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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口,而不是不想亲。

  于是宫循雾没有计较,也没再去招惹明显在崩溃边缘的叶妜深。

  叶妜深是生着气入睡的,翌日醒来果不其然还是在被宫循雾抱着,他挣扎着翻过身,目光冷冰冰的看向宫循雾。

  宫循雾像是早就醒了,眼神清明的看着他,毫无芥蒂的语气问:“今日你想去打猎么?”

  见他若无其事,叶妜深觉得自己也没道理反应太大,下一个很冷静的人面前表现情绪,莫名觉得会羞-耻。

  叶妜深不想给他这种错觉——我会因为你而产生情绪波动。

  “去。”叶妜深想要去洗漱,被宫循雾按在怀里亲了一会儿,完事后还特意说明:“我已经漱过口了,没有毒。”

  叶妜深在心里说服自己不生气,然后冷漠的越过他,下床洗漱,很客气的询问沙鸥能否帮他穿骑装。

  平常宫循雾生活习性上很独立,沙鸥对伺候别人更衣这件事有些生疏,很潦草的将骑装穿在了叶妜深身上,束带比昨天宫盛胤绑的还紧。

  叶妜深的衣裳都是祁王府备的,今天穿的是暗红色的紧袖长袍,还备了防止他在丛林里刮伤脸的面具。

  他不想与宫循雾对坐,所以没用早膳,拿了一个掌心大的烧饼,一边吃一边回自己的房间。

  路过长廊看见四皇子宫栩胤在等人,见到他后走过来与他并肩。

  宫栩胤很直白的说:“你从皇叔屋里出来的。”

  叶妜深没有惊讶宫栩胤的敏锐,也不没去想他和宫循雾之间的暗流涌动是何时被人察觉。

  宫栩胤心机很深,叶妜深不想费脑筋杜撰一个理由否认。

  “皇叔比太子小两岁,更比已故的皇长子小六岁,是父皇看着长大的,父皇疼他比疼我们还多。”

  叶妜深知道皇上待祁王很好,同父同母的手足兄弟,又是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先皇老来子,毫无争储可能,连防备都不需要。

  原书在宫盛胤得到宫循雾暗中支持时,有描写过这一点,用以烘托宫盛胤靠山的强大。

  宫循雾在书中的作用,比较像一个强大的外挂。

  叶妜深安静的吃饼,并不说话。

  宫栩胤叹息一声:“我劝你早些脱身,郡主是皇太后义女,虽无血缘,但毫无疑咱们是亲戚,你同皇叔差着辈分,一旦事发,皇叔贵为祁王什么麻烦都不会有,但是你怎么办?”

  叶妜深何尝不知自己处境劣势,但他有什么办法,他倒是想断掉,可惜断不掉。

  “我知道了。”叶妜深与他微笑,倒真是一副知好赖的态度:“谢谢你。”

  “谢我有什么用。”宫栩胤破位无奈的笑着看他:“你得听得进去才行啊。”

  “我听进去了。”叶妜深吃掉最后一口饼:“幸好知道的是你,若是旁人我会担心他说出去。”

  宫栩胤还不知道被自己眼中单纯弱小的美人,已经挖了口陷阱等着他跳。

  第34章 第叁拾肆章 嫦娥

  皇子们上马准备出发时, 宫循雾才姗姗来迟,穿的还是日常的鞋履,他对太子说:“你们先走, 我还未用早膳。”

  众皇子下马与他行礼问候过, 太子又谦让了一番才上马出发, 其余皇子紧随其后,叶妜深没骑过马,但他胆子不小,按照沙鸥教他的上马走了。

  宫循雾朝沙鸥看了一眼, 沙鸥得到信号,连忙戴好面罩骑马跟了上去。

  越过一个矮山包才是围场, 有皇子们几乎不见踪影, 只能隐约听到马蹄声。

  叶妜深找了片空地专心练习骑马, 沙鸥便在旁边专心教他,过了午时叶妜深确保自己能控制马停下,沙鸥还以为终于可以去骑猎了,没想到叶妜深特别沉得住气, 这时候才把弓箭都拿出来, 询问道:“现在你可以教我拉弓吗?”

  沙鸥有些惊讶,点点头说:“听妜公子的。”

  看起来很容易的动作其实很难, 叶妜深发现自己的手臂甚至没有那么大力气将弓拉满,他保持着用力的姿势, 让沙鸥指导他如何瞄准。

  反复几次他就有点喘-息,他没打算放弃手倒是先抗议了, 他的扳指有点大不小心脱落,他没当回事徒手拉了一把,被弓弦擦伤了指腹, 啪嗒啪嗒往下掉血滴。

  沙鸥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天色也不早了,午膳也没有用,叶妜深觉得饥肠辘辘,抱歉的对沙鸥说:“耽误你用午膳了。”

  “不敢不敢。”沙鸥陪他往回走。

  皇子们回来的比他们回来的早一些,正在房前的空地上清点猎到的动物。

  皇子们的随行侍从有带着干粮,沙鸥没有准备这些,他以为叶妜深很快便会觉得累要回来。

  宫循雾已经洗过澡换了衣裳,坐在廊下的硬榻上喝茶,沙鸥主动去说明自己的疏忽。

  宫循雾皱了皱眉,让他去给叶妜深找些吃的。

  叶妜深见到了许多不常见到的动物,忘了自己肚子饿,围在旁边询问侍从都是什么。

  记录数目的侍从一一解答,漾着笑脸主动同叶妜深说:“今日围猎五殿下拔得头筹呢,比太子殿下猎到的还要多不少,您没去瞧瞧吗?五殿下还活捉了一只孔雀呢。”

  宫循雾离他们有点距离,没听到叶妜深说什么,只听到宦官殷勤谄媚的同叶妜深汇报今日的结果,还以为是叶妜深主动询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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