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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泽:“承让。”
“时辰不早了,下官与内人便先行一步。”晏仲蘅看向宁臻和,“走罢。”
宁臻和神色淡了些,朝着三人福了福身子:“臻和先行一步。”誉王夫妇不在意摆摆手,“去吧去吧。”
偏生傅泽拱手:“宁夫人,拜托了。”
晏仲蘅尽量忽视那股不悦,揽了揽妻子的肩膀,忽视了她轻微的挣扎。
二人走到府门前,宁臻和突然退了一步:“我乘了马车来,便不与爷一道儿了。”说完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晏仲蘅吞下了不悦,忍气吞声的独自上了马车。
只是晏云缨与江月柳也跳了上来,晏云缨气冲冲:“哥,你可知方才那宁……嫂子怀中的东西是什么?”
晏仲蘅不言不语的瞧着她,晏云缨虽头皮发麻,但仍说:“那是傅将军赠予她的弓。”
他忍不住蜷了蜷手心,却仍云淡风轻:“然后?”
“堂堂宗妇竟私收外男东西,哥哥,你不觉得她可疑吗?”
晏仲蘅正烦躁,偏生晏云缨没个眼色非得捅他的心窝肺管子。
“所以你是想说她私通外男?”晏仲蘅冷眼斥道。
晏云缨一噎,磕磕巴巴:“嗯……对、对吧。”她说对了,怎么哥哥好像要对她发火的样子。
“证据呢?就那把弓?”晏仲蘅倒是克制住没有发火。
“自然、自然还有别的。”晏云缨鼓起勇气道,“江姐姐在母亲寿宴那日听到她在偏厅与薛夫人口出狂言,而且我的下人发觉那周妈妈外出抓药出了那坐胎药,还抓了别的药,我打听了一番竟是活血化瘀之药。”
“一般妇人用活血化瘀之药很是少见,坐胎药有稳固妇体之用,温和滋补,可惜那大夫是个嘴巴严的,怎么旁敲侧击也不说,我便寻了旁的大夫问,这两者一起用,既活血又固血,只有一种可能,嫂子近来也许小产过一个胎儿。”
晏
仲蘅闻言瞳孔骤然紧缩,脸色瞬间如冬雪沉寒,他几乎下意识便否认:“绝对不可能。”
那安胎药她连碰都不愿碰,绝无可能是这种情况。
晏云缨见他脸色可怖,登时噤声,但仍然干巴巴道:“那……那是为什么吃药嘛。”
晏仲蘅深吸一口气,扫了眼默不作声的江月柳,警告晏云缨:“与你无关,此事你若敢随意对母亲乱说,我定用家法的板子在你嘴上赏二十下。”
晏云缨委屈的撇了撇嘴:“哦。”
下了马车后,宁臻和敏锐察觉气氛不太好,晏仲蘅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晏云缨宛若鹌鹑跟在他身后,恨恨瞪了她眼。
宁臻和莫名其妙,只觉得她无语又幼稚,干脆抱着弓回了清月居,先是点了几十两银子叫惊蛰送去将军府,后坐在窗边爱惜地擦着弓。
晏仲蘅进屋便是瞧见了这样一副景象。
心中更是郁气深深,搅得他烦躁难忍,他恨不得问个明白,但疑窦那般多,他竟一时不知从何问起。
宁臻和见他回来了,便想把弓放起,她寻了个箱笼,把弓放到了里面。
“从何处得来的弓?”
宁臻和淡淡敷衍:“瞧见喜欢,买的。”
还在说谎。
“你若喜欢,我的库房有御赐的弓。”晏仲蘅心平气和道。
“爷那弓太沉,这个适合我。”
干脆到不见一丝委婉,甚至都不愿面对他,晏仲蘅眸色沉沉:“是因为这弓是傅泽所赠?”
宁臻和讶异回身,旋即想到应当是晏云缨说的,便点了点头。
“谈不上赠。”宁臻和不愿同他解释太多,她自认她的事没有必要与晏仲蘅汇报的事无巨细,她又不是他下属。
“私收外男之物,于礼不合,还了罢。”他轻飘飘一句,让宁臻和很无语。
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觉得他是什么吃醋,占有欲作祟,充其量就是觉得她身为一个宗妇,合该循规蹈矩,法礼之外的一切行径都不许做。
“我说了,这是我买来的,傅将军不过是牵线的,银子我都付了,爷别这么敏感。”她淡淡道。
他平静,她亦问心无愧,自然也不能跳起来自证清白。
晏仲蘅早知她如今不同于以往,性情大变,令他捉摸不透,但听到她这般说还是噎住了,随后生生气笑了。
他敏感?竟成了他敏感。
晏仲蘅步步紧逼,居高临下,他扫过她腰身,虽知道自己并无证据证明她就是与那傅泽有情,但只是想一想便令他烦躁。
宁臻和眉头拧了起来,并不想与他对峙这种无关紧要只事,便想退开,谁知晏仲蘅拦住了她,脸庞逼近,骤然间她鼻腔中满是晏仲蘅冷淡的香气。
令她浑身不适。
曾经满目乖顺柔情的妻子现在被倔强冷漠覆盖,变得都快他不认识了一般。
晏仲蘅视线落在她的唇上,鬼使神差地低下头,气息缓缓逼近。
宁臻和瞪圆了眼,像是受惊了的兔儿,下意识转头,躲过了他的吻。
晏仲蘅被拒,只是顿了顿,滞涩问:“你为何叫周妈妈去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