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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直接地跳过断崖,哪怕能直接跳到徐纠那一块的断崖,他也下意识地握住徐纠的手。

  徐纠却突然手腕一转,从准备牵手的姿态,变成往前推人。

  男人的手抓了个空,反倒还被徐纠抵在手腕处往后推。

  摇摇摆摆,男人猛地坠了空。

  身下的黑潮嗅到活人的味道疯狂地涌上来,拌住男人的身体将他吞吃入腹。

  男人最后还剩一张脸浮在黑水表面,那双眼睛瞪得又圆又大,里面满是怨气,死不瞑目地死死盯着徐纠。

  徐纠双手撑在围栏上,无心顾及男人究竟是以何等怨念注视他,他整张脸已经拧成了暗河里的漩涡。

  本该平整光滑的面孔上因为疼痛而扭曲出无数条条线线的皱纹,挤在一起,把整个脸都挤得满是沟壑。

  “痛……好痛……”

  让徐纠更崩溃的是,系统仍然没有提醒他任务已经完成。

  “为什么?为什么任务还没有完成?!”

  徐纠跪坐在黑潮里,他的胸口一下全部浸泡在其中,黑潮粘稠,像一块巨石沉在胸口,呼吸变得极其困难。

  “还有谁没死?”

  徐纠的肩膀向下沉,整个人都脱了力,向后仰去。

  徐纠的后背被一双腿顶住,这才没有摔进黑潮里。

  徐纠仰头向后看,对上徐熠程向下打来的视线。

  那道目光平静地像在看死人。

  没有失望,没有责备,只是注视着。

  徐纠的脖子经脉一跳一跳的,那是电击依旧在他身体血液里流淌的最明显证明。

  “哥,好痛啊。”

  “罪有应得。”

  “好痛……好痛……好痛……”

  徐纠转过身,面目狼狈地抱住身后的腿,两只手又贴着垂下的白大褂衣角往上攀,拽得徐熠程不得不弯腰来看他。

  “求你了!我会乖!我会听话!”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哥!哥!你可怜可怜我!”

  豆大的眼泪聚在徐纠的眼尾,成线的往下坠。

  徐熠程的衣角都快被徐纠抓成一团皱紧的废纸,折痕斑驳清晰。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做坏事了,再也不!我很听话的!”

  徐熠程垂下的手攥起,挣扎再三后,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徐纠的誓言。

  “好。”

  徐熠程的手下落在的脸颊上,指尖往下一勾,脖子上的项圈系扣断开。

  项圈向下坠落,陷进缓缓流淌的黑潮里。

  徐纠用力喘出一口气,攥着徐熠程的衣角站起来,奔向钥匙所在的办公室。

  这一路却异常走得顺利,本该是凹陷坍塌之处,莫名地被修补。

  徐纠冲进黑暗里,却发现这里面是有光的,而且亮得刺眼。

  像是躺进手术台,眼前是一道高悬其上的光灯。

  徐纠冲到保险柜面前,熟练地输入数字,一把拉开保险柜门。

  咔——

  密码错误。

  徐纠拽了个空,差不多把自己手腕拽脱臼。

  他拧着眉目,恶声怒斥:“密码怎么不是我的生日?!”

  “0722。”

  “怎么?你的生日?”

  “嗯。”

  徐纠一想到不久前徐熠程还口口声声骗他说这个日期你知道,心里就来了一股无名火,忿恨地嘀咕:

  “那你说什么我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什么时候生的。”

  这一次徐纠输入数字,密码正确,保险柜门开。

  保险柜里静静放置这铁盒和一枚钥匙,徐纠忽略铁盒的存在,手伸进去直接拿走钥匙。

  就在钥匙拿出来的瞬间,徐纠选择把铁盒一并带走。

  徐纠下意识地转头去看站得远远地徐熠程。

  这一刻他们之间的距离忽然被拉得好远好远,仿佛他们二人本来就不属于一个世界,一道深黑的鸿沟劈砍在他们之间。

  是悬崖,是隔阂。

  徐纠绕开徐熠程,走出办公室的大门。

  回字楼下的黑潮已经积到腰线,回字楼上方的白光依旧白得纯粹,仿佛是被一张白纸蒙着,发不出光源,只是颜色白得刺眼。

  徐纠转头看去,电梯的方向亮着灯,是这片浑浊深黑世界里唯一的光源,强迫视线向他看去,吸走所有注意力。

  围栏早就在地震里被毁掉,徐纠站在黑潮里,笔记被他随手丢进水里。

  他打开铁盒,拿出刻有银花的打火机,挑了一支还剩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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