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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震着胸膛发出两声大方的笑,嘴边咬着的烟头震掉一层滚烫的烟灰,灼了皮质座椅一圈深黑。

  徐纠的身子往徐熠程的方向凑了凑,吐出一口恶劣的烟。

  “无所谓,生下来的狗.杂.种我当场就掐死。”

  突然地,徐纠的牙关紧咬,那口吐出没多久的烟被他抢着又吸回来。

  “嘶——你他妈不会先说一句你要开始了吗?!”

  徐纠一个巴掌拍在徐熠程的脸上,夹在两指间的烟灰又往下掉,轻飘飘落到徐纠的小腹上,烫得腰线发出激烈地收缩痉挛。

  徐熠程听话地说:“我要开始了。”

  徐纠脸色从白转红,“你——!”

  徐纠撑在车窗上的小臂上青筋暴起,五指惊慌失措地用力抵着玻璃窗,指腹惨白,指尖痉挛,紧绷的指骨都快要崩破皮肤裂开来。

  徐纠嘴巴里开始不干不净往外吐脏话,能骂的,不能骂的一股脑往外吐,一边骂,身体一边抖,但是又不忘手里还夹着根烟的事实,痛得极点顾不上骂,赶紧吸一口烟往肚子里咽。

  徐纠搭在车窗上的手不再需要徐熠程来固定,他的骨头都僵住了,只剩五指张开又收紧,一下又一下机械的拍打、敲击车窗。是泄愤,是求救,是身体失控。

  空气里的湿气万分凝重,明明他们在车里,却又仿若置身雨中,一切都是充满水气的,湿漉漉的水滴黏连得到处都是。

  徐熠程身上的味道不好闻,可是徐纠没办法拒绝。

  徐纠就是被埋进那满是腐烂恶臭污泥里的尸体,二者都是糜烂的,互相记恨对方的存在,可是又没办法舍弃。

  土壤拽着尸体往下沉,尸体陷在土壤里越沉越深。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尸体的血肉早就成为泥潭的养分,泥潭又是尸体最后的归处。

  谁都无法离开对方,不论是客观还是主观,他们早就被菌丝扯在一起,断不开。

  窗外的雨还在哗哗得下,越下越大,恨不得把这世界倾倒淹没。

  车内的声音被巨大的雨声覆盖,什么都听不见,只听得到雨敲打车顶发出来的“啪嗒”声,但又好像不单单是雨声。

  车外是灰蒙蒙一片,车内是糜烂的肉粉色,烟头明亮的火星点着车内污浊的空气,温度腾升,仿佛要把这连天的暴雨给烧干。

  车里的空气太过厚重,重到徐纠开始不适的咳嗽,拍打徐熠程的手臂,使唤道:

  “开下窗。”

  徐熠程没有动作,徐纠的手掐住男人脸上的深黑疤痕,恶劣地往旁一扯,“不听话就从老子身上滚下去。”

  徐熠程抢过徐纠嘴边的烟,吻在嘴边吸了一口,歇了口气,才转头拿住车钥匙把车窗放下一条小缝。

  徐纠把他滚烫的手指贴着小缝摸出去,冰冷的雨点贴着缝隙溜进来,黏在徐纠的手上一路向下倾斜,挂在手肘处凝出一滴干净清亮的水珠。

  徐纠一动,水珠破裂。

  徐纠把手抽回来,主动与徐熠程的右手十指相扣。

  视线往袖口里窥看,一块牙印明晃晃地暴露在徐纠视线里。

  徐纠没有声张,就当是什么都没看见。

  “哥哥。”徐纠乖乖地喊。

  “嗯。”

  “我想去公司上班,我会乖乖听你话,不会乱跑的。”

  徐熠程的手摸到徐纠的唇上,点了两下示意他安静。

  徐纠的舌头讨好地舔了下徐熠程的指腹,“我去公司给你口。”

  “…………”

  奖励加码,徐熠程的态度松了一下,但还不够打动他。

  徐纠的眼睛跟紫葡萄一样亮晶晶的抵着眼眶转了一圈,眼睛里的狡黠劲都快冲出眼眶,藏不住坏心思地声声祈求:“我穿西装在办公室给你口,好不好?”

  徐熠程深黑的眼球有半分钟的失神,他在脑子里构建徐纠穿西装的样子。

  很美好,但是开出的条件还是不够。

  “给你干。”

  徐熠程直接点头:“好。”

  徐纠倒吸一口凉气,手指捏着烟头挤了两下,扭过头去小声bb:“我糙,色鬼啊。”

  “嗯。”徐熠程听到了。

  徐纠见暴露了,转过头来,用捏着烟的手拍了拍徐熠程的脸,刻薄地开始胡编乱造式外貌攻击:“你这只又老又丑的色鬼。”

  磅礴大雨还在下。

  徐熠程穿好衣服去开车,徐纠懒得动弹,徐熠程开启暖气,由着徐纠在后排任性,慢悠悠穿了一路的衣服,一边穿一边嫌弃衣服旧了、皱了。

  徐纠手指一伸,开口就要五万块钱买新衣服穿。

  徐熠程嗯嗯念好,“安全带。”

  徐纠不情不愿:“撞死得了,我们俩一起死。”

  徐纠话音刚落,车猛地加速,强烈地推背感猛然冲进徐纠身体里。

  “开玩笑的!别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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