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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他睡硬榻旁边的地板。

  叶侯斥责他:“成何体统!”哪有主子睡在仆人床榻下的规矩。

  叶妜深觉得是不太体统,即便睡在床下也是跟人家姑娘共处一室,人家姑娘哪能安心。

  他好好的安抚了小丫鬟,还送了一盒糕点,将铺盖搬到了叶凌深屋子。

  叶凌深冷笑一声:“哟,稀客,怎么不去与叶老大住了?”

  “我怕耽误兄长睡眠,上值打不起精神冲撞了陛下怎么办。”叶妜深拍了拍自己的枕头,不见外的在叶凌深旁边躺下了。

  又被叶凌深一脚踹下床,跌在了脚踏上摔得肩膀和腰都很痛,他惊呼一声,不可置信的问叶凌深:“你做什么?”

  叶凌深没想到他这么不抗劲儿,顿时有点后悔和心虚,但还是嘴硬的调侃:“臭小子,你怕扰大哥歇息,就不怕扰你二哥?”

  叶妜深气的冷哼一声,撑着膝盖站起身,赤着脚就往外走:“我告诉母亲你把我踢下床!”

  “哎哎哎,回来。”叶凌深坠下来把门砰的一关,笑得能屈能伸十分奸诈:“兄弟拌嘴,你怎么能去告状?成,我不计较你偏心大哥,你也别计较我不小心把你碰下床,别生气了,快睡觉吧。”

  叶妜深实在没地方去,便又冷哼一声,算是不计较了。

  叶凌深殷勤的把他的枕头挪到里侧,讨好的说:“你睡里面,我就不会失手把你碰掉地上了,乖宝,别去跟母亲乱说。”

  要是敢让郡主知道他把叶家的宝贝疙瘩踹到地上去,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得挨一顿嘴巴。

  叶妜深在叶凌深房里蹭住几天,偶尔也会同叶凌深一同上街,有次在一茶馆外碰到常服出行的三皇子宫瑞胤。

  宫瑞胤身边就跟着一个小厮,从小厮总忍不住弓背的姿势来看应该是宫中侍从。

  他们远远瞧见,叶凌深正要绕开,叶妜深眼睛便直了,丢下他直直走过去,快到跟前了才找了根柱子躲起来,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偷看。

  那个常服的小内官头发束的还是宫中样式,只是发冠不是宫中的。

  叶妜深被人拍了肩膀,他以为是叶凌深,便没有理会。

  片刻后又被不耐烦的拍了两下,叶妜深回头看过来,低下头才看到比自己矮上许多的小家伙,乍一看是个十来岁的男孩子,仔细一看竟然是宫里的小公主。

  叶妜深惊讶了一下,低下头轻声问:“小殿下,你怎么在宫外?”

  “我撞见三哥要出宫,我缠着他出来玩儿呀。”小公主从柱子后面探头顺着他方才的视线看了一眼,收回小脑袋对他说:“你在三哥还是元宝?”

  叶妜深问:“谁是元宝?”

  “就是三哥旁边的内官呀?我以为你认识他。”小公主眼睛很闪亮,见他面露疑惑便贴心的提醒道:“那日你在御花园,是元宝让你去看迎春花呀。”

  叶妜深脑子轰的一下,小公主以为他忘了,便又补充细节:“就是你同四哥身边的人冲突那日,想起来了吗?”

  他早就想起来了,他穿书在那次冲突之后,没有亲眼见过元宝,也不知道这是他的名字。

  小公主牵起他的手:“我们一起去玩吧。”

  叶妜深任由自己被小公主领到三皇子面前,他不卑不亢的行礼,目光极有存在感的扫过元宝。

  元宝原本事不关己的扫了他一眼便低下头,突然又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确认似的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正在与叶妜深对视后,下意识躲闪避开。

  只这些小动作,叶妜深已经确定了这人有问题。

  他心里本就更偏向于三皇子才是想杀他的人,熏香和眼神躲闪的元宝。

  宫瑞胤面色看似平常的与叶妜深问候几句,叶妜深完全陷入了自己的猜测,觉得三皇子的神情平静的可怕。

  几句话后都有意告别,叶妜深婉拒了小公主的一起玩的邀请,目送他们离开后叶凌深才找过来。

  “你跟小公主还认识?”叶凌深也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你还是不要与小公主多说话,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如果在皇上面前频繁提起你,会让皇上觉得你有所图谋。”

  叶妜深用警惕的眼神四下打量了一眼,压低声音说:“二哥,你快送我去祁王府。”

  叶凌深不知道是什么事,但看他神情便觉得很要紧,于是没作反驳,骑马带叶妜深往祁王府赶。

  到了祁王府才是真的让他惊讶,叶妜深刚一靠近还没扣门,边有人先敞开门向他行礼,恭顺的说:“妜公子来了,我们殿下在呢,您里面请。”

  叶妜深脚步不停,拉着叶凌深快步在廊中穿梭,偌大的祁王府路径错综复杂,但叶妜深就像是在走自己家园子一样,轻车熟路。

  到了一个侍从明显增多的院子,叶妜深比侍从动作还快的推开一扇门,他像是有很着急的事,对叶凌深说:“二哥你先进去等我,随便坐,有事就问屋里的侍从。”

  然后便立刻转身出去,直奔书房。

  上一次被宫循雾甩脸色就是在书房,但叶妜深是不会被吓退的。

  他推开书房的门,见到案后正在写着什么的宫循雾抬起头来看着他。

  叶妜深回身关上门,站在门口就开始说:“我记得当时是三皇子身边的元宝让我去看迎春花,我觉得他有意引导我撞见四皇子的侍从欺辱五皇子,虽然不知道…”是何缘由,但我觉得他明显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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