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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话没说赶紧上轿,但是他拉着叶凌深不松手:“你也上来,你同我一起。”
叶凌深催促他:“你上去,我骑马来的。”
“马不要了!”叶妜深拉扯着叶凌深上了轿子。
两个人沉默了一路,叶凌深有点受不了弟弟那种要哭不哭,故作坚强的神色,叹息一声偏过头去,索性不看。
“叶妜深”从小就是个很自我的孩子,他很少为了父亲母亲的斥责伤心,大部分时候都非常识相的认错撒娇,然后死性不改。
叶凌深讨厌自己识时务的弟弟,偏偏他处在自尊心最重的十几岁半大小子时期,因此对撒娇信手拈来的弟弟产生了一点厌恶和敌意。
是什么时候敌意消失了?叶凌深沉默的看着轿子外面,或许是弟弟不再是“滚刀肉”似的油盐不进,而是小心试探着汲取每个人的眼色,笨拙的学习应对一切的时候。
叶凌深身为兄长的实感才渐渐显露,他想他是时候做一个保护弟弟,为弟弟指点迷津的兄长了。
他回过头将叶妜深揽进怀里,有些责怪的在叶妜深脸上拧了一把:“你又背着我们往祁王府跑了?”
“不能算背着,父亲母亲还当宫循雾是个尽职尽责的长辈。”叶妜深扭头看叶凌深:“你先把砍刀放下。”
轿子里就他们两个人还拎着砍刀,怪让叶妜深恐慌的。
叶妜深讨好的对他弯了弯嘴角:“我以后听你的话,不去祁王府了。”
叶凌深打心底里不信,冷笑一声挤兑他:“笑的比哭还难看。”
叶妜深收住笑:“好好好,不笑了。”
他躺在叶凌深怀里,因为情绪的大起大落感到疲惫,很快陷入了睡眠。
关于要不要结束,何时结束,叶妜深摇摆了很久,最终趋势他做出决定的是最本质的理由,他不要接受那样的开始。
至于其中掺杂的性命攸关的大事,他反而自始至终都没有觉得多重要。
轿子停下时叶妜深就醒了,他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没有任何感伤,对叶凌深摆了摆手:“二哥我要睡一会儿,等我休息好了再去找你。”
他回到房里倒头大睡,直到深夜才醒过来,瞪着眼到天亮,早膳没动一口,无所事事的在院子里散步。
雪冬带回来一份信笺,说是太子近侍在附近等了很久,让雪冬转交给他。
叶妜深懒得看,让他送到屋里收好。原本计划散步回去就看,不成想一拖就拖了三天,他在自己屋里闭门不出,因为睡不着在窗口看月色时吹了风,他开始咳嗽打喷嚏,整个人无精打采。
叶元深来看他,一言不发的在他屋里走走看看,在他被子底下看到露出来的半截穗子,拽出来是块水头极好的翡翠牌子。
叶妜深站在旁边没敢说话,像是犯错的小孩一样低着头。
叶元深对他们之间的进度不太了解,有些滞后的问:“你是不是对祁王动心了?”
叶妜深张了张口,想说我们已经走到分手这步了,但是想想叶凌深的反应,又怕吓到大哥,索性闭嘴不答。
原本以为要迎接一大堆圣贤道理和说教,叶妜深已经做好了左耳进右耳出,低头认错不惹怒兄长的准备。
叶元深捧起他的脸,直视他的眼睛,像是要看透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若你动心了,不必太顾忌父亲母亲的想法。”叶元深语气平静,眼神是无尽的温柔和包容。
叶妜深怔住,他呆滞的望着兄长。
宫循雾不仅是祁王,按照义亲辈分还是他们的舅父,叶元深居然说不必顾忌父亲母亲的想法。
这在长幼尊卑大规矩的世界,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叶妜深眼睛一眨,两滴眼泪在下巴尖儿相遇,哑声说:“已经结束了。”
“怎么了?小妜?”叶元深眼中的温柔变为担忧,严肃的问他:“是不是祁王有新欢了?我去找他分说分说…”
叶元深说着便要出去,无论是原书的描写还是叶妜深与他相处后的了解,叶元深从来不是冲动的人。
叶妜深拉住他关上了门,原本没觉得不可忍耐,偏偏在被叶元深关心后就脆弱的不行,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
“我不能说。”叶妜深无力的将额头抵在叶元深的肩膀:“我现在不能说。”
叶妜深哭出来就无法停下,叶元深知道的没有叶凌深知道的多,因此对宫循雾没那么排斥,几次三番他想去找宫循雾问清楚,但是叶妜深不许他去。
让不信宫循雾会放着他弟弟这么好的人有了新欢。
叶妜深把宫循雾的翡翠牌子放在被窝搂着,明显对宫循雾动了心。
若是有什么误会他去问清楚解开了就好,叶元深是真的见不得叶妜深这么哭。
翌日雪冬来告诉叶妜深,太子近侍又来了,也不知道在后门等了多久,一见到他就追上来,说太子殿下想请叶妜深去浴光轩见一面。
叶妜深才翻出来太子传给他的信笺,随便看了看便烧了。
自从他与宫循雾决裂就没出过门,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件府上新给他做的衣裳,冒着一点雪花出门见太子。
冬日微风的天气吹的叶妜深咳起来,他眼睛和鼻尖通红,上轿前被人喊住。
“表弟要去何处?”贠边寅一身月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