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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并不像是被单纯请来的宾客。

  沈念抬头,遥遥望向某扇窗。

  而窗后,晏止行正站在那里,伸手,指腹一点点擦过冰凉的玻璃,像是寸寸抚过沈念的脸颊,最后又停在眼尾那颗痣上。

  有侍应生端着酒路过,沈念抬手取了一杯橙黄色的。

  他不常喝酒,更别提认出这酒的品种,微微抿了口,是微甜的。

  是他喜欢的口味。

  他极快地眯了下眼,望着玻璃上倒映出的影子。

  点点星子缀在身上,恰到好处的精致。

  不像是李父的审美,也不像是李父可以消费得起的衣服。

  沈念抬手正了下领口。

  虽然问起时,李父努力藏着眼底的惶恐,硬说这是他特意为沈念准备的礼服,专门用来参加宴会。

  可是……

  沈念看着留不出一分余量的腰间,眼底轻讽,想着,除了晏止行,还能是谁喜欢的风格?

  他转头,却无意间与不远处一位中年男人对视。

  沈念便冲着对方点了下头,正欲移开目光往上,却发觉对方仍盯着自己,目标明确地快步走过来。

  他并不认识这位,有些疑惑地停在原地,而身后传来李父的声音。

  “念念!”

  他回头,见李父正费力地拨开人群朝他走过来,但奈何还是迟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那中年男人站到了沈念身边,伸手就要去碰沈念肩膀。

  他瞳孔都跟着那动作一起放大了,简直不敢想这事如果传到晏止行耳朵里会怎么样。

  是给他警告,还是……直接选择将沈念厌弃,将李家踩进地底?

  他越想越心惊,连带着对那中年男人也痛恨起来,若是旁人也就罢了,怎么偏偏是这个男人?

  毕竟,最开始,他想让沈念在宴会上“认识”的便是这位方总,只是后来一系列意外,竟让管家会错了意,大雪天将沈念逐出去,不仅没能参加宴会,甚至还被晏止行捡到……

  再后来的事情不提也罢。

  而听说方总那边在晚宴后找了个可心的情儿,玩了几天,便因公事匆匆出国,直到今天。

  也不知是何时回来的,还偏偏直接在这儿撞上!

  李父心里正暗暗叫苦,那头方总已经笑眯眯地停在沈念面前,看了眼沈念手中余酒,笑得愈发和蔼可亲,“喜欢喝果酒?”

  ……居然是果酒?

  沈念细品了一下,确实能尝出几分清甜。

  方总仔细打量着沈念,从昳丽的脸庞到漂亮的脖颈,心中愈发满意,甚至还有些可惜当时出国太过匆忙,没能看上一看沈念。

  若是当时见了,他肯定直接将人带到国外去,哪儿用蹉跎这么久的时间!

  这么想着,他堆起笑,脸上的肥肉都跟着晃动。

  沈念看着他,又皱着眉头看了下杯中正微微晃动的橙黄酒液,有点喝不下去了。

  “是叫李念吧?李振晖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

  方总挥手叫来侍应生,还特意挑了杯与沈念相同的酒,一副要和沈念长谈的样子。

  沈念却将已经空了的酒杯交给侍应生,转身欲走,可是忽地抬眸看了眼二楼的方向,便停下来,甚至还重新拿了杯酒。

  方总看着,便笑得越发和善,想要去摸沈念的手,“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而沈念也像是一无所觉,不仅没有躲,甚至还微微弯了下眼,唇角翘起好看的弧度。

  于是方总就愈发心猿意马,那短而粗大的指节凑过来,像是某种肉虫,眼看着就要碰上那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躯体,却忽地被人从身后死死攥住。

  方总痛得倒吸一口冷气,一时连旖旎心思都淡了点,只满脸怒气地转头,却冷不丁对上一双冷淡的眼。

  A市谁人不识?

  他瞬间吓得什么心思都歇了,连忙堆出谄媚的笑,问:“晏总?好久不见啊!”

  可手腕处被越握越紧,方总几乎要错觉骨头碎了,忍不住哀叫出声:“您轻点轻点——嘶,要是我哪里不小心招惹到您了,千万多担待……”

  手腕忽地一松,很快便泛起一圈圈吓人的青紫,可方总却长舒了一口气,还想与晏止行套近乎,被冷淡的眼神一扫,立刻不敢吱声了。

  他唯唯诺诺退下去,只是走前目光无意落在晏止行左手上那枚婚戒,顿时愣了一下,再一看沈念,顿时什么都懂了。

  正巧这时李父终于艰难地挤过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猛地被人揪住领子,一抬头便对上方总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心里猛地一突。

  晏止行站在那里,伸手接过沈念手中那杯果酒,动作交错间,目光扫过沈念左手无名指根。

  那枚戒指仍安安静静待在那里。

  这让晏止行露出点满意的神色。

  而沈念抬起头望着他,唇角的弧度一点点抹平。

  “好久不见。”

  晏止行冲他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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