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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宁臻和闭眼入睡时,他突然又说:“我知你心中有怨,我会尽力补偿你。”

  宁臻和睁开了眼,神色没什么波澜。

  “我没什么怨,爷多心了。”宁臻和平淡道,晏仲蘅心头一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安慰自己她生着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亦日,宁臻和被身旁的动静惊醒,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被子里,再转头就一看,自己的被子被踢到了床脚。

  宁臻和:……

  晏仲蘅正在换衣,见她醒了,便勾了勾唇:“时辰还早,睡罢。”

  他转身离开时余光瞥见没合好的箱笼里的弓,眉眼一凝,出了门对从州道:“去寻一张轻便的弓来。”

  走了几步:“罢了,下值后我自去挑选。”

  至于那弓,瞧着碍眼,什么时候给扔了去。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不敦伦的约定便不算数了……

  大早上的宁臻和刚起身周妈妈就进来通报说晏老夫人来了,说要见她。怕是昨日的事传到了这位姑母的耳朵里,今儿个便赶来了。

  宁臻和穿戴好去了正厅见她,进了屋才发觉不只有晏老夫人在,崔氏哭红了眼睛,还在那儿抽泣,三房夫人在旁边轻声安慰,宁臻和微微福身:“姑母、婆母、叔母安好。”

  晏老夫人招了招手:“快过来,出这么大事也不和我说。”

  崔氏原是想请晏老夫人来做主,她虽是女流之辈,但晏太傅相当敬重这位长姐,在家中地位也颇高,是以,晏老夫人的话无人敢不听。

  她看着老夫人举止,顿时心凉了半截。

  “姑母,我没事。”宁臻和安慰晏老夫人,三房夫人打圆场:“此事阿缨已受到惩罚,今儿个便去了广福寺,只是小姑娘家家的,哪能受得了那苦。”

  晏老夫人闻言冷笑了一声:“正是因为吃不了苦才要去吃,不若此等事传出去,岂不落下个谋害亲嫂的罪名,她日后可就毁了,当娘的拎不清,不加以规劝,还想着隐瞒。”

  崔氏脸色涨红,嗫喏着说不出话。

  晏老夫人到底不是崔氏的长辈,并不能真的行长辈之责呵斥,她放软了语气:“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这个家里的爷们儿只有蘅哥儿一人,蘅哥儿好,你们才能好。”

  崔氏颇有些不服气,她怎么就不是为蘅哥儿好了,晏老夫人堵她:“得蘅哥儿觉得好,那才是真的好,你觉得好,那可不是好,莫做与蘅哥儿离心之事,把儿子越推越远。”

  崔氏偃息旗鼓:“可……我舍不得

  阿缨啊。”

  “有何舍不得,你时常去陪她不就得了,叫她好好在那儿清修,回头我去请了宫中的教养嬷嬷,亲去广福寺教养,对外也有个好名声。”

  崔氏这才点了点头:“多谢长姐。”

  若是得宫中的教养嬷嬷教习,日后不愁良缘。

  平复了两方,晏老夫人便叹气:“我都是做祖母的人了,还放不下娘家的小辈,过些时日我便要前往扬州,江南之地富庶,国公爷受皇命徙至扬州,日后回京不知道何时了。”

  崔氏和三房夫人惊愕:“姑母您……”

  “我腿脚不好,京城的冬天太冷了,我的两个姑娘均嫁至江南望族,大姐儿在宫内位及贵妃,还生了皇子,母族得今上忌惮,无论是对殿下还是蘅哥儿都没好处,国公爷便干脆自请徙官。”晏老夫人神色拂过淡淡的温色。

  扬州,宁臻和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晏老夫人离开时宁臻和追出了门:“姑母留步。”晏老夫人回神,“怎么了?丫头。”

  宁臻和福身:“侄媳听闻江南最是养人,如今我身子不适,大病还未好,伺候不了爷,故而便想与姑母一同前去,且扬州那地,绒花技艺昌盛,侄媳一直想去见识见识。”

  搭上晏老夫人的船,走的会更容易一些。

  晏老夫人闻言诧异:“丫头,扬州距此地路途甚远,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再者蘅哥儿他……”

  “我会与夫君好好商议此事的。”

  晏老夫人闻言点头:“你们小两口且自己商量着吧,我一路上多个人陪伴自然也是好的。”

  “多谢姑母,不知姑母欲何时启程。”宁臻和得了应承,露出了笑容。

  “不急呢,国公爷还要与京城的同僚吃酒拜别,加上收拾东西,怎么着也得半个月,这两日天还寒着,走不了,你且慢慢来。”

  ……

  大理寺

  应晏仲蘅的令去寻安国公府上的身楔,在安国公书房的匣子内找到,最开始那里是一堆书信,险些被他的障眼法所骗。

  刘户也抓到了,倒是费了一番力气,他藏身在一处酒楼后厨当劈柴的,整日头也不抬,不大能引起注意。

  幸而巡查的官兵一处处装作闲逛的模样,没有打草惊蛇,这才把人给抓到。

  身为安国公府的下人却仍在安国公赠予宁长顾后在田庄上管理,这本身就说不通,虽有身楔为证,若是能再从他嘴巴里翘出些什么更能摁死罪名。

  大理寺丞把口供交给晏仲蘅,他看下来,刘户已经坦白,他不知田地赠予之事,跑是因为发现安国公有把他处理的心思。

  他心思敏锐,及时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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