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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隔阂了”
“这一次的恩科是一个机会,王家的手伸得太长了,他想要那就推一把还有江南道的人,哼,真以为咱们谢家这段时间是失势了吗?既然这般自负,那便任他们入场,搅它个天翻地覆”
“水越浑,对如今的我们是越好。”
谢嘉安深吸了一口气,他心中一沉,却是想到了那堪堪成为新妇的赵清婉,低下头,眸色微凉:“祖父,若是扳倒楚家,陛下也不会任我们谢家独大的。尤其殿下如今对我们异常倚重。”
谢相爷笑着摇摇头,道:“我们不是要扳倒楚家,只是要他们挪一挪位置罢了。这世家之首的位置,他们坐得太久了,是时候换一换人了。”
“楚延琛确实是出类拔萃,可惜身子骨并不好,那楚延熙,呵,”谢相爷轻笑一声,“是养得太好了。若是折了那楚延琛,楚家,后继无人。”
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可是话里的意思却是令人不寒而栗。
谢嘉安抿了抿唇,干巴巴地道:“祖父,楚家树大根深,在宁朝的势力也是遍布朝野,若是动了楚延琛,只怕会激怒楚家,届时,朝野动荡。若是外邦伺机而动,是要搅和了宁朝的安定。”
这也是多年来,为何没有人敢大喇喇地对楚延琛动手的原因。
“人死都死了,又能如何?当然,这事儿不能是我们动手。”谢相爷似乎窥得谢嘉安心中一丝隐秘的心思,他悄声道,“公主再嫁,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谢嘉安心头一震,似乎是觉得羞愧,他垂下眼,遮掩住眼中的一丝惶然与窃喜。
谢相爷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点了点,他自然知道动手的分寸,要动楚家,既要让对方伤筋动骨,却又不能连根拔起,这是一个极其微妙的把控。最重要的是不能是自己动手,若不然,陛下不会轻饶了他们的。
“这事儿,你回去琢磨琢磨,暂且就交给你了。”
谢嘉安陡然抬起头来,略微惊诧地看向谢相爷,这事儿事关重要,谢相爷竟然就这般交给他?
谢相爷笑着端起手边的茶杯,饮了一口,而后缓缓道:“文卿,这谢家,你早晚都要接手,如今不过是练练手罢了。不必担心,我让林敬学去你身边,你大胆放手去做。”
林敬学是谢相爷身边用惯了的谋士,如今将人放在谢嘉安身边,可以说是打算放权,让谢嘉安好生磨炼磨炼。
谢嘉安察觉到谢相爷的信赖,心中一沉,并未感受到什么欣喜,反而是一丝不安油然而生。
“只是,勿要心软。”谢相爷意有所指地提了一句。
谢嘉安走出书房的时候,已然是夜幕深沉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忽而浮起谢嘉烨那哀戚的模样,忽而又呈现赵清婉背离他远去的身影
交错的心绪令他脑中一片混乱,及至冷风拂面,谢嘉安缓缓吐出一口气,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攒紧手掌,一脸严肃地看了一眼天色,而后便冷着脸离开。
京城里的风云变幻,早就在楚延琛的掌控之间,只是他本以为可以在苍玉山待一段安静的日子,再回京城。然而他却不过是待了三两日,便变了计划。
“公子,二公子回京了。”重九低声回禀。
楚延琛放下手中的书卷,沉着脸看过去,开口道:“什么时候的事?”
“昨儿夜里。”
楚延琛眉头一拧,他低声问道:“怎么这时候才来回禀?”
他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去。
重九面有愧色地一边跟着一边低语:“这上边有公主的人守着,哨子们不敢靠得太近,而且二公子近来时不时便会半夜起来去小厨房倒腾点东西吃,属下们便疏忽了。不过山下的哨子已经追了上去了。”
楚延琛点点头,他走出书房门口,便见着急匆匆赶过来的赵清婉。
“怀瑾,子瑜下山了。”赵清婉连气都来不及顺一顺,就急急将情况说出。
楚延琛扶住赵清婉的手,面上的神情依旧镇定,他温声道:“我知道了。没事,我现下就启程回京。路上倒是不怕子瑜有什么危险,他好歹也是习得一身扎实的骑射功夫,赶一段路不成问题,就是怕他回去后,惹着父亲他们生气。”
楚延琛太明白楚延熙的性子,此次回京,怕是要为着那虞三郎的事闹腾。
“现下就回京吗?”赵清婉愣了一下,看向楚延琛。
楚延琛点点头,略带歉意地轻声道:“本是想要好好陪一陪皎皎的,如今失信,是我的不是,下次定会好好给皎皎陪个罪。”
赵清婉摇摇头,见着楚延琛主意已定,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叮嘱道:“我知道你担心子瑜,但是山路崎岖,你不要太过急躁,行路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
赵清婉目送楚延琛离开,她站在山风间远远眺望着那一行人纵马疾驰,许久未曾离开。妙锦取了一件薄薄的披风走过来,轻巧地披在赵清婉的身上。
她看着赵清婉面上那一层淡淡的哀愁,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道:“殿下,驸马这一趟回去,再过些时日便会回来的。”
妙锦想了想,叹了口气,略带埋怨地道:“都怪二公子,好端端地回去干什么?害得驸马爷不能多陪陪殿下!驸马爷也是的,新婚燕尔的,怎的就丢下”
“慎言!”赵清婉转过头来,她的眉眼间掠过一抹厉色,而后沉声道,“妙锦,这段时间,看来是我太纵着你了。”
妙锦神情一变,她屏息垂首,急声道:“殿下息怒,是奴婢放肆了,请殿下责罚。”
赵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