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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都瘦了。”江芸芸摸着下巴说道。
“张灵没考中吗?”黎循传问道,随后也不意外地说道,“他性格有些张狂,压一下或许走得更远。”
“不碍事,他现在已经想开了,下次一定能中。”江芸芸说道,然后又把祝枝山和徐经的名次也说了一下。
“祝枝山考完之后,整天跟个花蝴蝶一样,到处出门游玩做文章,每天都至少两篇产出。”
“徐经跟着他娘出门见识人间富贵去了,顾幺儿这小孩忒不要脸了,也整天要跟过去混吃。”
“其余几人都回家了,对了,我还认识了一个好友,那人就是今年应天府第二名,名叫顾清,说话声音可好听了,前几天还带我见了松江的几个文人,也怪有意思的。”
黎循传幽幽说道:“到底谁才是你的最好的好友啊。”
“我这夜以继日赶回来,有人是脚不停歇去玩啊。”
“果然是有了新人忘旧人了,我就说怎么给我的回信字数越来越少了,原来如此啊。”
江芸芸扭头看他。
黎循传醋意盖都盖不住了。
“我就出门玩了一场!”江芸芸强调着。
“为了见你,我可是出了榜单第二天,鹿鸣宴之后就连夜赶回来了。”黎循传也强调着,“一场也没有!”
两人四目相对,各自不服输。
“行,我身边还有点钱,我带你去吃个饭。”江芸芸先一步屈服了,拉着人的袖子就往城里走,“南京好多好吃的,南市有一家酒楼专门卖很多炸货,现炸现卖,除了价格有点贵没啥毛病,我们先去吃个半饱,然后把嘴巴搓干净,再回去找老师吃下一顿。”
黎循传轻轻冷哼一声,神色得意。
“我要吃炸肉条!”
“吃吃吃。”
“炸紫苏也想吃。”
“吃吃吃。”
江芸芸一脸心痛:“你少吃点,我还要给我舅舅买礼物呢。”
“那你舅舅的礼物,我给你买了。”黎循传大手一挥,豪气说道,“你舅舅就是我舅舅,这钱我出了。”
江芸芸立马点头:“行,我替我舅舅谢谢你。”
两人走在南京繁华的街道上,江芸芸对两侧的店面了然于胸,时不时对着他介绍着。
“你对南京也太熟悉了,瞧着都不是第一次来的样子,”黎循传惊讶说道,“你这考试都没复习吗?”
“一直都在复习啊,我可是一天做两套卷子的人,南北两市是我这几天出门逛的,不过都逛好了,今日还打算去城外看看,你回来正好给我带带路。”江芸芸说。
“行啊。”黎循传雀跃说道,“好久没跟着你胡作非为了,我也好想念啊。”
江芸芸不悦说道:“什么胡作非为,我做的可都是正经事。”
黎循传确实不信,讨嫌地靠过来,好奇问道:“哎,你这一个多月在南京就一直在家里读书。”
江芸芸面不改色说道:“对啊,一直在家读书,可认真了!”
黎循传皱了皱眉,摸着下巴一脸不解:“不应该啊,南京这么多纨绔子弟一个也没撞到你手里。”
江芸芸眨巴眼:“我好端端去招惹他们做什么。”
黎循传打量着江芸芸,越想越不对劲:“你当然不会主动找他们,但这群人一向眼高过顶,只要你出门的机会,就一定能撞到他们在为非作歹。”
说话间,就看到有个纨绔子弟正拿了一个小摊贩上的一个面具,还不给钱。
那小摊贩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喏,你看,这是南京刑部尚书的小孙子,这人没啥大毛病,就是喜欢拿东西不付钱,因为家中不给他月俸,穷得响叮当,你看按照这个次数,这群人迟早得有一个人得犯到你手里,虽说应天府的大人物咱们惹不起,这些纨绔子弟不过是狐假虎威的纸做老虎,按照你的手段,收拾收拾那完全是没问题的。”
“我一直在安心读书呢。”江芸芸收回视线,理直气壮强调着,“只玩了一天!”
“哈,可唐伯虎可不是这么听话的人。”黎循传眯了眯眼,摸着下巴,越想越可疑,“你有事瞒我?”
江芸芸面不改色说道:“反正我不会主动招惹别人的。”
众人说话间,边上一个茶楼里的人突然往外涌了出去。
“哎,怎么了?”黎循传随手抓过一个人问道。
“衙门口有热闹。”那人兴奋说道,“有对母子状告唐源杀人越货,现在正跪在大门口喊冤呢!”
黎循传啊了一声,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突然被江芸拉着手带跑了。
“你怎么也要凑这个热闹啊。”黎循传边跑边说,“你不知道,这个唐源是小守备太监,背靠京城大太监李广,和首辅刘吉关系密切,虽然是个草包,但我们可惹不起,这事也十有八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江芸芸没说话,跑到衙门前,门口已经围了一大圈人。
远远的还看到几个熟面孔。
“江公子!”徐家的仆人立马围了过来,愁眉苦脸说道,“这可怎么办啊?陈二娘带着平安来告状,说平安是之前那个失踪的秦淮河傀儡戏班的班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