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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听着楚延琛的话,齐宇飞心头忐忑不安,他喏喏地应下,急声表明道:“下官晓得,请大人放心。”
楚延琛的手指轻轻地敲了下桌子,若有所思地道:“行了,这些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如今你暂且将水路都打理好,还有同江南道的几个势力将关系处好,记得要恩威并施,你的身份,已经不是一介草民了,官身,是你的一道护身符,也是一层虎皮。至于都督府的游彦,回头,我会给你提点提点要掌控江南道的水路势力,同水师的关系总是要处好的。”
齐宇飞听到这儿,心头一宽,他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多谢大人。”
很快,他想了一下,便又悄声试探地道:“那么陆路上”
“这事儿,你就不要操心了。”楚延琛平静地道,“河水不犯井水,对方也不会插手你这一头的事。”
齐宇飞沉默地点头应下,不敢再多问,他见楚延琛的面上已然是一片苍白的疲色,便也就识相地行礼告退。
第124章 安排
看着人退了出去,楚延琛缓缓吐出一口气,肺腑间传来一阵阵的隐痛,额间也是一跳一跳地疼,他知道今儿着实是太过疲惫了。
刚刚同齐宇飞的一番话,既有提点,又有震慑,齐宇飞是一枚关键的棋子,故而他这才耐心地多说了一些。毕竟现下这个时局,要找一把趁手的武器,可不容易。
楚延琛低着头,闷闷地咳嗽了数声,只觉得身子骨里一阵阵地泛冷,伸手抚了下额上的温度,略微有些高的温度,让他知道,自己怕是有些低烧。应该是因着夜风寒凉,他的身子毕竟是尚未痊愈看了一眼天色,此时已然是深夜了,他将手中的书信举了起来,对着那烛火看了好一会儿,随后便就凑近烛火,一小撮火苗窜了上来,那一纸书信迅速燃了起来,楚延琛看着那书信慢慢地化为灰烬,最后落入一旁的水杯中,火光消散。
楚延琛拿起杯盖,将之掩盖住。他靠着椅子,将得到的消息一一分析,从中抽离的线索,交错纵横,他的意识异常清醒从阴差阳错的大婚,到恩科舞弊案,再到江南道贪腐案,及至如今的皇子的出事,仿佛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
这一盘棋局,执棋的人太多了,局面太过混乱,如今谁也摸不清这浑水摸鱼的到底是何人?
只是楚延琛想着刚刚隐秘透出的讯息,父亲让人递来的书信中,看似普普通通的问好,在关心他们的身子安康之际,隐晦地提及了子嗣问题。
楚延琛心头一沉,看来两位皇子所出的问题,便可能涉及到某一方面了。两位皇子出了事,那么本就稳固的东宫的位置,自然是稳如泰山,但就怕东宫的身子骨稳不住,毕竟东宫尚未选妃。
楚延琛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想着接下来的江南道的收尾之事,是应该要加快速度了,京中的情况这般糟糕,他们远在江南道上,父亲一人在京城中,实在是令人担心。
重九在门口看到楚延琛出门,注意到楚延琛惨白的脸色,他心头一沉,疾步走上前来,伸手扶住楚延琛,道:“公子,要不我去请无忧道长来一趟。”
楚延琛摆摆手,他的声音略显缥缈,轻声道:“不必了。只是有点累,现在估摸着是药效发挥作用了,所以有些困乏。”
他顺着重九的力,缓步朝前,等到了厢房门口,突然又对重九吩咐道:“你让咱们的人去盯着谢嘉安,盯紧了,尤其是注意一下谢嘉安身边的人,我记得,他身边带了一名幕僚,长得略微黑瘦,让人盯着他。”
“是。”重九沉声应下。
楚延琛入了厢房,走至内间,便看到裹着被子,坐在床榻上的赵清婉,一脸的郁郁寡欢。
“皎皎,这是怎么了?”楚延琛没想到赵清婉此时竟然是已经醒了。
赵清婉看着楚延琛面上的神色极差,等到楚延琛走近后,她便将人拉上床榻,手腕一转,使了柔劲,便同人一起倒在床榻上,她利索地滚进楚延琛的怀中,温暖的被衾盖住两人。
感觉到楚延琛身上的寒意,赵清婉拧着眉头,伸手探了一下楚延琛的额头,掌心里明显不对劲的温度,令她心头一沉,不悦地道:“大晚上的,你不好好睡觉,四处瞎溜达干什么?夜里冷得很,看看现在就起了热,受罪的还是你自己。你躺着,我让人去请大夫。”
楚延琛拉住赵清婉,小声道:“没事,我已经服了药了,就是有些困了。”
赵清婉回眸看向楚延琛,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儿,确定楚延琛的精神尚还好,她沉默片刻,伸手轻轻地拂过楚延琛的肩胛处,小声道:“伤口还疼吗?刚刚我有没有蹭到了?”
“自然是没有的。”楚延琛放松了精神,药效确实是开始发挥作用,困顿涌了上来,尤其是在这暖和的被窝中,沉默了许久后,他轻声说道,“皎皎,江南道的事,接下来,你该站出来了。”
赵清婉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楚延琛话里的意思,自入江南道以来,她出面的机会并不多,倒也不是她不想出面,而是怕搅乱了楚延琛的计划,以及杨大人那一头还在暗地里行动,她在等人的消息过来,故而便就干脆地退居幕后,静候时机。
“江南道上,无论是民乱,还是疫病,都暂且控制住了,”楚延琛垂下眼,低声道,“贪腐案至少在明面上是已经破了,后续的钱粮将会陆续到位,人吃饱了肚子,自然也就不会乱了。不乱,也就不会给人可趁之机而江南道最大的地头蛇齐家如今正在换血中,这方方面面基本是定了下来了你作为皇家代表,是该站出来收拢人心了。很快,咱们就要回京了。”
“这么急吗?”赵清婉疑惑地看向楚延琛,虽然之前她便听闻楚延琛说要回京城,只是她以为是楚延琛在哄她罢了,没想到竟然是已经安排好的事了。只是杨熙那一头
赵清婉心头微微一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眸中的神色略微变幻。
“咱们出来已经很久了,父亲和母亲在京中很是想念咱们。”楚延琛微笑着抚过赵清婉的秀发,他的鼻息间是赵清婉身上的清甜的香气,令人陶醉,而又放松,“父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