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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摩挲着她的脸,心有余悸道:“当初叛军兵临城下我都没有慌,可是听说你发动了宫变,我真的惊出了一身冷汗,生怕出了什么意外再也见不到你。”

  徐复祯仰起头来看他,不服气地说道:“你不觉得我很果断、很英勇么?当初那种局面,宫变是唯一的破局之法。为了救你,我愿意冒险。”

  霍巡凝视着她真诚的脸。她有时很莽撞,可又很聪明;有时很气人,可又很招人喜欢。

  他深深叹了口气:“你再独当一面,在我眼里都是需要保护的祯儿。以后我在你身边,不会让你一个人涉险了。”

  徐复祯闻言心中一暖。她在宫里一直是摸着石头过河,好多事情都没人商量。如今他终于归属她了,于是兴致勃勃道:“现在相位空缺,请你来当宰相好不好?”

  霍巡道:“可以论功行赏时再议。”

  徐复祯并不担心相位的归属。蜀中如今在他手里,加上平叛连同对西羌的大捷,两件头功都是他的,封相也实至名归。

  她转头关心另一件事情:“那枢密使派谁出任好呢?”

  霍巡沉吟片刻,道:“沈众可以。”

  一则主少国疑,沈众身为宗室,出任枢密使可以加强皇威;二则沈众是她的人,枢密院和相府都握在她手里,才不会有人轻易质疑她的地位。

  徐复祯听罢高兴极了,又道:“沈珺兵变有功,正好赏河东路安抚使给他当当。先前我还承诺让他接管河东军呢!”

  那时候她就是在给沈珺画饼罢了,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样快。

  霍巡垂眸看着她高兴得半弯起来的月眼,不动声色地问道:“沈世子跟你也是青梅竹马么?”

  徐复祯想起宫变前沈珺在京城问她的话,笑意微微一滞,道:“什么呀,我认得他还没认得你的时间长呢。”

  她的青梅竹马只有秦萧。因此,青梅竹马在她这里不是一个好身份。

  霍巡却在想,沈珺认得她的时间也不长,就肯赌上身家性命来陪她宫变。在这件事上他是感

  激沈珺的,封安抚使也不为过。正好还能把沈珺打发到河东去,免得他成日在徐复祯面前晃悠。

  于是颔首道:“沈世子虽然不够沉稳,不过北狄这几年也不敢再大规模进犯,让他在河东历练几年倒是不错。”

  徐复祯又说起他不在时京城的事情。

  她依偎在霍巡怀里,说到高兴处便忍不住动来动去,身上的幽香不停往鼻子里钻,将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念又勾起来。

  “……你再不回来,皇上都快把你忘了!”

  霍巡心不在焉地听着她碎碎念,忽然道:“你还疼么?”

  徐复祯一愣,不明所以道:“不疼了……”

  话音未落就被他一翻身压在了身下。

  方才顾念着她初经风月,便压着兴致没有折腾太久。可他到底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搂着玉软花柔的心上人,他不想跟她聊什么朝政。

  他低头吻住她的丹唇。

  徐复祯一慌,可是已经被他的气息兜头罩住。霍巡于她有种不容抗拒的吸引力,便半推半就地由着他褪去了衣裳。2回 没有头一次那般疼痛,虽然初时还有些不适,但他渐渐掌握了技巧,她也慢慢从忍耐中体会出了乐趣来。

  奈何他的体力实在太好了些,一直到更漏将阑才云收雨霁。

  金炉香冷,玉阶生寒。徐复祯倦意上涌,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她先是梦到沈芙容和秦思如的女儿都成了她的孩子,两个孩子不停地哭闹,她左支右绌,根本哄不过来。而霍巡只知道跟西川军那些将领出去喝酒,完全不管他们的小家。

  她猛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身旁的人嗓音里带着半醒的低哑,伸出手去搂她,“别怕。”

  徐复祯拍开他的手,把梦里受的气撒在他身上:“我不要跟你生孩子。”

  霍巡清醒过来,半撑着身子坐起来。借着窗外一点幽明的晖光,正好可以看到她气鼓鼓的桃腮。

  难道是睡前那次弄得她不舒服,现在睡醒了才找他发脾气?他不禁伸手拂上她的脸颊,微笑着哄她:“你不想生就不生。”

  徐复祯咬唇:“可是、可是我还没喝避子汤呢,万一有了怎么办?”

  她回想起蜀中那晚,不必说那次他是拿了蜂蜜水来糊弄她。可这回是真的了,她还没做好准备呢。

  霍巡按着她重新躺了回去,闭着眼睛要继续睡觉:“不会有的。我事前喝过了。”

  “真的?”徐复祯从他怀里拱起来,惊奇地说道,“男人也能喝?”

  霍巡睁眼,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想了想给她解释道:“我在蜀中时询问过郎中,避子汤无非是两种效用:一种令女子宫寒而不能受孕;还有一种是杀死女子体内令其受孕的物质。这种物质是男子产生的,由男人喝效用也是一样的。”

  徐复祯眨了眨眼。她虽然对此知之甚少,可在世俗眼里,这种事仿佛就是女人的事,她从来没听说过哪个男人喝避子汤的。

  “你为什么愿意……”她有些迟疑。

  他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你不是怕苦么?”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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