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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了李株赫对面的位子上,安舟记得,他们两个人是同龄,李株赫生日要更早上一些。
“哪怕再延期,也不过也就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李株赫依然说得很慢,他就只是再叙述着自己看见的事情。
权至龙说过他想要做的事情太多,只是现在看着,时间却是不够用了,他开始感觉到了紧迫。
团内的成员们年龄相近,他也有着隐秘的担心,还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随着今年明年都要陆续入伍,只有忙内一个人还在继续活动着,他又能不能担起BigBang漫长的将近两年的空白期呢。
不过没有说出来的这些话,也不代表他人没有察觉。
李株赫想,因为工作方向都完全不同,他没什么合适的立场和角度去劝权至龙或许可以更放松些,还好的是,他的朋友现在不是一个人。
“……他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顿了下,安舟补充道:“事实上,也不是看不出来。”
的确,对方确实没有提到过工作后续的安排,偶尔话题可能会带到那边,权至龙就会幽幽叹了口气说,那是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到来的未来,现在不用这么着急去想。
并不是逃避什么,而是独自一个人背着足够压弯人背脊的责任。
权至龙没有说过这些,但安舟看得出来。
尽管在一起的时间里,对方有在尽力避免在家里抽烟解压,但安舟也是厨师出身,味觉嗅觉都足够灵敏,她好几次嗅到了对方身上沾染的,对她来说有点焦苦的烟草味道。
压力大的时候,他似乎是会更常吸烟。
她没有想过多问过什么,因为莫名就会有一种,‘那是权至龙的事情’的想法。
“我对他说,要更轻松一些的生活,总觉得会很奇怪。”
安舟想着:“会有一种我会不会管得太过了的错觉出现。”
她组织着语言。
“并不会吧。”李株赫却摇摇头,“你是他亲近的人,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可能是我还没有习惯这样身份的转变?她在想。
从之前就是这样了,因为权至龙更年长,在很多事情上面,往往都是对方给出来的建议,是对方指引出来方向更多,而她总是接受着的那一方。
性格本身,安舟就是偏于被动。
临走的时候,李株赫还挑了一瓶红酒,他说,除非是去专门的酒吧,怕是很难一下找到红酒比永无岛更好的了,最贵的那几瓶他可是看着都感觉很眼馋。
最近开店少了,储酒间里面的存酒都不见减少,安舟直到快要关店的时候,才又一次走进了储酒间,她看着上面一排的罗曼尼康帝,嗯,这个价格确实是贵,她还是要留着充门面用的。
转头,安舟拿了下面要相对年份不是那么久的啸鹰山庄的赤霞珠,这两排都是开店时就找酒庄那边预定的酒,价格美丽到这才算是第一次动它们。
她看着身后的木色的门扉,这里才算是她第一次和权至龙说上话的地方。
其实也就一年左右的光景,现在她却又觉得其实时间过得很快,有些事情都是需要回忆一会儿才能再度在脑海里变得清
晰。
安舟依然是不太能欣赏酒的口味,但,特殊时刻,特殊处理。
回家之后,先是安抚一下又开始追着人跑开始要讨食物的小黑小花,Iye总是懒洋洋地躺在一边。
她另一只手还提溜着一个不大的餐盒,是临走前在永无岛里做的一点点适合红酒的配菜。
安舟想要整上一个烛光晚餐,但她没有细长的那种蜡烛,于是,她挑了自己时常会点的一种带有柑橘香气的香薰蜡烛-
权至龙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缩在沙发角落,搂着Iye的小小一团的女朋友。
冰桶里的红酒瓶斜斜插着在那儿,一杯已经醒好的酒只剩了个底子。
而安舟脸已经变得很红,眼睛似乎都已经蕴育出来了朦朦的水汽,她喝醉了,显而易见的。
“安?”权至龙喊了一声。
冰桶里的红酒瓶斜斜插着在那儿,一杯已经醒好的酒只剩了个底子。
而安舟脸已经变得很红,眼睛似乎都已经蕴育出来了朦朦的水汽,她喝醉了,显而易见的。
“安?”权至龙喊了一声。失笑问她,“难得看你主动喝酒诶。”
而且还是红酒。
哪怕会喝酒的人,和习惯了烧酒啤酒的,喝红酒都容易上头,更别说安舟的饮料清单里基本只有甜甜的果茶和奶茶。
甚至……
这瓶我记得很贵的吧?这是什么日子?
他挑了下眉梢,看着那瓶红酒标签底下的年份。
“欧巴……”
“至龙呀。”
安舟把怀里Iye往上又搂了一把,猫咪的尾巴悄悄缠了下她的手腕。
——同样也是很难得的,被直接叫了名字。
权至龙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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