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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皇上看着侍从把先生带走,书房只剩下他们四个人,皇上严肃开口:“他是不是你们叶家的骨血朕分不清,也不在乎,元儿,你母亲是朕的义妹,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朕不会让你们家丢面子。”

  叶元深叩谢:“臣多谢陛下。”

  “但事关朕的亲儿子。”皇上话锋一转:“太子是朕选定的未来皇都,一国储君。事关太子便事关大祇,他—”

  皇上指了下叶妜深,然后道:“他状告太子与朕的嫔妃私-通,朕要留下他审问,元儿能明白吧?”

  身为大祇臣子,于公叶元深明白皇上的意思,但于私他不愿意。宫循雾明显对叶妜深虎视眈眈,他不愿意把弟弟留在宫中,更何况围猎那次的前车之鉴还未过去太久。

  “你不用觉得为难。”皇上冷笑一声:“朕不是在同你商量。”

  叶妜深没有被叶元深痛骂已经在意料之外,他此时别无所求,只希望叶元深别再顶撞皇上。

  “哥,你先回家吧。”叶妜深捏了捏他的手臂:“不知是否还能见到娘亲还有二哥,我希望…这件事能由我亲口说。”

  “你亲口也不必说。”叶元深按住他的手:“我们不必把此事说出去。”

  叶元深在叶妜深惊愕的目光中转头看向皇上,然后重重的磕头:“陛下,请陛下装作不知此事,微臣不想父亲母亲得知此事徒增烦恼。”

  这并非徒增烦恼这么简单的事,而是亲生儿子被换成了假的,事关叶家的子孙血脉。

  “臣弟也觉得不必说出去。”宫循雾附和。

  “同你没关系。”叶元深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

  皇上终于对他们表现出了一点厌烦:“元儿,你先回去。”既没有说准了,也没有说不准。

  叶元深行礼告辞,一步三回头的看跪在地上的叶妜深,在出门前看到宫循雾已经强行把叶妜深从地上扶起来了,才稍微放心了些,转头朝外走去。

  “你姓甚名谁?”皇上问他。

  叶妜深说:“我就叫叶妜深,从出生起就叫叶妜深。”

  “皇兄,他要歇息了。”宫循雾很袒护叶妜深,始终把他半揽在怀里,没等皇上说什么,便继续说:“臣弟先带他去休息。”

  叶妜深没有决定自己去留的力气,被宫循雾半搂半抱的带走了,丝毫没理会身后叫他站住的皇上。

  绛云宫叶妜深已经来过,他被宫循雾放在软榻上,手里塞了个暖手炉,熏香笼也被撤掉,沙鸥送进来两个清香四溢的佛手柑。

  叶妜深看上去很疲惫,他低个头抱着暖手炉,一言不发也不抬头看人。

  宫循雾心疼的无以复加,大概是长相的原因他看上去尚算冷静漠然,但只有他自己至少,此事复杂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很不安。

  “妜深。”宫循雾唤他:“你同我走吧,此事既然能被太子那个姘-头瞧出来,郡主是聪明人,看出来也是迟早的事。恐怕到时候你经受不住叶家的怒火。”

  叶妜深终于抬起头看他。

  宫循雾觉得有有戏,继续道:“不仅如此,凡事状告太子的人,都难洗弄权的嫌疑,只怕皇上要让人审问你,大理寺和刑部审案就是上刑折磨。光我知道你无罪没用,到时候就是编,你也要编出个幕后主使来,否则皇上不会轻易放过。”

  叶妜深沉默了一会儿,很轻的开口:“我要怎么确定,这些话不是又一个陷阱?”

  宫循雾哑然,杜汝湘之事已经消耗了叶妜深对他的所有信任。

  “你可以随时反悔。”宫循雾将一把匕首放在叶妜深手里:“你随时都可以反悔。”

  叶妜深手指松松的抱着暖手炉,匕首只在他手心停留了一小会儿,就因为他没有用力而掉在了地上。

  宫循雾眼睫微颤,好半晌后沉声道:“好,我来收场,这次绝不是哄骗你,是真的帮你收场。”

  第74章 第柒拾肆章 我给你一条思路

  沙鸥去了一趟侯府, 见到了叶元深,告诉他叶妜深如今在祁王的绛云宫,让他放心, 还问要不要带话。

  叶元深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了, 叶妜深的事瞒过了郡主和叶侯, 但是叶凌深追问个不停,没能瞒过叶凌深。

  消息带给叶妜深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说,在绛云宫住了一晚,一早上就有人来审问, 每个都穿着官袍,带着禁卫。

  但宫循雾把禁卫赶走了只留下不得不在场的主审, 叶妜深有问必答, 但没问到也绝不多补充一句。

  主审也能感觉到叶妜深精神不太好, 只问了最基本的几个问题主审就被宫循雾撵走了。

  叶妜深抬头看见宫循雾的脸,叶元深打的那一拳不轻,甚至有点不明显的淤伤,沙鸥让太医送来了化瘀的药膏, 但是宫循雾没有抹。

  “又因为这些事让你挨打了。”叶妜深声音很轻:“你别怪我哥, 要怪就算在我头上。”

  “我同你有什么可算的?”宫循雾态度好到让叶妜深不敢跟他多说话。很通情达理的语气说:“扶仪打我也是应该的。”

  宫循雾面不改色,把话说的越来越违心:“他打我其实我反而高兴, 正说明他看重你,真把你当弟弟疼, 我挨打不算什么。”

  其实他不高兴,并且觉得叶元深凭什么敢站在比他更与叶妜深亲密的立场?

  但他谎话说起来也是一个语调, 叶妜深低下头,又是一阵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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