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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蒙混过去,结果还是被抓包,问星叹了口气,不再好奇问圆的事。

  如果一般小孩,学东西新鲜劲过去,厌烦了就不爱学是有的,但问星毕竟不是寻常孩子,她知道有些东西这辈子是必须学的,知道学了有好处,所以如今新鲜劲虽然过去,还是坚持学着。

  偶尔有点厌学的小情绪,看看问真那笔可凝沉有力可潇洒飘逸的字,又升起动力了。

  她房中书案已经布置好,但大多数时候,她都在问真房中的案上写字,问真今日有空闲,握着一卷书在案边坐着,问星写两笔,转头看看问真,不自觉露出一个笑。

  问真瞥到这抹笑,杏仁眼弯弯的,红润的嘴唇扬起,脸颊透着健康的粉红,是她和季芷、秋露等人辛苦许久的结果。

  问星见问真留意到她,干脆放下笔,将双手举起并在头顶中心处,双臂做环形,问真扬眉:“这是什么意思?”

  “是爱你姊姊!”问星清脆的小嗓子黄莺一样亮,问真微怔后,不自觉地扬起唇。

  半晌,问真轻咳一声,“小鬼灵精——讨好我没用,快些。”

  但又道:“晚上吃红羊枝杖。”

  “耶!吃烤小羊啦!”问星兴高采烈,再拿起笔时意气喷薄而出,简直要笔走龙蛇,问真持卷在案边轻轻一敲,她才冷静一点,吐了口气,慢慢一笔一划地写大字。

  “又说怪话。”问真有些无奈,但神情并不严厉。

  她年岁不大,虽然将要入学,但年初又失去记忆,在问真心里,比明瑞明苓不多什么。

  这么大的小孩,爱说怪话是难免的,问真不愿多拘束她,只叮嘱:“入了学,在外行事都要有大家风范,不然人家说我和秋露教导无方。”

  其实问星在外面,一举一动还是颇为大方得体的,只是偶尔会得意忘形,问真才多叮嘱这一句。

  问星连忙点头,将这句话放在心里,与红羊枝杖并列重要。

  晚些问安果然过来,问圆已带着她在江州学到的拿手小菜在此等候,见问安回来,穿着朱红锦袍,腰束玉带,发髻低挽,头上是一顶乌纱帽,扣着赤金箍。

  她感慨道:“果然穿官袍又是与平常胡装不同的风流俊俏。”

  问安对问真与她见礼,笑道:“叫姊姊们候我,真是不该。”

  客气话只说一句,又将带回来的点心零嘴给问星,并对问真道:“醉香楼的水晶冻我买回来了,已叫品栀带下去料理。”

  玉春酒已经筛好,清香侵人,问安往日是不饮酒的,今日难得破戒,端起一盏敬向问真,真心实意地道:“这杯酒敬姊姊,一路扶持我、照护我。”

  说罢,不等问真反应,仰头一饮而尽。

  她酒量其实还好,但入朝之后便鲜少饮酒,t以求时刻保持清醒冷静,这会烈酒入喉,不禁咳嗽起来。

  问真立刻吩咐人唤甜汤给她,她却摇摇头,执意又斟一杯,与问真碰杯,“有下辈子,我还要与姊姊做姊妹。”

  她眼眶微红,不知是不是方才呛的——问星琢磨着,凭徐家人的酒量,不至于一口就到酒后哭感情的地步吧?

  问真笑了,与她和问圆一一碰杯,“下辈子还要做我妹妹,可得先抽签去,你们伯母不愿多生了!”

  听罢二人都笑,听闻他们姊妹聚会,大夫人将明瑞明苓留下住,本来还要接问星过去,被问真拒绝了。

  问星不能喝酒,但吃了许多烤得焦香的柔嫩羊肉,香得她抬不起头。

  姊妹四人独坐,并无外人,便都不感拘束,说说笑笑,饮到一半问星被带回去睡了,问安和问圆留到月上中天。

  “阿姊……我,我从未羡慕过你,但这一回,我好羡慕你啊……”问圆仰起头饮酒,不愿叫眼泪落下,其实已吃得半醉,神志不清。

  第77章 第77章 一个“蘅”字如影随形

  问圆鲜少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情, 哪怕在江州,最狼狈的时候,她咬牙挺直背, 带着徐氏女的傲气走了过来。

  但她是血肉之躯,并非无坚不摧。

  能伤她的利器,是伴随着她的诞生而铸就的。

  问真手法巧妙地拿过问圆的酒杯, 柔声道:“醉了就不要喝了,饮酒适量, 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问圆随意地用手背抹干眼泪,长舒一口气, “我是醉了——姊姊, 您只当我说了句疯话吧。”

  问真拍她的背, 哄孩子哄惯了, 又带着怜爱, 动作下意识如哄问星一般轻柔, 问圆顺势倚在她身上, 半睁着眼, 半晌不说话,只静静地靠着她。

  问安虽不清楚内情, 从问圆方才那句话和问圆一向与七夫人的关系猜出几分, 便不做声, 垂头摸摸地剥松子, 剥出的松子穰用一只匀净柔润的甜白釉小碟盛着,满满当当推给问圆问真。

  “今年的松子不错。”问安声音不高, 眉眼温和无害,其沉静安和,令人观之静气, “明年还会更好的。”

  问圆笑了,“是呀,明年还会更好。”她忽然抬手,轻抚问安肩上盘金刺绣的青鸾,问安本能要闪避,又硬是顿住,叫问圆抚摸。

  问圆动作小心,食指只轻轻一搭,并未用力触碰,似乎生怕脏污了那只熠熠生辉的青鸾,“你会更好的。”

  她眼中似乎放着光芒,比那金线刺绣还要光亮,“让他们都看看,女人不只能困守家宅,贞顺淑让。女人……是人啊!”

  她声音嘶哑,如同困兽悲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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