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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所爱之人和别人的媒人。
姚月析放弃了一些东西,他不再执着让姚乐自己走进他的那片海,而是将人强拉进来。
即使海里还有另一个人跟他共享。
*
姚乐知道姚殷安是个疯子,没想到姚月析也是,或许他们是家族遗传。
而他一个人要应付两个疯子,明显就困难了很多。
“知乐,吃饭了。”
姚月析温和抽走躺椅上人的话本,轻声提醒。
即使知道苏知乐这个名字是骗他的,姚月析依旧喜欢这样喊。
姚乐不情不愿的起身,跟着人往餐桌走。
前两天他烦了,直接闹脾气说不吃,然后姚月析这个变态让他吃了别的东西,相比起来姚乐还是更爱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地牢中太闲了,姚月析总喜欢干些没意义的事,比如给已辟谷的他做饭,比如明明可以用净身术却偏要亲自伺候他洗澡。
姚月析盛了碗山药排骨汤,垂下的睫毛显得他有些温柔:“我见你昨日多喝了几口,今日又炖了些,我尝着比昨日好喝些,你尝尝。”
姚乐从善如流的喝了口,感受到某种满含期望的视线,敷衍的点了下头:“好喝。”
姚月析弯了弯眸:“和萧寂尘做的比呢?”
姚乐翻了个白眼:“你的好喝。”
姚月析这次是真满足了,矜持的抿嘴笑了下,眼中好像都能透出暖洋洋的光。
然而下一瞬,这光就散了,眉宇间多了股阴气,默不作声给姚乐碗里夹了个虾仁。
换成姚殷安了。
姚乐吃了,又感受到某种熟悉的视线,眉毛一皱,非常不耐烦道:“做男人不要太攀比。”
姚殷安眯了眯眼,显然不太满意这个答复,阴恻恻的看他。
没多久,表情又是一边,笑吟吟的夹了块排骨到他碗里,将那盘清炒虾仁移远了些。
“不喜欢就不吃,我今天烧了好多菜。”
姚乐没搭理他,继续低下头吃饭,果然,没多久那盘菜又移了回来。
他抬眼,姚殷安直勾勾的盯着他。
姚乐又勉为其难吃了一口,表情冷淡的点评:“好难吃。”
“多难吃?”剥了半天虾的姚殷安脸上不太好看了。
姚乐想了想,“不如你弟弟十之一二。”
姚殷安还未发疯,姚月析又上身了,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有尾巴的话估计都摇欢了:“那知乐明日想吃什么?”
*
地牢中看不见日月,但姚月析和姚殷安好想知道时间流逝一样,每夜(有时白日也会)都要履行自己“妻子的职责”。
不过在这之前,会服侍他沐浴。
这地宫建了个浴池,暖玉铺在上面,躺上去也不觉得凉。
姚乐未着一缕懒洋洋的躺在浴池边,姚月析倒是穿的端正,一本正经的在旁边给他浇水。
姚乐瞟了眼对方下腹,讽刺的笑了声。
姚月析听到,脸上蔓起霞红。
“进来。”姚乐干脆命令道。
姚月析脸上更红了,很纯情的样子,身体却诚实的走下台阶,到姚乐面前。
衣服被水浸湿贴在身上,某处就更明显了,姚乐轻笑着上前环住他的脖子,在人耳边撩拨。
“伪君子。”
姚月析眸色幽深,环住人柔软的腰肢,“我是。”
姚乐按住那只作乱的手,红唇轻扬:“我来。”
他在水里,雪白肌肤上还有未褪的红梅,乌黑长发贴在身上堪堪遮住了那两点殷红,浑身散发被彻底打开的糜烂堕落的气息。
没有人能拒绝,更何况是已被引诱过的姚月析,他嗓音干哑的:“好,我扶着你。”
姚月析没多久就食言了。
姚乐仰着脸,被迫紧紧搂住身前人的脖子,声音不稳:“骗……骗子。”
姚月析低声认错:“对不起。”
一点没有诚意,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姚乐没发火,反而尽力仰着脖,像是濒死的天鹅想拼尽全力留下点什么,在姚月析耳垂上轻啄了下,随后又轻轻咬住耳朵厮磨一阵,才放开唇低声说了句悄悄话。
姚月析闻言动作一顿,反应过来后被刺激到眼角泛红,动作更猛烈了。
姚乐沉浮在欲海,很快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意识不清之际却迷迷糊糊露出个笑。
如雾似幻,引人发狂。
这里没有别人,说悄悄话似乎没什么意义,防人的话也就只能防姚月析体内的姚殷安了。
可姚月析听到,姚殷安也一定能听到。
姚乐要的,就是姚殷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