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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泽被那笑意晃了眼,轻轻嗯了一声。

  誉王妃一沾弓,便停不下来了,和誉王非得分个高下,宁臻和被晾在一边,也不觉尴尬。

  “弓弦搭手,你看我。”傅泽突然对她说,然后抬手示意,宁臻和便跟着他学。

  只是自己还是有些笨拙,傅泽便离她近了些,但还是保持在恰到好处的距离指点。

  “放手。”

  宁臻和应声放手,弓箭竟歪歪斜斜的射中了靶子,虽然是最外圈。

  “宁夫人第一次便如此厉害了。”傅泽真心实意夸赞,宁臻和忍不住笑意大了些,鬓角的发丝吹拂脸颊,白皙的脸蛋上浮起了胭脂般的红润。

  宁臻和确实一点即通,后面越来越顺手,傅泽赞叹的话是层出不穷,誉王妃有了空闲过来了瞧时已经发觉宁臻和有模有样了。

  “当真是不错。”

  到最后,她畅快淋漓依依不舍地放下了弓箭,不得不承认,她搭箭时全神贯注的心情叫她浑身都热血沸腾,只是手臂已经泛起了阵阵疼痛,再拉下去怕是动都动不得了。

  她把弓递还给傅泽。

  “这弓,夫人留着罢,有空也可以多练习。”傅泽却说。

  “这怎么可以,这是将军为令妹挑选的弓,我怎好夺人所爱。”宁臻和赶紧推拒。

  “好弓配好手,舍妹不过八岁,距离拿弓还有很多年,只不过临近她生辰,我却不懂女儿家心思,只好挑了一把弓,这样罢,作为交换,还望夫人能为傅某解决这挑选生辰礼这一大事。”

  傅泽说的不好意思,宁臻和便也没再推拒:“送便算了,傅将军只管告诉我多少银钱,我买就是了,当然,忙我亦会帮。”

  银钱通明也是为了堵旁人的嘴,傅泽自然不会说什么:“好。”

  如此,宁臻和便抱着弓转身低声叮嘱惊蛰晚些把银钱送到将军府。

  县主皱眉看着宁臻和抱着弓站在傅泽身旁攀谈,江月柳有意无意感叹:“傅将军当真舍得割爱,瞧着倒像是把那弓赠予了表嫂。”

  “那还真是暴殄天物,宁氏沉于后宅五年,哪有那般雅趣,倒还不如赠予县主。”晏云缨应和道。

  从州驱使马匹停在誉王府,说明来意后管家便说:“夫人正与王妃同在马场,今儿个傅将军上门与王爷商议边境之事,恰好来了兴趣比试射艺,县主又纠集贵女们开办雅集,这不热热闹闹的都在一起呢,令妹也在。”管家笑呵呵道。

  晏仲蘅却敏锐捕捉到了重要字眼,傅泽也在。

  怎么偏偏这么巧,他倏然沉下了脸色,脚步也快了几分。

  行至马场,心中不好的预感成了真,远处碧色身影怀中抱着一把弓正仰头同身旁靛蓝色的身影说话,侧脸被扬起的鬓发轻轻骚弄。

  晏仲蘅眼睁睁的看着她抿出了一个笑意,眼尾下若隐若现一处笑痕,给她明艳的容色增添了一份俏皮。

  他从未见过她笑得这般开心,偏生头一次见还是对着旁的男子,这个男子还是她已经承认过心悦的人。

  所以她那日的话不是打趣调笑。意识到这一点,他霎时怒色浮面。

  管家禀报了誉王夫妇,誉王同他招手:“仲雪,你来的正好。”

  晏仲蘅走到了誉王身边:“王爷。”

  “方才我与玉之打了个平手,不如你们两比比看,那日马球赛上我瞧着倒是不分伯仲,不知这射艺如何。”

  誉王妃添了把火:“开什么玩笑,仲雪是文臣,怎可与武将比。”

  “射艺亦是君子留六艺其中之一,下官献丑了。”晏仲蘅神色淡淡道。

  “好好好,不过,只是单一的比太过无聊,我们不不仅要比准头,还要比速度。”说完便叫人在那树下吊了一颗铜钱。

  “谁先射中那铜钱便是谁赢。”

  “二位,搭箭罢,以铃声为准。”

  晏仲蘅一袭水墨色圆领长袍,仪秀端方,身姿挺拔,他拿起了誉王的弓,稳稳地拉开,随即侍卫上前给二人递上不同标记的箭。

  傅泽亦拉弓搭箭。

  “慢着,还有劳宁夫人去那树下瞧着,看谁先射中。”誉王妃突然道。

  宁臻和闻言道:“是。”

  便把弓递给惊蛰,独自去了那树下,站在苹果旁,点了点头。

  誉王摸了摸胡子:“准备。”

  二人同时蓄力,手臂绷紧,锐利的视线凝着百步外的那一点色,节骨分明的手背上满是青筋暴起。

  随着铃铛摇晃声响起,二人同时松手,利箭破空而出,锐劲气道划破虚空,渐渐往一处而去。

  宁臻和也忍不住绷紧了神色,生怕瞧不清。

  其中一只长箭从后端劈开了前端的箭,冲着那铜心去,铜钱啥时被套在箭在扎入树中。

  宁臻和瞧了眼:“是蓝箭。”

  蓝箭是傅泽,而另外一支箭虽被劈成了两半却同时扎入蓝箭两侧,可见力道深厚。

  誉王哈哈一笑:“仲雪,你输了。”

  晏仲蘅淡淡一笑:“傅将军厉害,晏某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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