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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妜深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停了下来,他发现宫循雾眼神往那几座书架斜了一下,然后眯起了眼睛。
书架后面有人。
这时候后悔最快也来不及,叶妜深抿紧唇,眼神紧紧盯着书架的出口,片刻后响起不缓不慢的脚步声,太子的脸从书架后悠悠出现。
叶妜深张了张口,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或许太子听不懂我的前言不搭后语呢,叶妜深硬着头皮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面色如常,就好像他就是长在祁王府的一朵花,他出现在这里理所当然。
当然这只是表面,在场都心知肚明太子此时心里该有多震惊。但他绝对不会,也不能表现出来。
叶妜深眼睛转了一下,他想:或许我现在遇到的麻烦,只是对于闯进祁王书房的事无法解释。
叶妜深把头一低,他装出来的羞赧十分刻意,轻声道:“太子殿下,妜深与祁王殿下不熟…祁王殿下没有钟情妜深,妜深也没有钟情殿下,没有,绝对没有。”
宫循雾对于自己被拖下水的事并不阻止,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叶妜深演戏,没承认也没否认。
太子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冒汗,他根本不敢转头去看宫循雾的脸色,他有什么本事敢看祁王的热闹。
“哎呀…”叶妜深捂住脸转过身面壁。
眼看着他的戏词穷尽,宫循雾才大发慈悲开口解救他:“你先出去。”
叶妜深立刻开门逃出去,门一关他脸上的羞-涩全然不见,他胸膛剧烈欺负,眼神警惕的回头看了眼禁闭的书房门,转身往偏厅去了。
第48章 第肆拾捌章 立府宴
叶妜深推门进来, 叶凌深正在罗汉椅上翘腿坐着,一个佛手柑从他的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回左手。
罗汉椅的位置不在平常面见客人的座次区域内, 而是要往里面一点, 一般是亲密些的友人会分座两边。
“你怎么坐到那儿去了?”叶妜深朝他微笑了一下, 其实他并不太笑得出来,但把毫不知情的兄长带到祁王府这件事实属诡异,他不想让叶凌深太紧张。
他见到叶凌深的坐姿就知道自己多虑了,哪有紧张的人会在不舒服的地盘上悠哉跷二郎腿。
叶凌深冷哼一声:“我弟弟到了祁王府犹如自家, 我坐这儿怎么了?”
“你生气了?”叶妜深在他旁边坐下,一只手搭在他手臂上, 是示弱的动作。
叶凌深嗖的一下放下腿, 直身坐起来, 眼睛瞪的溜圆看着叶妜深,冷声道:“我生你的气岂不是要被祁王殿下怪罪,我敢生气么?”
叶妜深眼神也冷下来,一言不发的回视。
“叶妜深。”叶凌深念他的名字:“叶家委屈死你了, 你给祁王当玩意儿?”
这话的指责他自轻自贱意味太重, 叶妜深眼睫颤了颤,心寒到嘴唇发抖。
叶凌深用手指重重的推他额头:“你有父母有兄长, 他要挟你你该说给我们,你怎么是这么个死心眼的孩子, 总要自己一人承担,害怕连累家人。笨蛋呀你, 你母亲是永宁郡主,你父亲是忠顺候爷,你大哥在朝为官有望宰辅, 你二哥不怕死,你怕什么?”
方才冷下去的心又暖起来,叶妜深捉住叶凌深的手,嘴硬到:“你想到哪儿去了,没有的事。”
“怎么没有?”宫循雾推门进来,目光紧盯着叶妜深:“方才太子面前,你不是情深意切,迫于世俗身份爱而不得?”
叶凌深腾的起身,用叶妜深来不及的速度窜出去,一把推在宫循雾的胸膛上,拳头紧接着照脸挥来,被宫循雾偏头躲过。
沙鸥和几个禁卫不知从何处出现,逮住叶凌深押住。
“放开我二哥。”叶妜深扑过来扳沙鸥的手:“放开,我二哥不会再动手了。”
叶凌深仍然破口大骂:“宫循雾,王八羔子狗-杂碎!你怎么忍心?我杀了你!”
沙鸥面色为难的看着叶妜深,表情似乎问这像是不会动手吗?
“二哥。”叶妜深声音有些颤抖,但人至少还是冷静的,他捂住叶凌深的嘴,叶凌深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
叶妜深干脆跪下来与叶凌深平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生气。”叶妜深手足无措的用脸颊贴了贴叶凌深气愤到充血的眼睛。
宫循雾不知道何时走到了他的身后,轻轻握住了他的肩膀:“先起来。”
叶凌深顿时又激动起来,眼睛狠狠地瞪着宫循雾,不断的用力挣动。
叶妜深用手摩挲叶凌深的脸安抚,回头漠然的看向宫循雾:“你离我远一点,别激怒我二哥。”
宫循雾从善如流,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后退到方才叶凌深所坐的罗汉榻上,坐下来静默的看着他们。
“二哥。”叶妜深在他耳边说:“谢谢你保护我,但眼下不是冲动的时候,你好好的,我们从长计议。”
叶妜深握住叶凌深的肩膀,把手放在沙鸥的手旁边,然后抬起头眼神询问的看向沙鸥,意思是自己要接替他。
宫循雾朝他们微微抬手,沙鸥等人听命松开手,叶凌深被几只力量极大的手同时放开,整个人的重量都被叶妜深接住,他只垂眸看着地面。
对于此事的震惊,不能跟宫循雾抗衡的愤怒,感觉到怀抱他的人在发抖,所有感知汇聚在一起,他只觉得自己无能。
但叶妜深比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