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

r />   沈芙容前后给她出力最多,徐复祯送了一套玉质镶金点翠头面,是她花大价钱请抚州最有名的首饰师傅打造的。

  沈芮容喜欢新奇,徐复祯则送了她一件由整根象牙雕成的九连环。

  沈家两姐妹在门口迎接她,徐复祯便让菱儿先把备好的礼物递给她们。

  那两姐妹拆开一看,都对自己的礼物喜欢得不行。正在反复把玩时,沈芮容又尖叫一声,原来装九连环那木椟底下竟压着三百两银票。

  沈芙容连忙翻起红绸衬布,果然她的木椟下面压了整整一千两银票。

  她们二人虽说出身尊贵,可俱是未出阁的姑娘,手上何曾有过那么多银钱,一时都欢喜得涨红了脸。

  徐复祯得意地笑:“离京之前说好的,若我拿回了遗产,就把你们给我的银子双倍归还。这下我再添一倍利息,以后可别说我欠你们的。”

  回京路上,她派人去路上拦截了徐家在润州的总管,凭着写了她名字的契书,成功从润州总管手上截下了润州所有产业今年的利润,足有一万八千两之巨。

  沈芮容高兴地说道:“那以后祯姐姐是不是跟婶娘一样有钱了!”

  沈芙容则是嫣然一笑道:“祯儿,我也有惊喜要给你。快和我一起到花厅给你干娘请安。”

  徐复祯见她神秘兮兮的模样,不由好奇起来,跟着她们一路穿廊过院来到花厅门口,却见里头不止郡王妃一人。

  她身旁还坐着一个穿着水蓝色香云纱面灰鼠皮夹袄的贵妇人,此刻正与郡王妃谈笑风生。

  见徐复祯一行人过来,她的目光也跟着转过来。

  高髻浓鬓,微挑的眉眼,保养得宜的面庞,不怒自威的仪态。岁月从她脸上拂过,只沉淀下雍容的气度,浑身上下透着端贵的风姿。

  徐复祯的脚步便被她这一眼定在了槛外。

  那一道朱漆隔扇门仿佛隔开两个时空,令她恍然见到了故人。

  沈芙容在后面推她:“快进去呀。”

  徐复祯回过神来,走进花厅里给郡王妃见了礼,余光却一直在留意那贵妇人。

  郡王妃含笑拉她到身边,对身旁那贵妇人道:“琬娘,你瞧这丫头长得像谁。”

  那贵妇人的一双美目已蓄了清泪,站起身来上下端详着徐复祯,连连道:“像,真是太像了。跟心瑶十几岁的时候一模一样。”

  徐复祯终于知道方才那时空错乱之感从何而来。如果她娘还在,定然就是眼前这贵妇人的模样。

  她的眼眶也湿润了。

  两人未经郡王妃介绍,却一眼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不由得相拥垂泪。

  徐复祯被那贵妇人搂在怀里,幽暖的馨香沁人心脾,她恍然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中。不由想起自己这一路走来受过的委屈,止不住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汨汨而下。

  郡王妃在一旁笑道:“你们姨甥相见是喜事,快别哭了。”

  沈芙容姐妹也在一旁劝慰,好不容易哄好了徐复祯,常夫人取出绸帕仔细地替她拭掉脸上的泪痕,这才拉着徐复祯在身边坐下。

  各自落座后,郡王妃笑道:“琬娘,好在你今年回京过年,不然还见不到你这外甥女。”

  常夫人道:“我也是听芙容信中说她认了个表妹,这才想着回来见见心瑶的女儿。”

  说罢,她转头看向徐复祯,怜爱地说道:“我比你娘长几岁。你娘出嫁时我已跟你姨父去了真定。后来你爹娘相继过世,姨母一直以为你养在了抚州,没想到你一直在京城!”

  一提到抚州,郡王妃的脸便拉了下来,把徐家如

  何侵吞徐复祯母亲的陪嫁之事添枝加叶地数落了一通。

  常夫人也沉了脸,问徐复祯:“这事你姑母就不管管?”

  徐复祯抿了嘴笑,把在徐家发生的事跟她们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徐大太太的事。

  饶是她已经尽量把那些激烈的对抗轻描淡写了许多,常夫人还是不免对这个外甥女刮目相看起来。

  她啧啧称奇:“你娘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性情柔顺温婉,从不与人红脸。你爹也是非常儒雅谦和之人,没想到生了个这么敏慧果断的孩子!姨母这回倒是放心了,看来没人能欺负得了我这个外甥女儿。”

  徐复祯苦笑,她就是受了太多欺负才不得不长出来的铠甲。不过姨母的反应竟然也是支持她,倒是让她有些感动。

  本朝看重孝道,她这样为了钱财跟家族闹翻的行为难免不被世俗接受。

  没想到姑母、郡王妃、姨母,还有霍巡,这些她身边的亲近之人,竟然都支持她的做法。

  她不由有些亲昵地去抱常夫人的胳膊,跟向姑母撒娇时一样对她道:“祯儿有姑母姨母护着,又有干娘,以后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

  常夫人一愣,又被她的孺慕之情打动,不由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

  徐复祯趁机请常夫人出面帮她找人接管润州的产业。

  抚州的产业她一时半会儿从徐家手上拿不过来,可是润州是常家的地盘,常夫人应该有办法帮她把那些管事都换成自己人。

  常夫人一口答应了她的请求。

  一旁的沈芙容和沈芮容却已露出了不耐的神色。

  郡王妃于是笑道:“琬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