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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琊艰难的用脚尖把门关严离开了。
叶妜深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出神琢磨着宫循雾那句“一会儿我跟你说”是什么意思。
有什么话要背着自己说?叶妜深唇抿的很紧。
宫循雾把馄饨端出来,舀起来一颗吹了吹,喂到叶妜深紧抿的唇边:“鞠粟说不必再喝粥了,馄饨是豆腐鱼肉馅儿的,你尝尝喜不喜欢。”
叶妜深过了一会儿才张口,咬了半个馄饨很缓慢的咀嚼,就好像祁王府的饭菜做的很难吃一样。
宫循雾将剩下的半颗吃掉了,发现并不难吃,口味清淡很适合养病。
“宫栩胤想来看你。”宫循雾说:“昨天来过一次,方才又来了,你想见他么?”
叶妜深微微偏头拒绝他的喂食,问道:“他还在吗?”
“在。”宫循雾还维持着喂到他嘴边的姿势,说:“他会在门房等半个时辰。”
“我想见他。”叶妜深伸出手:“我自己吃吧。”
“你端不动,别抻到伤口。”宫循雾让沙鸥去转告门房让宫栩胤进来。
叶妜深这些天卧床并不束发冠,吃饭时碍事不方便,他便用布条给自己绑一个马尾。
宫栩胤来王府对见到宫循雾有心理准备,但在看到宫循雾喂叶妜啊吃馄饨时还是难掩惊讶,他给宫循雾行礼。
叶妜深客气道:“我受伤不便,不能给殿下行礼了。”
宫栩胤正要摆出微笑说些体贴的话,就被宫循雾回头睨了一眼,于是他收敛了笑容,很严肃的说:“这是哪里话,岂能让你带伤行礼。”
不知道是不是宫循雾没满意,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叶妜深轻轻按住宫循雾的手腕:“我真的吃不下了。”
宫循雾同他商量:“最后一个。”
叶妜啊迟疑了一下,还是低下头将馄饨衔进口中,等他咀嚼下咽,宫循雾用帕子擦了擦他的唇角,又给他喂了两口水。
宫栩胤大气不敢出,他从没来过祁王府,更罔论祁王的卧房。
眼前的一幕对他来说太惊奇了,若是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何种关系,宫循雾还真像是一位体贴耐心的长辈,把小辈照看的非常妥帖。
叶妜深说:“我想同四殿下说几句话,你要去忙吗?”言外之意就是让宫循雾回避。
在祁王的卧房让祁王回避,宫栩胤眼神都怪异起来,他怀疑叶妜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宫循雾没有回答可不可以,端起药碗给他:“先喝药。”
叶妜深屏息一口气喝完,紧接着是第二碗,两碗都喝完后叶妜深的味觉都快失灵了,一边忍着干呕一边探头期待的看着宫循雾。
宫循雾把一颗蜜饯刚到他口中,他才感觉反胃的感觉被压下去了一些。
“沙鸥等待门外。”宫循雾离开前对宫栩胤说:“有事喊人。”
宫栩胤连忙答应:“是,是,皇叔放心。”
虽然知道祁王府到处都是眼睛,在宫循雾走后,宫栩胤还是忍不住小声说:“你都要骑到九皇叔头上了。”
“没有的事。”叶妜深语气淡淡:“只有被骑的份儿。”
宫栩胤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要让宫循雾知道叶妜深对他口无遮拦的说这些,还不得把他舌-头割了。
“那日你走的早。”叶妜深说:“后来的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
宫栩胤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此事风声紧,但我能猜到一些。”
叶妜深问:“现在外面如何说我与祁王的关系?”
“外面还不知道。”宫栩胤叹息,紧接着一怔,似乎领悟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询问:“所以你的意思是…皇上已经知道了?”
叶妜深点头:“上次围猎之事皇上尚能相信是流言,这回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宫栩胤很关心:“父皇怎么说?”
叶妜深面色自然:“我不知道,应该都是他在应对。”“他”自然是指的宫循雾。
“九皇叔待你真好。”宫栩胤小心斟酌说辞:“九皇叔或许…”
叶妜深微笑着摇了摇头,他不想讨论此事,他跟宫栩胤并不是多亲厚的关系,但宫栩胤把他的动作理解成了无奈苦笑,于是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三皇子宫屹胤如今已经被软禁,其他幕后主使段不会再轻易露出马脚。叶妜深想要再查下去确实很困难。
使用帐暖香的另一位妃子就成了唯一的线索,叶妜深对宫栩胤招了招手:“你再帮我拿一颗蜜饯吧,祁王不给我吃那么多。”
想套话就要先消除防备。宫栩胤用银钎子扎了一颗蜜饯过来,他递的姿势很低,是要把钎子交到叶妜深手上的意思,叶妜深低下头很自然的把蜜饯含-进口中。
宫栩胤怔了一下,他转身把钎子放回去,心里背了半篇策论,要是这个时候脸红就有点太难堪了。
他回来时坐的离叶妜深近了一些,叶妜深叹息一声:“哎,想不到受了这么重的伤,更想不到是三皇子要杀我,我都不觉得得罪过他。”
“皇室的弯绕,多的是不杀伯仁之事,未必是你有错处,不要挂怀。”宫栩胤安慰他:“如今他挨了板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