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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天联谊的时候我就隐约察觉到,九条同学大概有点……过分风流了。”萩原摸摸下巴,“那天他很明显对一位女性有好感,对方主动回应他却反而又保持了距离,现在想来,应该是为了保持洁身自好单身无暧昧对象的形象,方便多线操作吧。”

  “衣着打扮也是呢,比之前同性同学聚会的时候穿得更精致,显然是期待在联谊中收获感情的;但女方问起的时候他的言辞却又暧昧不清,说恋爱经历也只吐槽江岛的恋爱史,通过江岛的形象和例子来对比拔高自己……”

  “回忆起来的话,他对塑造自己的形象似乎一直格外上心,这算是政治世家子弟的基本素养吗?”

  他的分析有理有据引人信服,听得千奈大为震撼:联谊那天她也在场监视九条有雅,为什么萩原研二发现的细节比她还多……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男人更懂男人吗?

  “不过在今天之前,他的表面功夫应该做得更好一点才对。”震撼过后,她也和萩原一样摸摸下巴,接着分析道,“虽然打了粉底,不过他的脸色还是给人一种外强中干的感觉,大概是小林美月的袭击事件给他造成的影响还没结束。”

  “不愧是小千奈,观察得好仔细。”萩原研二弯弯眼睛,轻声夸奖,“我对妆容倒是没那么了解,刚刚和他握手的时候仔细看了一下他的眼睛,看血丝的状态,他最近大概过得的确不太好。”

  袭击他的分明只是一个年轻女孩,他还自称不认识她;最终受伤的是江岛,他自己毫发无损——对一个警校精英来说,事情都过去好多天了,还一副备受影响的状态,明显不符合九条有雅应有的心理素质。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九条有雅多半是做贼心虚。

  “对了,萩原君应该也注意到了吧,”千奈从桌上取了一杯饮料,借着喝了一口的动作往入口处瞟了一眼,“刚刚九条有雅边上有个女孩,看样子好像就是照片上那位……”

  “平野梨乃小姐。”萩原会意,“应该就是她。”

  看起来这位平野同学对基金会来说算是相当重要的“标杆”,以至于原本掌控基金会的山田家的人都死光了,接手的九条家还是把她带在身边。

  刚刚进来的一位打扮精致的老妇人似乎是什么重要人物,九条有雅的态度都明显恭敬了起来。老人没和九条有雅交谈两句,就走到一边颤颤巍巍地握住边上女孩的手,慈祥地笑着和她问好。

  后者也露出一个混杂着惊喜和感激的笑来,微微弯下腰贴近了老太太,和她聊了起来。

  由于距离有点远,即使用术式强化了身体,千奈也没能完全听清她们在说什么,只隐约听到了“十分感谢”、“都是您的功劳”、“努力的孩子”几个关键词。听起来,这位老妇人大概和荷莉阿姨一样是基金会的出资者之一,而平野梨乃主要就是受到她的资助。

  ……不得不说,在和老太太交流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可比和山田圭太说她是“为了感恩才非要上门感谢”的时候露出的表情真诚多了。

  千奈一边想,一边小声跟萩原分享了这个发现。

  后者和她有一样的感觉,又提出了一个疑点:“既然平野梨乃知道自己的资助人实际上是这位老太太,那她又为何会对山田圭太感激到非要半夜上门表达感谢?”

  “待会等宾客入场完毕,试试看去找她搭话吧。”千奈低声说,“现在九条有雅就在她身边,不太方便。”

  萩原看着满脸都写着认真的女孩,眼中不自觉流露出一点笑意。

  “好哦,都听小千奈的。”他极其自然地伸手,帮她理了一下额发,“稍微过来一点,刘海有点乱了……没带镜子吗?我帮你理一下?”

  “啊……谢谢萩原君。”

  站得远一点、正和降谷零一起寻找可疑人士踪迹的松田正巧回头,就看见他的幼驯染单手扶在女孩后腰,另一只手似乎还亲昵地抚摩着她的头发。

  “…… Hagi这家伙……”他磨了磨后槽牙,“计划里有让他伪装成情侣吗?”

  降谷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角也微微一抽:“萩原真是……这种时候也要来这一套吗?”

  他俩在看萩原,刚进来的承太郎也注意到了他们:一是因为降谷零那头金发相当显眼,二则是因为大厅里,除了保镖,两个大男人走一起的配置也不多见。

  这不是早川千奈那两个“朋友”吗?

  空条承太郎不自觉蹙了一下眉头,倒也没过多在意。

  现在更为让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从他进入宴会厅以来,就好像一直有一道阴暗的视线在暗中窥伺着他。偏偏对方的隐蔽能力极强,敏锐如他,一时间竟然也找不到对方的方位。

  他不着痕迹地环顾四周,就在餐桌边上看到了站在一起的萩原和千奈。往哪个方向还有一个脸色苍白、打扮华丽的青年正死死盯着他们,脸上的妒意几乎浓烈得满溢而出。

  ……这又是谁?

  承太郎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看起来是某个小鬼的同班同学……麻烦死了,回头提醒她一下。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那股视线又出现了。黑发男人猛然回头,背后紫色的巨人浮在半空之中,捏紧拳头,目光如电。

  闪电落处,黑暗中的一切都无处遁形。在没有灯光找到的后台角落处空无一人,只摆放着一张残留着食物残渣的盘子和一只喝了一半的酒杯。墙上的窗户开着,夜风吹拂,隐约还能听见两声鸟叫声。

  男人拧着眉走近,窗外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影——毕竟宴会会场在十八楼。

  即便如此,他依旧探出窗外仔细查验,没发现破绽后,关上窗户,又在窗边待了十来分钟,才离开这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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