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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影之间的两人才依依分开。
徐复祯抿着潮润的唇,吸了下鼻子,又捂着胸口,带点难消的郁愤:“我被你气得心口疼。”
霍巡望着她透粉的双颊,乌润的眼眸里头也染了一丝迷醉的神色,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将手探入她的衣襟,低声道:“都是我不好,我给你揉揉。”
温热的手掌按在她小鹿乱撞的心口,徐复祯情不自禁地低吟了一声,粉腮却透出欲滴的红来:“不能在这里……”
霍巡原本没有那个意思,可是听着她含羞带怯的娇声婉拒,心底的情欲却像天雷勾地火般骤然升腾起来。
自回京以来,只亲密过那一回,后来的时日处理朝政忙则忙矣,没有一日是不想着她入睡的。
如今娇柔旖旎相依,恨不能将她揉进怀里。又兼方才还置了一场气,总不能让她带着气过年,不如顺势将她服侍高兴再说。
他心念一动,便愈加温柔地安抚她:“你姑母让我过来跟你赔罪,不会有人进园子里来的。”
徐复祯咬着唇,“可是、可是……”
他不等她可是,扳过她潮红的脸重新吻了下去。
园中玉瘦香浓的婆娑掩映之下,亭里的一对璧人交叠而坐,缥碧色的百迭裙摊陈开来,一如岁暮天寒的园子里偶然绽出的一抹春色,当然也不会有人想到那春色之下又是何等旖旎的春色。
时近薄暮,风渐渐大起来,吹得梅枝影动纷然,枝杈里的金铃玉片亦是交迭作响。
“祯姐姐!”清脆的女童声响起,小跑时衣裙的摩挲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徐复祯吓了一跳,从压抑的喉间泄出一丝妩媚的吟哦,及时地被身后人捂住了嘴。
霍巡被她的紧张绞缠得闷哼了一声,稳住心神扬声回应秦懋如:“什么事?”
梅林里的秦懋如定住了脚步。
她早些时候待这位姐夫热情却被祯姐姐凶了,听得是他便不敢再往前走,只好站在原地道:“年夜饭要开席了,母亲让我过来叫你们。”
“知道了。”园子深处的大哥哥沉声说了一句,似是不太高兴。
秦懋如连忙提着裙子小跑回去复命了。
过了有一刻多钟,霍巡才牵着徐复祯回到饭厅。
徐夫人察言观色,见侄女微低着头躲在霍巡身后,一副不胜娇怯的模样,心知两人这是重归于好了。她心下欢喜,忙拉两人就座。
因是团圆的年夜饭,便不设分席,一家人围坐在一张大圆桌。徐夫人坐在首位,留了身侧的两个位置给他们坐。
席间每上一馔一果,霍巡都先细细搛到徐复祯碟子里去。她胃口不大,一时间那碟子里的菜馔点心堆成了一座小山。
文姨娘笑道:“我们祯小姐倒是有福,找了个这么温柔体贴的姑爷。”
徐夫人便道:“若不温柔体贴,我还不肯将祯儿轻易许他。”
本是寻常的调侃,徐复祯却羞得直躲进了徐夫人怀里。
徐夫人笑道:“瞧瞧,说了亲的人,脸皮还这般薄。”
众人都笑起来。
徐复祯躲在姑母怀里,悄悄地溜了霍巡一眼。
面对长辈的调侃,他清俊的脸庞也染了一层淡粉,眼神却一直温柔地望着她。
吃过年夜饭,徐夫人叫人搬来押岁钱赏了仆役,众仆皆欢喜地拜谢了主母,各自回去守岁。
守岁的时候,好几次霍巡想跟过去徐复祯说话,她都装作视而不见,躲到徐夫人身边待着。
因为下午在园子里的那一场欢好,她现在羞涩得根本不敢抬眼去望他。她从小循规蹈矩,跟着他倒是把什么出格的事都做了一遍。
徐夫人倒有些意外,笑道:“你不去跟介陵说话,怎么反而粘着姑母?”
徐复祯红着脸道:“在朝堂上天天都能见他,可姑母又不是天天都能见。”
徐夫人失笑,又道:“你们的误会都解开了吧?”
“嗯。”徐复祯声如蚊呐地应了一声。
徐夫人笑道:“你们现在喜欢吵吵闹闹,等成了亲之后自然就如胶似漆,想吵也吵不起来了。”
徐复祯听懂了姑母的言下之意,脸上愈发红得滚烫,幸好满院的红烛灯笼映照之下也看不出来。
徐夫人又道:“你们的婚期定在明年三月如何?正好开了春,也有时间让惠如念如他们回京参加你们的婚礼。”
徐复祯心中一动。
她跟霍巡的感情总是在阳春三月出问题。盛安十年跟他阴差阳错地分开;建兴元年皇上刚登基那会儿,他们的关系也最紧张;今年三月又跟他分开了好几个月。
将婚期定在三月,正好给他们的三月画一个良好的开始。
她顺从地应道:“姑母决定就是。”
此时秦芝正领着秦懋如在院子里放爆竹。漫天红纸伴着硝烟升起,秦懋如激动得直喊。
徐夫人立在廊下望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忽然有些惆怅地叹道:“唉。宗之在诏狱里冷冷清清,我一想到那孩子心头就难受得很。”
徐复祯脸色一沉,慢慢道:“姑母,他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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