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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妈妈拗不过她,嘀嘀咕咕的说那晚上再喝罢。
而从州把周妈妈倒掉的药渣偷了去,查到了药的成分,并在驾车回府的路上告知了自己主子。
“那药属下查了,寻常补药罢了,有坐胎的作用,估计是少夫人为了子嗣问题烦扰,私下里抓了药吃。”他说完,马车内许久未有动静。
而晏仲蘅死死捏着掌心,气性冲翻了理智。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她打算离开
宁臻和瞧了一上午古籍,只是没有实物细看,她便去街上的铺子想四处看看,有没有绒花,只是寻了几家铺子都只是些粗糙,没有那日誉王妃带的精致。
她不好贸然打扰誉王妃,便去寻了薛吟说起此事,薛吟一听便要把引荐的事包揽在身上,说若是有了消息便立刻通知她。
宁臻和再三道谢后回了府,恰好遇上了崔家人热热闹闹的回来了,与崔家姐妹和晏云缨以及江月柳四人狭路相逢。
“表嫂。”崔家姐妹朝着她福了福身子,晏云缨不喜她,但碍于哥哥,还是草草福了福身子。
宁臻和没有跟他们多说,晏云缨撇了撇嘴:“瞧她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儿,木讷的要命,江姐姐,你何时进门啊,我都快等不及了。”
崔嬛听着晏云缨嘴上没把门的话,皱起了眉头:“缨妹,此话怎可乱讲。”
“我怎么乱讲了,这本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我哥哥不过是看在五年夫妻的份儿上才给她体面,实则与她关系并不好,宁家攀附权贵,才叫她嫁过来的,结果呢,害的晏家遭人耻笑。”
晏云缨如今还未及笄,算是个心性不熟的小姑娘,而崔嬛是长女,一听晏云缨这种话蹙眉摇头,这怎可是好人家姐儿说出来的话。
宁氏再怎么样也是主母,晏云缨这副模样传出去免不得叫人说高门大家苛待媳妇,于她自己也声誉不佳。
她无意与晏云缨深交,随意寻了个借口便和崔妙离开了。
江氏跟在晏云缨身后,突然说:“表哥与她关系不好?怪道如此。”
晏云缨束起了耳朵:“江姐姐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大事,姨母寿宴那日,我在偏厅休息,听到表嫂与赵家少夫人调笑,说……”她咬着唇,似难以启齿。
“说什么了?”晏云缨急得不行。
江月柳把那日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晏云缨听。
“她竟如此朝三暮四,且看我把此事告诉哥哥和母亲。”晏云缨气的要命,江月柳则劝她,“只有两句话实在立不住脚,还是得寻到切实的证据。”
“对,她如此这般,定会与那傅将军私会。”
晚上,晏仲蘅回了院子,刚进屋,便见妻子坐在窗边捧着书看得认真,旁边的花几上放着一碗药,还冒着热气。
晏仲蘅忍不住看向旁边的盆栽,经过妻子多日浇灌,已经隐隐枯萎。
“药都快凉了,怎么不趁热喝。”宁臻和正看得专心,晏仲蘅冷不丁打断了她。
她抬起头,随意道:“热药苦。”
晏仲蘅想问她为什么不愿意喝坐胎药,但是又想也许昨夜是巧合呢,他今夜便想瞧瞧,妻子当着他的面儿会怎么样。
他便也换了衣服坐在书案后,拿了本书瞧。
夜已深,宁臻和看得眼睛累了,却神思活络,江南既是绒花繁荣之地,必定会有很多老手艺人,她想远下江南亲去拜访。
有了这等计划,她心思便坚定了。
她放好书揉了揉肩膀,抬头便见晏仲蘅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宁臻和顺势问,“爷,您回来了,今日案情可有进展,长顾他可还好?”
到底是自己弟弟,说不担忧是假的。
“还在审理中,若是能找到田庄的农户管事,查明他为安国公府的契奴,拿到口供,或许能翻盘,但也只是能为长顾洗清逃税的罪责,免于一死,但他仍有从犯的罪名。”
宁臻和默了默,心头的涩然如鲠在喉。
晏仲蘅瞧她这副模样,心头不免一软:“不必太过担心,时日还长,他总会出来的。”
宁臻和硬挤出个笑容,点了点头。
又等了一会儿,宁臻和看外头天色不早了,迟疑看了他眼,还是张口:“爷不早些沐浴吗?”
“不急。”他头也没抬。
宁臻和则坐立不安,她还想趁着他去洗漱把药偷偷倒掉,这样也不必听周妈妈念叨了。
她又耐着性子等了会儿,见他还是没动静,索性豁出去了,唤了周妈妈进来备水,她要沐浴。
周妈妈一进屋便瞧见了那碗放凉的药:“哎呀少夫人,这药都放凉了怎的还不喝,我去给您热热,您沐浴完可得喝了。”
宁臻和嗯了一声,转身进了盥洗室。
待沐浴后那碗药又重新放到了花几上,热气蒸腾,宁臻和没说什么,走到床边重新拿起古籍倚着看。
眼见那碗药仍然没动,热气一点点散去,宁臻和垂下眼睫,一动不动。
晏仲蘅淡淡提了一句:“药快凉了,还不喝吗?冷药伤脾胃。”
宁臻和瞧了一眼:“苦的慌。”
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