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

进来:“我这儿庙小,住不下大人,还请另寻住处。”

  晏仲蘅瞧她冷淡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他话语冷硬:“我若住在别处,岂不叫旁人编排。”

  宁臻和淡淡:“编排?大人现在怕编排了,分房三年,旁人早就编排的不编排了?”

  晏仲蘅哑口无言,话出口时没有多想,被她拿了话柄,他自知这事没理,不欲多纠缠。

  “不是说好不和离吗?”晏仲蘅把和离书掏了出来递给了她。

  宁臻和没接:“我并未应过你不和离。”

  “我不同意。”他淡淡道,甚至连理由都没听,和离书往后一扬,飘落在地。

  宁臻和看着那张和离书,也想到了他不好允诺和离。

  晏仲蘅俯视着她,视线落在她樱粉的唇上:“臻臻,莫要挑战我的底线,你与傅泽,不会有结果的。”

  宁臻和被他的话弄的有些茫然,关傅泽什么事。

  “你在胡说什么?”她恼怒不已。

  但落在晏仲蘅眼中便是被戳中的恼羞成怒:“若我是胡说,那最好了。”

  “你现在记忆混乱,一切行为非出自你本意。”晏仲蘅一点点推开屋门进去,他笃定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笃定他的妻子待恢复记忆后便能重新身心皆属于他。

  宁臻和没想到他能逃避到这般境地,颇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好,那便等我恢复记忆,若我还想和离,你须得允我。”

  晏仲蘅神情克制:“到时再说。”

  他越过她去,开始宽衣解带,宁臻和脸上发热:“你做什么?”

  “沐浴,我连续赶路几日,衣裳都未曾来得及换。”晏仲蘅瞧她那般紧张的模样,淡淡道,“我不是那般急不可耐之人。”

  宁臻和脸色尴尬,换了个话题半是随意半是试探问:“爷在青州要待多久?”

  “还未定。”他言简意赅。

  客栈的屋子小,没有额外的盥洗室,若是要沐浴便是架着屏风遮挡,从州抬了水进来,晏仲蘅进了屏风后,悉悉索索的脱了里衣,若有似无的传来水声。

  “不过……”他欲言又止,“回京述职后我会随你去扬州,扬州也有不少大夫,恰好可以陪你看病。”

  她不是总觉得他陪她甚少,那这次便陪她个够。

  这话惊的宁臻和手上的书都掉了:“要陪我去?爷何必为了我耽误公务,还是不必了。”

  “大事已落定,我朝律法规定父亲亲人居三千里外每隔三年有一月休假时期,姑母自然也算。”

  宁臻和顿时无语凝噎。

  她心情顿时有些不太好,导致惊蛰把汤药端进屋时她也没怎么抗拒便迅速的喝了。

  就寝时,她的床榻上重新覆了另一道气息,晏仲蘅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刚躺下没多久便呼吸均匀,二人相安无事的同住了一晚。

  翌日,她醒来时人已经不在,宁臻和照例去了晏云夫人屋里侍奉。

  喂药时晏老夫人注意到她眼底的青色:“昨夜没睡好?”

  宁臻和轻轻碰了碰眼睛:“还好。”

  “仲雪不远百里赶来,约莫着是知晓你差点出了事,特意赶来的,你别看他性子冷淡,实则是重情义之人。”

  宁臻和并未觉得他是特意来看自己的,拿着和离书顺便来质问还差不多,被圣上调遣才是主要。

  她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这几日真是辛苦你了,要是没你,我这把老骨头便交代在那儿了。”晏老夫人感叹之余还有些后怕。

  “不辛苦,这是臻和应该做的。”

  晏老夫人拿出了枕头下了一双玉镯:“这个,是当年圣上御赐之物,算是我的谢礼。”

  宁臻和摁住她的手:“真的不必了干娘,若您真的想谢,便允我一事罢。”

  晏老夫人好奇:“何事?”

  “我想和离。”

  晏老夫人惊愕的看着她,半响没回过神:“为何?”

  “原因很多,寥寥几语无法说明白,干娘,我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晏家高门,惟愿日后过的松快些。”

  晏老夫人神色复杂:“实话与你说,我做不得仲雪的主,我也不希望你们和离。”

  宁臻和预料到了:“我明白。”

  但她仍心存了一丝希望。

  “此事,现在我无法应允你。”晏老夫人目光露出一抹憾色,别的事她可以应允,但唯独这事,蘅哥儿是晏家的当家主君,她虽担了个晏家老祖宗的名头,但侄儿的婚事她没有资格干预。

  况且,宁臻和受过伤,过往的记忆都不全,万一日后突然好了,缺的那根筋又回来了,那现在提的和离,到时后悔怎么办。

  “夫妻二人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们都成婚五年了,怎么还是小孩子性子,听姑母的话,有什么好好与他说,或者我替你教训他,你如今是我干女儿,仲雪是万万不敢给你脸色

  瞧得。”

  晏老夫人寥寥几句话就把这事归结于小夫妻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