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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身躯骤然间向后落下,晏仲蘅到底性子沉敛,一时不适应外放的情感,便是连赤诚相对也做不到。
二人寝衣相缠,晏仲蘅额头隐隐暴出青筋,宁臻和咬着唇,阖着眼,身躯绷紧,晏仲蘅只以为她是不想掩饰紧张,安抚的吻又落在了她的颈间。
当鱼水交缠,骨肉相融,二人均出了一身的细汗,晏仲蘅无端忆起过去的自己,那时自己无意耽溺后宅,故而哪怕成婚也甚少踏足。
也只是依循着规矩每月来一两次,但从未想过会觉得过去的自己可笑,这明明就是攀登极乐之事,且看妻子也很是舒爽,自己竟是成婚五年才发觉此事的美好。
他有意想看她哀求的模样,故意或重或轻,宁臻和被折磨的有些崩溃,但却始终未曾低头,只是唇间时不时溢出些声息。
直到完事已经过了很久,宁臻和背过身去,忍受着身体带来异样的耻意。
却被晏仲蘅扳回了身子,旖旎的气息还未散去,她垂下眼不欲与他对视。
晏仲蘅唤了水进来,宁臻和又懒得不欲动弹,今夜他要了好几次,她险些散架,谁知下一瞬,他拿浸了热水的帕子为她擦身。
宁臻和哆嗦了一下,恹恹的连说话都没力气,干脆闭了嘴装睡,假装不知道,她自己受累,叫他伺候又怎么了。
擦完身确实干爽了很多,她不动声色趁着晏仲蘅去盥洗室挪到了另一侧就寝。
晏仲蘅出来后见到的便是已经在里侧酣睡的妻子,背对着她,仿佛刚才在他身下婉转的模样只是幻觉。
他沉默了片刻,躺在她身侧,呼吸亦逐渐平稳。
翌日,晏仲蘅早起上朝,宁臻和扶着腰起了身,隐隐有些后悔答应他的要求,但一想到半个月后就能离开,这也不算什么了。
“惊蛰,收拾东西罢。”宁臻和对她道。
惊蛰没听懂,宁臻和再次对她说:“把我的嫁妆都收拾好,还有银子、田产地契,衣裳、日用品,都收好,半个月后我们随晏老夫人去扬州。”
周妈妈恰好听到了她说话,惊的手中的食案都落了下:“少夫人,您……去扬州做什么。”她模样如临大敌,甚至有些惊弓之鸟的问,“您可是与姑爷要和离?姑爷不会同意的。”
宁臻和没有说实话:“我已与他达成协议,半月后随晏老夫人去扬州些时日,我有要事要做。”
只是这样,周妈妈落下了心:“去多久啊,您要去做什么?老奴也好做准备。”
“不必了,妈妈便留在这儿替我操持,我也好放心。”
周妈妈这下彻底放心了:“那好罢,路途遥远,老奴为少夫人多做些准备。”
实则她是不想走的,她的儿子、丈夫还在宁府当差,扬州那么远,她可去不得。
打发走周妈妈,宁臻和拿出了她的身楔,装了个匣子放在了显眼之处,这样日后她也好脱身。
她又去了锦绣堂,叫孙嬷嬷进去通报,这两日崔氏称病,说是头疼犯了,她打着探望的旗号过来探望,顺便提一提她离开的事。
崔家人还未离开,屋内崔家二位舅母安慰崔氏,孙嬷嬷来禀报时崔氏忿忿:“她来做什么,耀武扬威吗?真是越发张狂了。”
宁臻和进来后崔氏面色冷淡,头戴抹额支着一张凭几在床上倚着。
“给婆母,舅母请安。”
大舅母温和道:“蘅哥儿媳妇来了。””
听闻婆母身子不适,儿媳前来探望。“她叫惊蛰把参汤端了过去放在了一旁。
崔氏冷哼:“受之不起,你如今得意了,在蘅哥儿面前卖惨告状,叫他把亲妹发配寺庙清修,搅得这家不得安宁。”
晏云缨的事叫崔氏没有一点悔过之意,反而全数怪在了她头上。
宁臻和觉得有些好笑:“婆母,我今日来是与婆母辞别的,我已与夫君、姑母商议好,半月后随姑母去扬州,归期未定。”
崔氏和二位舅母皆是一惊,尤其是二位舅母,对视一眼,大舅母问:“为何要去扬州?”
“有要事要办。”宁臻和言简意赅。
二舅母看不过眼:“你身为晏家主母,怎可走这么多日,爷们儿也不管了,婆母也不伺候了,你便撂挑子不干了?”
宁臻和浅浅一笑:“二舅母这话说的,我又不是下人,与撂挑子不干可搭不上边儿,这宅子里,丫鬟婆子数百,哪一个伺候人不比我做的好,还是说,舅母心里,便觉得我可与那丫鬟婆子相提并论。”
二舅母哑口无言。
崔氏气的不行,这丫头如今是翅膀硬了,伶牙俐齿的要命,走罢,走了好,走了蘅哥儿便不必受她蛊惑,最好趁机纳妾休妻,叫她日后想回来也回不来。
“既如此,你要走便走,我管不着你。”崔氏淡淡道。
“多谢婆母。”宁臻和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晏仲蘅下值回来,便见清月居热火朝天的收拾动作,他蹙眉:“不是还有半月,这么急着收拾东西做什么?”
宁臻和怀中抱着书籍:“东西多,还是先一点点收拾吧。”
晏仲蘅看着惊蛰往箱子里放冬衣:“现在已经立春,去了扬州便是夏天,你放冬衣做什么。”
宁臻和平静道:“我没有放,我只是先收拾。”
“这些叫下人做就好,何必亲自动手。”晏仲蘅松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