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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臻臻,你坐下。”嘴上说着让她坐却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叫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宁臻和僵着身子被迫坐了下来。

  温香软玉在怀,晏仲蘅叫她贴靠着自己,怀里的真实感叫他心落到了实处,年少些的自己,心气儿比天高,想干出一番事业,却忽略了身边伴着的人,往后只要她好好的在他身边,他会给她想要的一切。

  宁臻和鼻端满是

  冷冽的清香和酒香,她分外不适应,成婚五年都是她的上赶子倒贴,二人哪来的感情,非要说也就是偶尔的床伴。

  她不明白他一副对她情深义重的模样是为什么。

  他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的细嫩的脖颈处,灼热而滚烫,宁臻和浑身都绷紧了,眼睫清颤,下一瞬她身子腾空而起,晏仲蘅环着她的腿弯走向床榻。

  他轻轻把人放在床上,抽走了她的发簪,只是不知哪儿来的一股睡衣从深处席卷而来。

  他强撑着眼眸,却抵挡不住眼皮的沉重,不过一瞬便身躯向一旁歪去,宁臻和推了他一把,晏仲蘅躺在了床榻上彻底睡死了过去。

  她撑着起身,试探道:“蘅郎?蘅郎?”

  回应她的是均匀的呼吸声,宁臻和彻底放心了,整理好了衣裳去书柜上打开了匣子拿出了和离书,然后拿着他的拇指摁了印泥在和离书上摁下鲜红的指印,还描摹了晏仲蘅的字迹。

  做完这一切她心里头砰砰直跳,但随之而来的是浑身的轻松感。

  压抑五年的束缚好像一时间全没了。

  她和衣浅眠了一晚,给晏仲蘅喝的茶中加了足量的安神汤,是大夫先前开给她的,她一次性放了她两三顿的量,应该能睡到明日下午左右。

  待到天蒙蒙亮她就同惊蛰开始收拾东西,巳时一到她就拿上了和离书往正厅而去。

  大早上的崔氏把三房请来时还在犯嘀咕,三房老爷忧愁问:“不是,怎么好端端就要和离了,出什么事儿了。”

  崔氏笑意勉强:“自是犯了错儿。”

  她还没说完晏云缨便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说了出来,彻底绝了崔氏还想摆架子递台阶的心思。

  三房闻之震惊异常:“竟是如此。”

  崔氏干巴巴:“是啊,这不,她无颜再待下去,便要和离了。”

  “就算如此,也不是什么大错,日后少些抛头露面就好了,何至于走到和离的地步。”

  “就是就是。”

  这可是上一辈定下的婚事,说和离就和离,也无法和长辈们交代啊。

  族亲们正讨论着,宁臻和独自进了屋,众人便静了下来。

  崔氏一声亦屏息凝神,宁臻和不紧不慢掏出和离书:“签字手印皆在此,诸位长辈可对比。”

  三房老爷接过来:“仲雪呢?他怎么没来。”

  宁臻和甩出编好的理由:“昨夜官人签好和离书便离开了,大约是不想再看见我。”

  三房夫人和崔氏面面相觑,三房夫人开口了:“那个臻娘啊,其实这事也不完全是你的错儿,何必如此极端,我们坐下来好好商议商议,把话说开了,还是一家人。”

  “不必了,三叔母。”她竟是冷漠的脸话都不想再说,三房夫人碰了一鼻子灰,有些汕汕也闭嘴不言了。

  崔氏气不打一处来:“和离,赶紧和离,出了这道门你可就不是晏家主母了,身份从天跌到泥,无人再对你毕恭毕敬,笑脸相迎,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最后问你一次,当真和离?”

  宁臻和倒是笑了:“和离,以及,晚辈要纠正您一点。”她现在倒是连婆母都不喊了。

  “我做主母时也无人对我毕恭毕敬笑脸相迎。”她意有所指看了眼晏云缨。

  晏云缨心一虚,也没说话。

  见事情已无转圜的余地,三房老爷干脆放人走了,嫁妆带来多少带走多少,索性先前她已经把填补账面的银子都要回来了。

  晏仲蘅醒时天旋地转,缓了好一会儿,脑子似乎分裂成了几块,不知今夕几何。

  困意似乎还在裹挟着他的神志拖着他进入睡梦。

  他及时反应过来,这不像是宿醉的反应,倒像是……被下药了。

  晏仲蘅猛然一顿,强撑着身子起来,可头仍旧眩晕,他环视屋内,发觉搬空了许多,心里陡然一凉。

  “唉,主子,您……您不是上值去了吗?”从州见自己主子从清月居出来时诧异问。

  一靠近他身上还有股未散尽的酒气,衣服皱皱巴巴,还是昨夜的。

  “夫人呢?”他忍着眩晕问?

  从州懵了:“夫人……夫人……走……走了吧。”他磕磕巴巴道。

  晏仲蘅推开他,向锦绣堂走去。

  崔氏在屋内与晏云缨诉说着宁臻和怎么怎么不知好歹,冷不丁屋门被推开,诧异晏仲蘅怎么这副模样出现:“你不是在衙署吗?怎么这副鬼样子?”

  晏仲蘅上前:“母亲,臻臻呢?”

  崔氏古怪:“走了啊,你问我做甚。”

  “去哪儿了?”他神色冷厉,只可惜装不出一会儿就眼睛冒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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