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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芸摇了摇头。
“怪不得曹家生意做的这么大,家里也没个做官的,也不会被人欺负。”唐伯虎摸了摸下巴。
江芸芸打了一个哈欠,推搡了几下:“行,我知道,我要睡了,你走吧。”
唐伯虎坐在位置上不动弹:“你就不表示表示,我大晚上还惦记你。”
江芸芸眼睛都困得睁不开了,迷迷糊糊说道:“那我今日给你出一套要卷子,谢谢你大晚上这么好精力的骚扰我。”
“好狠毒的人啊。”唐伯虎大吃一惊,“折磨张梦晋一人不够,还要害我。”
江芸芸把人推走,随后关门睡觉了。
——这些大人的事情,和她这个清清白白江小芸有什么关系!
—— ——
“还是你这个徒弟有本事。”客栈内,王轼笑说着,“连成国公都打好关系了,听说这几日应天府到处都是京城的信使,他却闭门不出,那些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人愣是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找到。”
“陈守备也没说话?”黎淳惊讶说道。
“说是身体欠佳,生辰那日都没见客呢,家门口戏台上的曲子也没听呢。”王轼说道。
“那魏国公呢?”
“你还不清楚他,他素来明哲保身,哪里会掺和到这里,远远闻见味,连带着家中子弟都约束起来了,而且他可是成国公女婿,哪里会和老丈人打擂台。”
王轼顿了顿继续说道。
“这事冀府尹也不想牵扯到科举,所以就想快点结案,张钦的罪名我看是定下来了,只唐源到底是内侍不好由府尹判决,大概率是押解回京,不过我瞧着唐源虽不丢了性命,但小守备的位置也待不下去了。”
黎淳点头。
“怎么样,你徒弟的仇算报了吧。”王轼促狭说道,“你这人可真是护短。”
黎淳没说话,只过了一会儿又突然说道:“你刚才说他和成国公打好关系是什么意思啊?”
“你不知道?”王轼惊讶说道。
黎淳微微一笑,和气说道:“略有耳闻,但知道得不算清楚,还请用敬仔细给我讲讲。”
王轼就把江芸芸带着顾仕隆去军营门口的事情解释了一番,还多嘴了一下南京城的流言:“徐家这次处理得极好,我瞧着也是有人指点啊。”
黎淳面无表情听着,轻笑一声后伸手摸出一根竹条,甚至掏出白布打算擦一擦。
王轼惊讶问道:“这是哪来的?”
“前几日一直跳眼皮,瞧着是有人皮痒了。”黎淳说,“特意找的。”
“那你这又是在做什么?”王轼又问。
“擦得光滑点,打人疼一点。”
第一百零三章
江芸芸的那一顿打拖到三日后, 她溜溜达达过来,打算问老师什么时候回扬州时,结果迎面而来就是一根竹条子。
她连滚带爬去找师娘避难,大声嚷嚷道:“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 怎么要挨打啊。”
黎淳冷笑:“你清清白白带着顾仕隆去军营门口做什么?”
“幺儿自己要去找人切磋的, 和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可没有关系。”江芸芸理不直气也壮得地反驳着。
“那突如其来的传单又是怎么回事?”黎淳又问。
“谁知道呢, 也许有什么正义之使呢, 比如张灵啊,唐伯虎啊。”江芸芸眼神开始躲闪。
“徐家处理唐源的办法, 瞧着是有高人指点。”
“啊, 说明这世上还是好心人多啊。”江芸芸竖起大拇指,毫不客气地夸道。
黎淳和她四目相对。
黎淳面无表情地拿着竹条子。
江芸芸一脸心虚地缩了缩脑袋,随后悄悄戳了戳师娘的肩膀。
金旻咳嗽一声, 开始拉偏架:“我瞧着, 是和我们芸哥儿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一点也没掺和进去。”江芸芸殷勤给人按着肩膀。
“想夸自己稳坐钓鱼台不成。”黎淳见状冷笑。
“如何能自比姜太公。”江芸芸谦虚摆手。
黎淳的竹条在桌子上敲了敲, 发出咚咚的响声:“你且少惯着这些小辈, 尤其是这个泼猴, 真是走一个地方祸害一个地方, 我就说好端端张钦一个指挥使还能被曹家这点金钱迷了眼,非要找你的麻烦, 原来是你和唐源有了矛盾。”
江芸芸愤愤不平,伸手比划着:“可是一开始我就是在家好好读书的,我每日都要做两套卷子, 看四篇选文,是这个唐源不请自来, 闹得我们不得安心复习, 说起来本来就是他的问题, 也怪不得我反击了。”
她飞快给自己贴上委屈的标签,然后话锋一转,又无辜说道:“再说了,我们可什么都没做!我们就是跑跑腿,动动嘴皮子,都是大人们在出力呢。”
黎淳闻言,手中的竹条子收了回去,冷笑一声:“且这天下只有你一个江神童,耍得世人团团转,好不聪明。”
江芸芸呆了呆,察觉到老师确实不高兴了,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