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
温和道,他上前牵着她的手腕,“走罢,说好了今日去醉风楼。”
宁臻和虽不想,但也拒绝不得,嗯了一声披了一件斗篷便道:“走罢。”
二人乘坐马车出了门,一路行至醉风楼,晏仲蘅因她失忆,诚心想在这段时间待她好些,好在她恢复记忆后二人能回到从前。
马车停在醉风楼前,晏仲蘅率先下马,向她伸手,宁臻和顿了顿,把手放入他掌心,他若想扮演举案齐眉的夫妻,她也不是不能暂时与他演。
小手被攥入掌中,二人并肩入内,进了包厢,宁臻和与他相对而坐,晏仲蘅原是想叫她坐过来些,二人好亲近,但思及她失忆平时对他倍加抗拒便没有要求了。
用过饭后她对晏仲蘅说要回一趟家,二人便在此分别,熟料晏仲蘅提出要同她一起回家。
“你倏然提出要走,想必岳丈不会同意,我为你去做担保,也顺利些。”晏仲蘅罕见的为她考虑。
宁臻和诧异过后点了点头:“多谢。”
“你我夫妻,无需客气。”晏仲蘅深深看了她一眼,宁臻和却避开了他的视线。
殊不知是这个举动触及了他的哪跟筋,晏仲蘅微微倾身,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宁臻和鸦睫轻颤,下意识便要转头躲避,却被他捏住了下颌,薄唇印了上去,高挺的鼻梁互相磨蹭。
晏仲蘅第一反应便是她的唇很软,只是他性子克制,能这般已然是不易,只是印了一瞬便离开。
宁臻和神情麻木,对他的抽风似已经习以为常。
她并不觉得晏仲蘅这样举动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二人五年夫妻彼此相敬如冰,他并不是良人,情动了便来寻她,不想搭理了便十天半个月不回后宅。
二人去往宁府,昨日时她已提前递了帖子,府门前等着的除了宁父和宁二公子还有从老家闻声进京的老太太和宁家二房。
宁臻和与晏仲蘅下了马车,宁父率先上前握着晏仲蘅的手:“贤婿,盼你来盼了许久,快进门。”
晏仲蘅见他没有一丝关心自己女儿的意思,微微蹙起了眉头,难道,以前妻子回门都是这般情形吗?
“臻和与我一起。”他伸手轻轻揽了揽她的腰身,宁父似这才发现自己女儿,假惺惺的邀请进屋。
宁臻和的祖母长居老家,在后面一声不敢吭,同旁边的老二问:“这就是臻姐儿嫁的那个高门子弟?”
老二点头:“对,人家是京城大官,厉害着呢。”
老太太犹豫:“大官,应是对臻姐儿好罢。”老二敷衍,“好着呢,富贵不愁,顶顶好的日子。”
宁父拉着晏仲蘅可谓是嘘寒问暖,老太太却偷偷把宁臻和拉到一边,“臻姐儿,你瘦了。”
宁臻和险些落泪:“我……很好,祖母。”
“看你身子康健我便放心了,你父亲急急给我传了信来,说顾哥儿出了事,被抓了,还说你不管,我骂他老糊涂,臻姐儿就是个普通姑娘,怎么能全指着你呢,他个当爹的一点用都没有。”
老太太虽一辈子未曾见过世面,但却对宁臻和很好,二房三个儿子,大房两个儿子,她只有这一个孙女儿。
宁臻和笑笑:“祖母放心,长顾它并无性命之忧,我今日前来是想与父亲道别,我想去扬州一趟。”
老太太不在意:“去吧去吧,身子康健就好。”
宁父听了她说后果然蹙起了眉头:“你一个妇道人家去那么远做什么,路上跋山涉水,若是……”顾及晏仲蘅在场,他话没说出口。
他瞄了眼晏仲蘅,发觉并没有什么不悦的神情,便轻轻咳了咳:“你若要走,那晏府也不能长时间没有主母,贤婿身边还是得有人伺候。”
宁臻和挑眉:“父亲的意思是?”
“自然是赶紧给贤婿身边添个人,免得传出去旁人说我宁家的女儿善妒,不体贴贤惠。”
老太太不满意的扯了扯他,但是宁父并没有理会。
殊不知晏仲蘅陡然沉下了脸色,宁臻和没有说话,怕两头惹不高兴。
“岳丈的好意小婿心领了,但不必,我并未有纳妾的心思,恐怕岳丈白费心思了。”
宁父却觉得他就是客气客气,之前晏家有纳妾的打算全京城都知道了。
“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这全京城的都晓得那位表姑娘要进晏家的门,臻姐儿没能给晏家添个一男半女的说她的错儿,贤婿不必客气,我弟弟有位刚及笄的姑娘,虽是庶女,但算命的给她算着命里多子,贤婿不妨便……”
他朝二房使了个眼色,二房夫人便把那庶女推了出来,长相倒是清秀可人,娇怯的福了福身:“堂姐,堂姐夫。”
宁臻和冷眼旁观,仿佛这些事都与她无关。
晏仲蘅脸色已经黑沉至极,他侧头瞧着妻子,事不关己的喝着茶,宁父还呵斥她:“你倒是表个态啊。”
宁臻和无辜道:“我做不了官人的主,官人若是满意自带回去便好。”
宁父殷切的看着晏仲蘅。
“我说了不必就是不必,岳丈好宽阔的胸怀,倒是容得旁人的女儿与您的女儿共侍一夫,分的主君的宠爱,小婿一时不知谁才是您的女儿。”晏仲蘅冷着脸色道。
“茶已吃完,我们走罢。”他起身对宁臻和道。
宁臻和放下了茶盏:“父亲我们先走了,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