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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宁臻和莫名其妙:“没什么。”

  晏仲蘅未曾说话,二人一直缄默到沐浴前。

  她还是一点告诉他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没心没肺的睡觉。

  这么大的事,她为何不同自己说,至少有知情的权利罢,晏仲蘅生出一抹心绪不平。

  接下来两日二人同住一屋宁臻和亦不同他多说一句话,晏仲蘅等了又等,期望渐渐没了,犹如被浇灭了一盆冷水,脸色也是真的不好看。

  从州一边添茶一边觑他,少夫人仍没有把二娘要和离的事同主子说,急得他都有些抓耳挠腮了。

  只是没想到,昨日“待事情查明白后再告诉少夫人和老夫人。”的晏仲蘅,这么快就会被自己打脸。

  他向来信奉我行我素,高高在上,他的脚步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结果一旦反了过来,却开始纠结妻子为何不同他说。

  “这茶里头加了些金银花,主子您喝。”金银花有去燥热的功效。

  “嗯。”晏仲蘅头也不抬。

  “主子,二娘和离的事您打算告诉老夫人吗?”从州询问。

  “自然是要说的,此事牵扯重大,涉及裴卫晏三家,隐瞒下去不会解决事情,有矛盾解矛盾,若是走到非和离不可的地步,和离就是了,仍需姑母和姑父出席。”

  瞧他轻飘飘的说和离,从州心里小小咋舌一下,贤二姐要和离,他倒是挺干脆,少夫人要和离,那简直是要发疯啊。

  晏仲蘅则想,妻子替二姐隐瞒一事断不能叫姑母知晓,若是贤二姐怪罪起来,他自会承担一切。

  翌日午,宁臻和被老夫人唤了过去,原以为又是参加什么宴席,谁曾想刚进屋便察觉到屋内气氛肃穆,几日不见的威国公都黑了些,竟也回来了。

  晏仲蘅坐在一旁,轻抿茶水。

  “这是……”宁臻和摸不着头脑,晏仲蘅睨她,没有搭腔。

  晏老夫人:“再等等,贤姐儿很快便回来了。”

  她说这话隐隐闪过一丝痛心,宁臻和心里咯噔了一声,几乎要怀疑自己身边是不是出细作了。

  宁臻和忍了忍,还是侧头轻声问:“爷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为何干爹干娘这般肃穆?”

  温热的风轻轻扫过晏仲蘅的耳廓,掀起了一阵麻痒,还裹挟了一阵甜香,沁人心脾。

  “这倒是要问你了,夫人。”晏仲蘅压低了声音。

  “我怎么了?”她继续装不懂。

  “你知晓贤二姐打算和离之事,但却选择替她隐瞒。”晏仲蘅意味不明,眉头微低。

  他原不是兴师问罪,只是想诈她一下,隐瞒姑母他尚能理解,但连他也隐瞒……

  晏仲蘅这才发觉,妻子身上牵扯到的任何事,他都无法不去计较,他比自己想象的在意更多。

  宁臻和脸色微变:“是你说的?”她脸上瞬间浮起一股惊诧与复杂交替之色,旋即覆了一层浓浓的失望。

  那神色,瞧着晏仲蘅颇有些无措和沉坠。

  第36章 开始追妻4夫人……可还对我有意?……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从那样的神情中抽离出来,他的心口有些闷闷的不适,似受不了她这样的神情。

  “嗯。”她一打岔,他连质询的心情都没了,满脑子都是她是在怨自己吗?

  宁臻和千怀疑万怀疑,甚至想是不是惊蛰不小心说漏了嘴,她连怎么跟贤二姐赔罪都想好了,大不了重回京城。

  谁曾想竟是贤二姐的好弟弟透露的此事,他又是如何会知晓的,她升起了一股寒意,忍着勉强的神情:“还望官人同我出来一趟,我有话与你说。”

  她率先起身离开,晏仲蘅默了默起身随她出了门。

  二人走到一处回廊下,宁臻和问出了心中疑惑:“你……为何要告诉干爹干娘。”

  晏仲蘅还无法透露他对裴家的怀疑:“裴晏两家的牵扯千丝万缕,早告诉,早做准备,姑母与姑父亦能帮忙。”

  宁臻和气急,不复平日的端持:“你经过贤二姐同意了吗?这事与你又有何关系呢?就算是说,也该是贤二姐说,你……你怎么能掺和进来呢?”

  晏参政手腕凌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她已经懒得探寻他怎么知道这事的了。

  晏仲蘅压下那股郁闷,外皮重

  新由坚不可摧的、属于他的一套理论竖起了坚防:“卫裴两家是联姻,是利益交换,而其中又夹杂着晏家,贤二姐的婚事不是她一个人的婚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有远在京城的淑贵妃,三殿下本就受太子和圣上忌惮,你以为威国公为何要来扬州。”

  卫贤意的婚事与宁臻和不一样,是实实在在的利益交换。

  宁臻和愣了愣,她不通朝政,完全想不到这些因素,可即便如此,难道连何时告知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贤二姐……暂时不想说也是怕干爹干娘担忧,她又非永远不说,你既然知晓这些,那为何不提前与贤二姐说明,偏偏要背着她擅自告知呢?”她语气弱了些。

  晏仲蘅深深看了她一眼,因为暂时还未到非和离不可的地步:“因为我的意见,贤二姐一定不会同意。”

  宁臻和先是茫然了几许,旋即眸光轻闪:“你……不愿贤二姐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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