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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矛盾,到底是长辈,宁臻和登时就闭口不言了。

  出了房门,往楼下去,恰逢傅泽上楼,二人打了个照面。

  “宁夫人。”傅泽对她点头。

  “你的脚伤怎么样了?”他关心道。

  “多谢将军关心,好多了。”宁臻和想起那男人无缘无故的疯话,连话语都疏离了不好。

  晏仲蘅刚刚踏入客栈便瞧见了这一幕,妻子从上而下浅浅的对着傅泽笑,还听到了二人的话,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她受伤了?自己又不知道,晏仲蘅忍了忍,吐出一口浊气。

  宁臻和越过傅泽下了楼,晏仲蘅待她离开后方走到傅泽面前:“有劳将军关心内人。”

  他语气意味不明,傅泽视线平静,坦荡回视:“晏大人客气了,末将应该的。”

  应该的?晏仲蘅眉头一拧,似是有些诧异,随即有些讥讽:“傅将军好歹担得上君子,所思所行竟有……小人之风。”

  傅泽对他的话没有生气,很淡定的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纸:“昨夜无意在走廊中捡到的,应是大人之物,不必言谢。”

  那原本被晏仲蘅扔掉的和离书皱皱巴巴的被傅泽捏在手中,重新递给了他。

  晏仲蘅眸中星星点点的染上了一层戾气。

  第30章 第三十章(修)偏生要弄出旖旎暧昧的……

  “傅将军这么爱捡东西,自己留着罢。”一股燎原之火烧上了他的腹腔,但他是向来克制,更没有被这样算盘珠子直接往脸上崩。

  这对他来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晏仲蘅收敛了戾色,仿佛还是那个高台垂眸之人:“提醒傅将军一下,若是不懂纲常伦理,那可以去宫中的太学重新学习一番,我想,圣上也不敢把青狼营交给一个品行不端的人。”

  傅泽没有对他的阴阳怪气有任何激动,只是淡淡笑了笑,和离书他折好放在了一旁的木梯把上,转身上了楼,他的屋子在宁臻和隔壁,这一点也如火上浇油一般燃烧着他的理智。

  从州发觉自己主子脸色极差,自少夫人离开后自家主子的脸色就没好过,只是不知为何来到这儿后似乎更差了。

  “大人,大人?”知州一直在下面喋喋不休的推卸责任,而晏仲蘅期间走神几次,每次都是勉强抽回思绪,从州悄悄提醒了他好几次。

  匪寇一事知州咬死与他无关,还在那儿诉苦卖惨,说自己多么清廉,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妻儿,是一心为了青州百姓。

  “大人,这些匪寇凶悍,剿匪也是需要时间啊,我已派出过兵卫,不信您去查询记录,您去问通判。”

  通判是知州府平素监督知州的官职,晏仲蘅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从知州府往客栈的路上,他忍不住揉捏眉心,从州询问:“大人,官匪勾结,多半为财,不如直接查了知州的府,定能搜查出证据。”

  那通判明显与知州沆瀣一气,所以知州才丝毫不怯。

  “本末倒置,便是搜查也得了证据再搜查,重点围绕知州和那通判的人员关系巡查,至于匪寇那儿加大力度审讯。”

  “大人瞧着今日脸色不大好看,可是昨夜没休息好?”从州小心翼翼询问。

  呵,被人添堵了一日,脸色如何能好看。

  但他不是轻易言语不快的人:“尚可。”

  他回客栈后,宁臻和正在休息,她今晨刚针灸完,虽然已经有了几次,但仍然有些受不住这疼。

  发丝沾染在鬓边,本就雪白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樱唇上还有一排齿痕,可见是疼极了。

  待针灸结束,她人已虚脱,躺在床上歇息,到现在已近四个时辰,连午膳都没吃,浑身粘腻不适。

  晏仲蘅默了默,虽气她背着自己与旁的男子纠缠不清,但一切都是失忆的错。

  遭受这一切并非她本意,是自己没有规劝好家人的缘由,晏仲蘅吐出口浊气,便倒了杯热水递到她唇边,宁臻和倏然睁眼,见着是他,又闭了眼转过了身,顺带扯了被子,裹住了后背。

  晏仲蘅心头陡然生了一股怒气,她做出这般贞节烈妇的模样是为傅泽吗?

  宁臻和没有察觉他的弯绕心思,这些时日针灸后她总会头疼半宿,也不知是好转的迹象还是什么,眼下她头疼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她得趁还没有疼得厉害沐浴用饭吃药,不然等待会儿便只能躺着任人伺候,偏生她还是同晏仲蘅一个屋子,她是万万不愿暴露自己的脆弱的。

  她支着身子欲起身,却被推着肩膀摁了回去,宁臻和诧异:“怎么了?”

  “你要做什么同我说便好。”他一副为她驱使的模样,宁臻和才不信他有这么好心。

  高高在上的晏大人,怎么可能放低身段去伺候别人。

  “不必劳烦爷了,唤惊蛰进来就好。”她身子乏力,语气也没了平时的冷然,好声好气的同他说话。

  晏仲蘅不语,只是与她僵持。

  宁臻和拿他没办法,恼羞成怒:“沐浴出恭也要扶着我去吗?”

  “有何不可,我们是夫妻。”晏仲蘅理所当然的强调。

  宁臻和当然不信他真的能,况且她也不想他能:“把惊蛰唤进来我要换衣裳。”

  晏仲蘅唤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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