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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妹妹,我才这般,她都要及笄,竟还有如此恶习,若不吃苦头反省,将来嫁出了门,迟早会被耻笑,母亲若为她好,便放了她去。”

  说完他侧头对宁臻和道:“走吧,回院子。”

  宁臻和从始至终未曾说过一句话,她亦不会因晏仲蘅为她出头撑腰便感天动地。

  二人回到院子后,屋内立着另一道陌生的身影,见晏仲蘅回来攻守:“晏大人。”

  “刘院正,劳烦了。”

  “这位是太医院的院正,特意为你来诊治。”晏仲蘅解释,宁臻和点了点头,坐下伸出了手。

  刘院正为她把了脉,又行了针灸之法:“夫人原先身子骨不好,恢复的慢亦正常,只得两三日一次针灸且看后面如何,也可平时多带她回忆过往之事,以刺激记忆的恢复。”

  宁臻和头顶扎满了针,晏仲蘅没有去做别的,安静陪在她身侧。

  刘院正扎好针后便去外间写方子,晏仲蘅突然开口:“你记忆紊乱,还未告诉我,怎么紊乱?”

  周妈妈抢先道:“少夫人一觉醒来便说如今是正德十年,以为自己没有嫁人,把这五年的日子全忘了。”

  宁臻和接话:“是如此。”

  晏仲蘅凝视她,那也就证明她完全忘了自己,忘了这五年的婚姻,所以她才会突然性情改变,与以前完全不一样。

  意识到这一点,他眉头一松,语气也温和了不少:“那为何不早说。”

  周妈妈又抢道:“是因为夫人不让我们说。”

  晏仲蘅愣了愣,全然未想到会是这般,随即想到自己母亲为了偏袒妹妹,瞒了这么久,不让自己妻子告状也是意料之中。

  “我知道了,你……受委屈了。”

  刘院正拔针时晏仲蘅瞧见妻子攥着的手忽然松开,便道:“可有什么东西能缓解针灸之痛?”

  宁臻和倒是有些意外。

  “回大人,没有东西可缓解这针灸之痛,只能忍着,拔针后倒是可以稍稍热敷以缓解,不可太热也不可着冷。”

  晏仲蘅便吩咐周妈妈:“备热水。”

  宁臻和道:“不必了,这么点痛,受的住。”

  晏仲蘅没有说话,待针拔过后热水也打来了,周妈妈本欲拿帕子浸水,结果晏仲蘅却主动接了过去,亲自拿帕子浸水拧干,敷在了她的后颈处。

  他注意到方才刘院正刺针时这儿她眉头拧了起来。

  宁臻和不太自在,想接过帕子躲开他的手,却被晏仲蘅摁住:“别动。”

  低沉的、不容置疑的一声,宁臻和顿了顿,决定把憋在心里的话说明白:“爷,你也已经知道我失忆,所以有些事我想与你商议一番。”

  晏仲蘅头也不抬:“说罢。”

  “第一则,便是不要再行敦伦之事。”她说话时脸有些热,耳根不自觉泛起薄薄的红。

  如今的她没有五年的记忆,与他就是个陌生人,晏仲蘅没有犹豫便点头:“好。”

  既然不行敦伦,那子嗣定也是有不了了。

  “那既然如此,子嗣的事也不知何时能圆爷的愿望,不如……”

  “不会纳妾,我知道你很介意我纳妾。”既然妻子很介意,他是应该顾及妻子想法,此事是他做错了,这么多年,她也苦。

  宁臻和哑然,实则她是想提和离。

  “在你恢复记忆前,我会与你正常相处,不必担心,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人,忘了感情没关系,我会陪你慢慢想起,慢慢回忆。”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表达,宁臻和亦是心里微微一惊。

  他这摆明了就是提醒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和离。

  “那……子嗣。”她磕磕巴巴的问。

  “不急,我们还年轻,还有很多年。”晏仲蘅轻声安抚她,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妻子失忆,待记忆恢复了便好了,他忍不住揽紧了妻子,竟生出了一种失而复得之感。

  宁臻和怎么不急,她笑意勉强:“爷这话说的,您不纳妾岂不叫我落人口舌,说我蛊惑您、霸着您。”

  她可是万万不愿自己名声毁掉的,自古女子多艰难,这事,难做的很。

  “外头如今不正传着旁的谣言吗?你担心什么。”晏仲蘅竟能自如的开起自己的玩笑,宁臻和那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又来了。

  她笑不出来了,晏仲蘅微微俯身,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温热的触感蜻蜓点水转瞬即逝。

  宁臻和几乎一瞬便退了开。她想,和离一事既然晏仲蘅不松口,那便从旁人身上下手。

  夜晚,二人相敬如宾的各自占了床的一边,宁臻和干脆说:“爷不如搬回青竹堂去?待我恢复记忆再搬回来。”

  她先搪塞了他,到时候说不准已经和离了。

  谁知,晏仲蘅竟摇头:“不必,就在这儿睡,日后我都在这儿睡,放心我说了不会碰你便不会碰。”

  宁臻和深吸一口气不再强求。

  晏仲蘅却温声问她可不可以一床被子,宁臻和再次婉拒了:“我睡相不太好,爷明日还要上朝,不太合适。”

  见她如此,晏仲蘅没有再强求,二人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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