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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冰凉的舒适感便后来居上,沈念紧紧抓着领带的手指也一点点放松,控制不住地想合上眼。

  有些困了。

  药膏被细致地一寸寸抹平,将所有疼痛都盖去,而后,温热的指腹覆上来,轻轻揉捏着那处,为他揉散淤血。

  力度很轻,也因此,比起疼来说,这动作带来更多的是陌生的痒意。

  沈念本能地想躲,可奈何手被捆着,膝盖被抓着,躲无可躲,最后只能接受所有对待,控制不住地溢出点笑,模模糊糊的,又很快转变为了小声的呜.咽,像是在求.饶。

  “痒……”

  沈念很委屈地睁开眼,那双眼雾蒙蒙的,像是被困意所诱惑。

  声音也是含了雾气般的软。

  晏止行便哄他:“乖一些,淤血需要揉开。”

  沈念昏昏沉沉的,觉得这话有些熟悉,却又想不太起来,也因此完全没有升起任何警惕之心,只是模糊地应了声,便又乖乖的了。

  这是最娇.嫩的地方,轻轻一碰便会引来无意识的战.栗,晏止行动作愈轻。

  对方实在温柔,也因此,沈念很轻易就放下了警惕。

  今天实在是玩了太久,体力消耗很大,加上情绪也起伏多次,沈念早就累了。

  他无意识地想侧身睡去,又被制止,便只好很委屈地哼了一声,想往晏止行那里贴,又被手腕的领带困住,更委屈了。

  唇都无意识地抿起,是很不开心的样子。

  但沈念太困了,加上晏止行动作太轻,带来的唯有某种冰凉的舒适感,他便一点点合上眼,即将坠入黑甜的梦境——

  直到最脆.弱之处骤然被攥.住。

  沈念猝然睁眼,大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本能地去看晏止行,便得到了对方一个安慰似的摸摸。

  但却完全没放手。

  他一本正经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没关系的,念念。”

  什么……?

  沈念还有点茫然,他想抬头去看,却奈何手腕被束缚住,实在是动弹不得。

  但触感却很鲜明,自己的反应也同样。

  这让他更无措了。

  而罪魁祸首甚至还笑着说:“我帮你。”

  ……甚至用的词还是“帮”。

  简直是倒打一耙。

  他挣扎起来,可要.害还在人手里,让他不敢妄动,最后只能睁着那双茫然而漂亮的眼,望着洁白的天花板,然后视线一点点模糊,脚趾也不受控般蜷起,又猛地绷直。

  纯白的世界,又一次,只剩下他和晏止行。

  沈念终于受不住了,脊.背都弓起,有低低的啜.泣溢出来,可罪魁祸首还笑着问他:“第一次吗?”

  属于另一人的呼吸喷洒在耳畔,沈念意识都快模糊,想咬人,可最后只能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想挠人,可最后也只能无力地在床头划了几下。

  到后来,他完全放弃抵抗了,也或者说是不想抵抗了。

  纯白的世界都模糊起来,有冰凉的眼泪从脸颊滑落过去,又很快被滚烫的吐息吻去。

  在即将到达顶处时,沈念几近是崩溃地想要逃离,乱蹬着,却又被晏止行牢牢握住脚踝。

  他挣.扎得太过厉害,连细瘦的手腕都被磨出一圈红痕,又被颤抖着拽下来,终于获得短暂的自由。

  他迷茫地睁开眼,却在床对面看到了自己。

  更准确的说,那是一面镜子。

  镜中,被子早已被蹬得堆栈一旁,床.单上也一片狼.藉,而他就躺在那中心,由床.单被褥堆栈起来的一小片空间里,剧烈又狼狈地喘.息。

  镜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疑惑只存在了短短一瞬,又很快被更激.烈的浪.潮裹挟而去,他似乎听到自己极短促地抽气,在头皮发麻眼前发黑的短暂空白中,近乎是崩溃地伸手拽住晏止行。

  然后,给了对方一个可以说是撕咬的吻。

  他尝到了鲜血的滋味,来自另一个人,来自晏止行-

  耳畔水声哗啦。

  沈念蜷在床角,意识是游离的,身体也是困倦的。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床褥微微下压,潮湿的水汽涌过来。

  沈念侧身去看,恰有一滴水珠自对方发梢落下来,滴在鼻梁旁侧。

  他极快地眨了一下眼,才终于看清晏止行的样子。

  对方看起来也同样狼狈。

  这个认知让沈念高兴。

  他懒懒地伸出手,若有似无轻轻勾了下晏止行发梢,却没再说要为对方吹头发这种话。

  目光又轻轻扫过那被咬破皮的嘴角,沈念连歉意都懒得表示了,只问:“不上药吗?”

  晏止行摇头,随后便见沈念挑起一抹笑,终于将原话奉还:“不可以,受伤了就要上药。”

  甚至连语气都学了个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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