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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自然,这个恰好也是有人精心算计过的。
听到这句话,赵清婉缓缓吐出一口气,只要不是阿弟掺和进去的那便好。她的心中一松,而后笑着道:“怀瑾,如此说来,这次的案子其实是另有隐情了?”
“也算不得什么隐情吧,左右不过是一出利益之争。只是掺和在里头的那位王家小娘子,倒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物。”楚延琛虽然是世家之人,却并未替这一次的世家算计做掩饰,他的眼神淡漠,转头看了一眼赵清婉,注意到赵清婉眼中的好奇,他笑了笑,复又耐心地解释道,“虞家老大人是这次的恩科考官,王家不想虞家得了这么个便宜,就使了美人计,扯着任家的人去算计虞三郎,以及子瑜。”
提到楚延熙的时候,楚延琛的眼中闪过一抹冰冷,清凌凌地道:“子瑜运气好,钻出了这个套子,不过虞三郎可就没这么走运了。任五郎倒也算是个痴情种,为着那王家小娘子,连命都不要了。”
当然,这其中是否有任家的故意为之,以及宁惠帝的算计也就说不准了,而这些肮脏的事儿,就更不必让心性纯良的公主殿下知晓了。
听着楚延琛娓娓道来,赵清婉娇俏的小脸上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惊叹,及至说道那王家小娘子连杀两人却还能绝地脱逃,甚至还设下致命陷阱,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伸手朝着楚延琛扒拉衣裳。
楚延琛急忙伸手抓住赵清婉上下摸索的小手,哭笑不得地道:“皎皎,刚刚不是保证说不动手的吗?”
赵清婉愣了下,尴尬地笑了笑,急声解释道:“我这不是动手,是检查你有没有受伤?”
“没事。”楚延琛轻笑一声,温声安抚道,“你看我这像是受伤的样子吗?”
旧疾复发,并不算是受伤。楚延琛心中如是想着。
赵清婉仔细端详了一番楚延琛,瞅着他不甚太好的气色,重重地点了点头,认真道:“像!”
楚延琛听着赵清婉这铿锵有力的回答,无奈地将人揽进怀里,低沉的声音落在赵清婉的耳畔:“夫人如果这般挑火,来日可不要后悔。”
赵清婉嗅着楚延琛身上那清淡的药香味,她皱了皱眉头,可是听着楚延琛落在她耳边带着炙热气息的话语,她面色一红,小小地轻哼一声,而后嘀嘀咕咕地转移话题道:“怀瑾,你说,那任五郎的死,真的是意外吗?”
楚延琛眼眸微微眯起,他想着当时地上那一道极轻微的划痕,像是珠子划过木板,可是却找不到珠子一类的东西,地上布着轻轻浅浅的水痕,或许那不是什么珍珠之类的珠子,而是会化的冰珠。
那么为什么会这么恰好地出现一枚冰珠呢?
“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意外和巧合?”楚延琛似是而非地吐出一句话。
赵清婉倒抽了一口气,惊声道:“任五郎的死,莫不是王媗蓄意为之?”
楚延琛伸手抚过赵清婉的发丝,微笑着说道:“这事儿,谁也说不准,只有王媗自己心中有数。”
赵清婉缩在楚延琛的怀里,轻声叹道:“无论怎样,不得不说,王媗很不一般。这般年纪的小娘子,竟然如此了不得。”
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又感慨地道:“我,比不得她。”
“皎皎不必与之相比,能够养出这般心性,只怕自小的经历便不是多么令人欢喜。小小年纪,便熬了那么多苦,可怜可叹。”楚延琛想着宁惠帝对皇子皇女的呵护与宠爱,这般的温情倒是极难得的。
此次的案子,若不是怕牵扯出储君,落得些许流言蜚语,只怕还不会这么容易结案。这一局,明显是宁惠帝占了上风,可惜谢家早早将太子绑上了车,而王家设局的点又选在了兰亭序,或许王家并不知道这兰亭序背后是站着太子,但是肯定知道这后边有谢家,王家是想一举两得,可惜棋差一着。
“我倒是想替父皇和母后分忧。”赵清婉转了转头,小声地说道。
“皎皎平安喜乐,便是替陛下和娘娘分忧了。”楚延琛笑着道,看着赵清婉红润的面颊,眼中的神色略微柔和,接着说道,“对了,娘娘特地让我带了一匣子上品的桂圆以及红枣来,我交给周姑姑了。想来娘娘是猜到了”
听着楚延琛这略带着调笑的话语,赵清婉娇羞地拉了拉被衾,将自己的脸蛋藏进被衾里,闷声道:“哎呀,母后怎么还让你带这些东西来?”
“大概是因为知道皎皎太过迷糊了。”楚延琛低声应道。
赵清婉叹了一口气,道:“我都嫁人了,还让母后这般操心。对了,父皇和母后的身子是否安康?阿弟惹了这么个祸事,母后肯定是要烦得头疼了。”
“陛下和娘娘的身子,都很安康,不过太子殿下这些日子被禁足在东宫。”楚延琛的思绪又回到同皇后娘娘对话的那一日,轻声道,“太子尚还年幼,做错不周全是情有可原的。”
“阿弟,看来是太久没被我打了。”赵清婉叹息地道。
楚延琛的手轻轻地撩过赵清婉乌黑的秀发,笑着道:“听闻皎皎这些日子,同子瑜相处甚欢,还亲自下场指点子瑜功夫。”
赵清婉突然想到楚延熙眉眼处尚未散去的淤青,面上闪过一抹心虚,小声地解释道:“长嫂如母,子瑜这功夫有点不到家,我就下手指点指点,那个,可能有点爱之深责之切,呵呵”
见赵清婉这般模样,楚延琛不由地低笑一声,顿了顿开口道:“无妨,子瑜皮粗肉厚的,操练操练也好,就是莫要累着皎皎。”
“那不会,我可是武艺高强”赵清婉一脸的得意,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急忙又将话咽了下去,她转头看向楚延琛,伸出小手,摆了摆道:“其实也不是那么高强。”
在楚延琛似笑非笑的眼中,赵清婉的声音小了下去,她生硬地转了个话题,道:“怀瑾,你这次待几天回京?”
“大抵是待两三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