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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谢来说过,你在兰州时身边有两个妹妹,一个是你的同胞妹妹,一个是你嫡母膝下的。”

  “嗯,受伤的是江苍的亲妹妹。”江芸芸低声说道。

  朱佑樘喉咙痒疼,不由咳嗽一声,江芸芸眼疾手快端上茶,没赶上的戴义欲言又止,朱佑樘一怔,随后就着她的手润了润嗓子。

  “让奴婢来,如何能让江学士亲自动手。”戴义回过神来,连忙说道。

  江芸芸讪讪笑了笑,背后站着的那群太监们,不知是谁轻轻冷哼一声。

  “谢来一直夸你是个秉性温和,对上恭敬,对下和气,不计前嫌之人,对曹家尚能出言陈情,对宁王却百般防备,看来你确实不喜欢宁王。”

  “并未不喜,只是就事论事。”江芸芸强调着,“也并无其他想法。”

  朱佑樘没说话,整个人靠在软靠上。

  “你觉得宁王会反?”他冷不丁问道。

  江芸芸抿了抿唇,没说话。

  朱佑樘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殿内很快就安静下来,外面明明有很多侍卫走动,却只有一道道影子闪过,并未发出声响,屋内浓郁的药味挥之不去,衰弱的帝王依然成了强弩之弓,喘息的声音好似坏了的风箱。

  “今日对话对外不可言,宁王之事我会让锦衣卫去查,今日起你的折子无需经过内阁,但一日最多一道。”许久之后,朱佑樘低声说道,“不单是宁王的事情。”

  江芸芸行礼谢恩。

  “回去吧。”朱佑樘疲惫说道。

  江芸芸起身离开,一直站在角落里的萧敬悄悄为他引路带了出去。

  她走后没多久,隐秘的黄色帷幔之后,牟斌身穿盔甲,腰佩长剑,神色凝重,缓缓走了出来。

  朱佑樘沉默:“把人都撤了吧。”

  “是。”

  “宁王的事情你亲自去查。”

  “是。”

  “下去吧。”

  “是。”

  殿外,刘瑾还站在原处,远远见了她就走了上来:“殿下很想见您,但皇后有心让殿下侍疾。”

  “陛下龙体为重。”江芸芸说道。

  “奴婢送您出宫。”刘瑾说。

  江芸芸上了马车,随后不解问道:“你被调到陛下身边了?”

  刘瑾摇头:“怎么了?”

  江芸芸摇了摇头没说话。

  “那这事就算了了。”下值回家后,姜磊叹气说道,“我也要回去了,以后就不能每天每夜看着你了,真是遗憾。”

  江芸芸抬眸,淡淡说道:“张道长老觉得有人在看他,还不跟他道个歉。”

  腰间系着红布条的张道长又惊又怒:“你你你,是不是你每天晚上故意挠我,吓我的。”

  “猫胆子。”姜磊不屑,“你瞧瞧我们江学士,明知道我就在他头顶,还能自顾自做事,不亏是做大事的人。”

  “你早就知道了?”张道长震惊,突然警觉担忧起来,小眼珠子一闪一闪的。

  江芸芸安抚地笑了笑:“他们锦衣卫蹲人屋顶如出一辙,谢来以前就很喜欢蹲那里。”

  “那我没坏什么事情吧?”张道长含含糊糊说道,悄悄去看江芸。

  江芸摇了摇头。

  “没,除了半夜去厨房偷吃。”姜磊大声嘲笑着。

  这次张道长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摸了摸肚子,嘻嘻一笑:“你不懂,能吃是福,你看看我,长命百岁之像啊。”

  他不跳脚了,姜磊也就觉得无趣,懒洋洋提醒着:“江学士,以后可别当好人了,那个曹蓁开始怨恨你不救他哥了,你看,要是人都死了,就屁事都没了。”

  “那个女人瞧着疯疯的。”张道长想了想又强调着,“我不是骂她,我是说她真的好像有点病。”

  “管她呢,反正曹家之事到此为止了。”姜磊站起来说道。

  “谁说结束了。”江芸芸把手中的信件封好,微微一笑,“不是才开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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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西南昌

  “她,她竟敢在陛下面前……面前……”朱宸濠听着京城密报,不可置信,“江芸,好你个江芸,对曹家都有几分真情,我们好歹一起读书两年,竟然如此对我,这是非让我死才肯罢休啊。”

  江巩沉吟片刻:“宫内的消息来得及时,我们未必没有机会,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但江芸她有什么资本,孤家寡人一个,曹家假币之事,所有知情人士早已处理干净,漳州的人混在人群中,黎循传一介读书人,已经手忙脚乱,哪里顾得上我们,至于造反更是无稽之谈,他们哪来的证据,算来算去,都是她攀咬在先。”

  朱宸濠坐在椅子上,摸着手腕上的伤口,面无表情说道:“算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她是笃定我不敢把这个秘密爆出去了,这次是对我把她牵连到曹家事情上的反击,和当年一样睚眦必报,一点也没变。”

  “如今我们只要稳定好漳州的人,便是锦衣卫亲自来了也查不出什么。”江巩胸有成竹,“如此看来江芸还算有些本事,还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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