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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熠程在徐纠身前,“说。”

  徐纠把自己的袖子撩了起来,再一次把他手腕上的青紫淤血露在徐熠程面前,同时他还一视同仁地转过去给曹卫东看。

  让两个哥都看见徐纠身上的伤,这才开始他的诉苦:“那个怪物打我,我根本就不吃馒头,他非要我吃馒头。”

  字里行间,都写着睚眦必报。

  “嗯。”

  徐纠的脸上瞬间凝出小人得志的笑,但这个笑还没持续两分钟,嘴边的笑意就被人强行吻走。

  桌子上的小台灯被拉起光亮,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频频的擦动声,咯吱一来,咯吱一去。

  桌子横线顶着一节光洁的后背,桌上台灯垂下的开关绳线左右摇晃,来来回回的,跟徐纠后脑勺散下的碎发频率一致。

  头发往前倒去,露出了一节粉色的后脖,被一只手掐住。

  掐得疼了,脑袋便又往后倒,满头的碎发跟着被甩动,像沾了水的羽毛,看似轻盈实则笨重。

  这里依然是部门主任的办公室,只是这里不再深黑,柔和的台灯晕开光源笼罩各处,朦朦胧胧能看清楚布局。

  桌子上还摆着一方名片,但倘若细看,写有身份名字的卡片被涂抹过,然后才换上【曹卫东】三字。

  迷迷糊糊中,困意来袭。

  徐纠趴在曹卫东的肩膀上,由着那怪物的手安抚地拍拍这,又拍拍那,全当哄睡。

  隐约之中,徐纠的眯起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丝冷意。

  一个保险柜突兀地摆放在墙上,与这腐朽的时间呈现出极端的崭新,仿佛不久前买来还特意抛光了才放置在这里,就是为了吸引走所有的视线

  它正好就在曹卫东的背后,想不被看见都困难。

  徐纠想,那里面绝对有东西,只是密码会是什么?

  “哥,密码。”徐纠直接找人要密码。

  徐熠程并不藏,直白告知:“你知道的。”

  徐纠舌头舔过尖牙,记忆往前倒转。

  保险柜的密码是他的生日。

  徐纠的手往保险柜的方向指了指,“我能打开吗?”

  “现在?”徐熠程的反问语气很是平静,分不清到底是期待还是阻拦,亦或者只是普通的确认。

  “可以吗?”徐纠的手指收回来,掐在他哥的肩膀上。

  “可以的。”

  很快,徐纠这只不安分手就被强行抓着十指相扣。

  贴着指尖再看过去两人相贴的手腕部分时,那枚陷在纹身中间,被徐纠咬过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徐纠在看。

  “是离开的钥匙吗?”

  “是。”

  徐纠狡黠地笑了,露出一侧的尖牙压在下嘴唇肉里。

  通关无限流有人靠脑力、有人靠体力、有人靠运气。

  都比不过靠老公来的简单直接。

  “我想要。”

  “自己拿。”

  “那算了。”

  徐纠打算在任务完成的时候直接拿着钥匙逃离,这样既完成任务,又免受主角报复的痛苦。

  如果现在就拿走,还要多个心眼保管。

  徐纠被抱上冰冷的桌面,换了姿势。

  滚烫的肌肤沾到冰冷的桌面,徐纠跟个活虾一样猛地跳了起来,但是很快又静下去,还主动环抱身前男人。

  他表现的很听话,徐纠心里清楚没有什么帮助是白拿的。

  徐纠的手指再一次被扣住,徐熠程很喜欢的他的手,尤其喜欢徐纠的手自然地缩紧时,强行挤进指缝的那一瞬间。

  有一种,他这个人强行挤进徐纠身体与生活的错觉。

  而徐纠从来没有阻止过。

  徐纠的清醒只维持了短暂的一小会,很快他就因为喘不上气,两眼翻白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病房里,分不清白天黑夜,曹卫东和徐熠程不见踪影,只有隔壁床铺传来一阵阵的哭声。

  徐纠有些失落,从体表到体内的失落。

  精神病院的一切都是腐败冰冷的,比不过他哥掌心温热。

  隔壁床铺的床帘完全拉住,在门缝冷风灌进房间的时候,才会吹开一丝细小的缝隙,仿佛在引诱徐纠看去。

  徐纠下床的瞬间,门被推开,徐纠的脚沾地又飞快收回。

  那名形如枯槁的怪物拖着笨重恶臭的躯体,拿着配好的药蠕动着进入房中。

  男生的床帘被藤蔓一把扯开,露出其中惊悚。

  男生几乎没了人形。

  但又隐约能从那具分崩离析的肉块里看出身份来。

  男生的身体已经被红线割得完全没了形态,可是割他的红线又成了网兜,苦苦维持他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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