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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的东西,但现在看来,确实还有更适合它的地方。”

  “过去,现在,未来,可以是三种完全不同的状态。”

  “以前我很讨厌改变,我将这种状态称之为秩序,但后来发现我只是害怕,害怕一些事情超出掌控,害怕面对未知,很软弱吧。”

  段若溪低垂着脸,依旧没有说话,太阳仿佛无法抚照她身上,冷冷地穿透过去,她就像一根苍白的冰棱,复仇过后依旧没有应有的快意和喜悦,反而荡漾开更深的迷茫。她被空白和空虚填满了。

  段若溪不吃,方奕便拿了回来,大口吃着披萨。一口咬下去,饼皮软软地塌陷,培根和芝士从里往外流淌,她说话间吐出的气也变得热腾腾的。

  “我也想过死亡,最好是用尽所有价值之后,壮烈地牺牲,会有人因此而永远记得我,该还的都还尽了,我不欠别人什么。”

  “这种幻想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的缘故,它潜藏在我痛苦的每时每刻,就好比想象自己是大英雌,以一敌百同归于尽,感觉会很爽。”

  方奕笑了一下:“但书上说这不是英雌情结,这是有自毁倾向。”

  段若溪像是被戳中了一样抬起头,瞳孔颤抖着:“小奕……”

  “不要死好不好,你妹妹也会希望你活下去的,你还没有做过披萨吧?”

  方奕再次给她递上一块披萨:“尝尝看吧,我还挺喜欢吃这家披萨的,据说是很正宗的意大利披萨,上面是橄榄油,不会太腻,酱汁是用SanMarzano番茄去皮捣碎,加入一点盐,不用煮,酸酸甜甜的,很好吃,然后放在那不勒斯传统窑炉里烘烤。”

  “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做得更好吃吧。”

  这一次段若溪迟疑了一下,没有拒绝。

  她接过披萨,小小地咬了一口。她做过很多甜品,偏爱使用黄油、淡奶油、巧克力,糖分能够补充能量,还能让人心情变好。

  以前她也吃过披萨,但是和面前这块很不一样,只是超市里八点后的特价促销,厚厚面皮上加一点火腿肠和玉米粒,和普通面包并没什么区别。但是能够填饱肚子。

  当牙齿触碰到酥脆边缘,番茄酸甜的香味先一步漫入口腔,随着口水的吞咽席卷全身,热乎乎地咽下去。

  确实很好吃啊。

  段若溪静静吃着,从缓慢的咀嚼变得很大口,泪水无声往外用,混合着正宗意大利披萨的香气,囫囵往下咽,有点儿咸。

  方奕把披萨盒子往她那里推了推,很大方地又打开了一盒,风一吹,两人彻底被披萨的香味包裹。

  她买了两盒,没有要双拼,单独点的两种口味的大份招牌。

  她也没有去安慰段若溪,就这么坐在湖边和她一起吃披萨,一起吹风。

  “哦,对了,”吃东西的时候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方奕说,“那个人可能还没死,我也不知道,或许会是自然的,流血而亡。”

  段若溪吞咽的动作一顿,急忙将最后两口咽下去,站起来,沾着橄榄油的指尖蹭了蹭,眼泪还在顺着下巴往下流,“我回去,杀了他,他看见你的脸了。”

  “不用,没事的,没有证据。”

  方奕抬手将她拉回来。唇齿间的腾腾热气还未散,她仰起头,呼出一朵白雾,往上飞,渐渐融入蓝天上悠悠飘荡的白云之中。

  “就算发现了也无所谓,那样也不错。”

  她扭过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堪称恶劣的笑:“他们动不了我。”

  第105章 审问

  “您好,由于您涉嫌一桩谋杀案,请跟我们走一趟。”

  “您有权保持沉默,但接下来的一切都将作为——”

  昏暗屋内只有正中央吊着一盏亮堂堂的灯,女人从椅子后转过身,玩味地吐出了最后一句哈:“呈堂证供。”

  方奕坐在椅子上,目光平静地盯着手腕上的镣铐看。

  这幅真正的手铐质地比普通的摸起来好很多,应该是纯铁的,有些重量,锁扣也做了改进。

  看见她的注意力根本没放在自己身上,女人将二郎腿放下来,很不爽地打开了桌上的大灯,调整后对准了方奕的脸。

  灯光太亮,刺得人睁不开眼,方奕漆黑的眼瞳也在强光灯的照射下变成了深一些的棕色,难受地皱起眉。

  方奕慢慢开口:“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律师?”夏问洲一声嗤笑,“那也得你的律师来才行。”

  她们特意挑了一个特殊路线进行抓捕,直接绕开公司大厦的守卫,把人弄到手的第一件事就是缴械搜身,神不知鬼不觉。

  “把灯挪开,你要屈打成招?”方奕问得毫不客气。

  她不喜欢这样,夏问洲就非要拿灯晃她,快速一开一闭,晃得灰扑扑的屋子都有些闪。

  夏问洲撑着下巴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方奕闭上眼,倚在椅子上,“没什么好坦白的。”

  夏问洲冷笑着将一打照片扔到桌上,“人就是你杀的,有人拍到了你们那天出入别墅的照片,监听器还记录到了枪声,你还想抵赖么?”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这么巧的,正好在距离市区一个半小时车程的地方,刚好路过,拍到了我,又有了这份录音?”

  方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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