各自试图用不同的方法拔出流云剑却始终未能成功,直到六年前,顾清淮拔了出来。
那也是她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
她不知这般捣鼓了多久,顾清淮终于醒了。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似乎正欲起身,红色的狐裘却在此时滑落下去,顾清淮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竟然未着寸缕,一丝凉意让昨日的记忆尽数回笼,俊美的脸庞瞬间红地似要滴血。
顾清淮一把将狐裘遮在身前,露出颈间还带着的金链红石,他窘迫地看着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连一个称呼都说不出来。
桑妩顺手用手中淡蓝的剑鞘挑起少年下颌,冷道:“怎么昨夜叫的那么好听,这才过了多久就不会了?”
顾清淮眼眸垂了垂似是想要避开她的视线,偏偏流云剑还抵着下颌,叫他无法有半分偏移。
桑妩再次挑眉,“说好半年,这么快就反悔了?”
顾清淮瞬间明白过来,嗓音微颤着低声唤道:“主人……”
桑妩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记住了,以后只有我们两人时,都这么叫。”
大清早逗了会儿狗,桑妩心情罕见地十分愉悦,施恩般地说道:“把衣服穿上来吃点东西,今日还需要你出力。”
还需要他出力?
顾清淮不接地蹙了蹙眉,不过他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很久。
两人随意地用了点米粥和蒸的软糯香甜的红苕,桑妩便带着顾清淮来到了青鸾使的房间,两人才刚走到门口便闻到一股浓郁药味。
不过为了向教众展示顾清淮阶下囚的身份,临走前桑妩特意用粗糙的麻绳将他两只手都牢牢绑在了身后。
只是桑妩十分恶趣味地将那麻绳多绕了几圈——从少年修长的脖颈后绕到胸前交叉打结后又绕到身后的手臂,最后从那劲窄的腰间缠绕向后,将两只手腕牢牢束住。
少年静静站在一动不动地任她施为,本就笔直的身躯被绳子勒得越发挺拔,浅棕的麻绳嵌在一身白衣中竟格外的诱人,只是那金链被她取了下来,毕竟这玩意戴久了人会渐渐喘不过气来。
“尊主!”季愁见到她时一张讨喜的娃娃脸上瞬间挂上了笑意,只是多日未见他似乎瘦了一些,脸上惊喜的目光在看到她身后的少年时倏然一怔,转而又开心地笑了出来,“顾盟主也来了。”
这些时日桑妩的战绩在浮光教中以一种私密但极其迅猛的速度倏然传开,即使季愁几乎足不出户地守着青鸾使,也多多少少听了个大概。
“尊主您怎么绑着他?”季愁看到顾清淮身上绳索后不解地问道,她不是已经知道郁小六的身份了吗……
桑妩和顾清淮极有默契地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神中两人瞬间确认——他们都对这季愁的身份持有怀疑。
毕竟这个季愁不止非常了解他们两人的过去,还似乎十分地关心他们。
顾清淮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季愁,当日我刺杀尊主时是你拦着我,你说我杀了她一定会后悔,可我和她立场不同杀她天经地义,我为何会后悔?”
季愁没想到他会如此问,怔了怔答道:“因为这是浮光教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