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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乐山急里忙慌穿好衣服出门时,只看到芸哥儿蹦蹦跳跳的背影,连忙喊道:“芸哥儿可别跑,小心摔了。”
江芸芸听到后跑得更快了。
来之前乐山不是听了周笙和陈墨荷的叮嘱,就是被黎风耕桑等人整日耳提面命,现在的乐山再也不是之前的乐山了,整日啰嗦得要命,她昨日吃了一口冰的,都是一脸哀怨,欲言又止的可怜样子。
可冬天就是要吃冰的啊!
江芸芸捧着新玩具兴冲冲找其他人去显摆了。
果不其然,顾幺儿见了也吵着要这个小冰锥。
江芸芸抱在怀里不给。
他只好拉着仆人去敲自己看中的,一口气选了个最大的,抱在怀里去找江芸芸炫耀。
江芸芸嫌弃:“这么大,抱在怀里把衣服弄湿了。”
顾幺儿不甘示弱:“这么小,一会儿就没了。”
只有黎循传不为所动,甚至觉得两人太过幼稚。
那边顾清等人也都是南方人,没见过北方撒盐一样的大雪,一出门见那白茫茫的雪地,都提早出门观赏雪景。
“徐家这个院子虽然小了些,但布置得好,你看这梅花落了雪还真有几分疏疏淡淡,一般情别的滋味。”王献臣风雅说道。
“若是明日下雪,就可以坐在这里赏梅看雪了。”顾清见了纷纷扬扬的大雪,一时间诗兴大发。
“春近寒转,梅舒雪飘。”毛澄简短说道。
“‘两种风流,一家制作,雪花全似梅花萼’,此话诚不欺我啊。”沈焘激动说道,“真是好看啊。”
众人说话间就听到有打闹声远远传来,正是顾幺儿和江芸芸拿着冰锥互戳,一边说话,一边嘴里冒白雾,偏动作是一点也没耽误。
不远处,黎循传面无表情跟在两人身后。
“其归这每日的精神可真好。”沈焘感慨着,“这一连十来天的考试,还要抓后面几名的成绩,卷子一天能写三套,但他看上去是一点也不累,难道这就是年轻嘛。”
毛澄看了一眼王献臣。
王献臣立马喊冤,委屈说道:“我也不想考最后一名啊。”
读书这个事情,总要有人垫底的,来来回回也不过四个人。
王献臣、祝枝山、徐经和沈焘。
倒数第一的竞争可比前两名要激烈多了。
编外用户王守仁其实也不行,但江其归这人对他没要求,就是考了最后一名也是目光柔情,百般为他狡辩。
套用一句黎循传的酸话。
——“我们都是老人了,比不得新人。”
“去暖阁读书啊!”江芸芸经过院子门口时,挥手大喊着,“快来啊。”
顾幺儿眼疾手快咻得一下把人戳倒了。
江芸芸猝不及防,面露惊恐之色,双手往前扑腾着,眼见就要脸朝地摔下去了……
“小心!”顾清大惊。
黎循传快步过去想要拉人。
奈何所有人都迟了一步,江芸芸扑通一声摔在雪里。
顾幺儿站在他背后叉腰大笑。
黎循传慌张把人提溜起来,担忧问道:“没摔伤吧。”
“这也太危险了。”顾清见了顾幺儿手中的大冰锥,无奈说道,“若是戳到人怎么办。”
顾幺儿抱紧冰锥,小脸不服气:“不会的,就戳江芸。”
江芸芸抹了一把脸,怒极反笑:“顾仕隆,你给我等着。”
顾幺儿眨了眨眼,前面抱着冰锥,后面背着长刀,飞快跑了。
“你和一个小孩玩什么。”黎循传拍了拍她身上的雪,气笑了,“还好穿得厚,这要是穿少了,铁定要受伤的。”
江芸芸冷笑一声:“等会回暖阁再和他决一生死。”
黎循传听得无语:“人家一只手就能掀翻你。”
“胡说八道!”江芸芸大怒,“智取!我是要智取的。”
“他那个脑子……”黎循传露出一言难尽之色,“你的智使不上劲。”
江芸芸嘴硬,尤不服输:“怎么可能,我不能输,我怎么能输。”
毛澄听得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顾清也看得直笑:“芸哥儿也才十一岁,确实是爱玩的年纪。”
“可不是,都玩疯了,袖子口都要进雪了。”沈焘替她把袖口收紧,“进了雪很容易着凉的,你这个年纪用药都不好用,可要自己保护自己。”
“你这么贪玩,若是病了,我们可不好和你家人交代。”王献臣笑说着。
“这么贪玩还能考解元。”毛澄冷不丁,悠悠说道。
欢乐的气氛戛然而止。
江芸芸悄悄睨了毛澄一眼,随后咳嗽一声,大声转移祸水:“我瞧着你还能考状元呢。”
毛澄看着她,歪了歪脑袋,随后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