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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去追忍冬呢?等会她发现你没跟上来,她自会无聊地回来,届时你可来个瓮中捉鳖。”
云昙扑哧一笑,亲昵地点了点栗橘的眉心,说道:“促狭鬼。”
她听取了栗橘的建议坐了下来,想了想又问道:“栗儿,你说我要不要冒险回一趟金陵?长平侯府我熟悉得很,闭着眼都能摸进去。既然那本天阳剑法在我的嫁妆里,那我可以等个机会溜进侯府取走它。”
栗橘正确地回答是赞同云昙,并非反对。
只要云昙回了金陵,那么之后的剧情就可以顺利进行。不用去计较她是如何回金陵的,是否心甘情愿,要知道这些都不重要,唯一的重点便是这个金陵她必须要回去。
但这次归家的结局不是美满的,是一个死局。
栗橘舒展了眉心,笑道:“你回金陵真的甘愿吗?”
“那本秘籍对你有用处。”
栗橘摇头,眸光饱含深意,“云姑娘,你费劲千辛万苦逃出了那个地方,如今又为了一本很有可能就找不到的秘籍,因为我需要那本秘籍你便要回去。我若是答应了,那我真是连个畜生都不如。”
她握住了云昙的手,正色道:“忍冬的故乡才是你要去的地方。”
云昙喃喃道:“你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栗橘蹙眉很快又露出个无奈的笑容,“是你对我太好了,让我无法用私心去教唆你回金陵。云姑娘,走过的路就不要再回头看。任何人都不值得让你回头去看。”
云昙失了神,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她不知道从前的栗橘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个感想,但她就是心疼栗橘,认为栗橘一定受过很多的委屈。
“你说你的师父是木匠,当时我信了。那你现在要不要跟我说实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栗橘抿抿唇,下意识收回了放在她手背上的那只手,好似担心染血的那只手会弄脏她。
“夜雨楼杀手。”
“夜雨楼?”云昙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她灵光一闪当即抓住了栗橘刚移开的手,她道:“刺伤异姓王和世子这件事是不是夜雨楼干的?”
她记得异姓王没能活下去,就连独子也成了一辈子活在榻上的废人,所以金陵风雨欲来那段时日权贵们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中招的就是他们。而那位不可一世的异姓王府没有了曾经的辉煌,在定好的世子妃摔断腿送去寺庙祈福后,那群盯上王府后院的人也一窝蜂的散了,另寻别的出路。
因此金陵多了几段姻缘,长平侯担心好人家都被人抢先一步订好了,这才放下了身段觉得妻子给云昙选的那户人家还不错,纨绔又如何?成了家就长大了,只要云昙嫁过去不愁没有好日子过。
栗橘眼神躲闪,尴尬地点点头:“是夜雨楼干的,为了刺杀成功,损失了楼主不少精心培养的杀手。”
云昙激动地扑了过去,兴致勃勃地说道:“你们真是干了件天大的好事!异姓王他们罪恶滔天,伤害女子,还强占了很多良田。他们敢这么嚣张都是因为先帝留给异姓王一块免死令牌,怪不得我那个喜欢打听消息的庶妹说夜雨楼很有可能是当今天子的手笔。栗儿,那次的刺杀你有没有参与?”
栗橘拘谨地搂住了云昙,声音难掩心虚,说道:“有。”
云昙敬佩地摇晃着栗橘的肩膀,“栗儿,你好厉害!好威武勇猛啊!”
“你你”
其实栗橘想问云昙不怪她吗?可是她无法张口。
她会知道云昙的亲事受到了异姓王的连累是因为剧情,所以她恐怕问不出这句话了。
云昙用那双温柔的眸子望着栗橘,说道:“支支吾吾的,有什么话就说呀。我没想到能遇见夜雨楼的杀手,我很感激你们。如果异姓王还活着那我的亲事绝不会那么潦草的决定,万幸的是他死了,我的亲事被父亲匆匆忙忙地定了下来,他没有为我考虑过分毫,这也是我心死做好离开侯府的重要原因。我那天坐在房间一夜未睡,彻底清醒了。我明白不该为了不存在的亲情葬送我这条命。”
“你不怪夜雨楼?”栗橘颇为惊讶。
云昙粲然一笑,道:“为什么要怪?没有夜雨楼就没有如今的我。我会像别的庶姐庶妹那样被人安排地过完这一生,我见过张扬明艳的庶姐因为后宅变得憔悴不堪,当时我好像没有把那个女子认出来,在我的记忆里我的庶姐是刁蛮任性不讲理的,而不是默默忍受着委屈咬牙成长。别人都说庶姐嫁给了有出息有长进的世族子弟,可在我看来庶姐本就不差,嫁给他不是很正常吗?这样的亲事我见得多了,就产生了困惑,这也让我下定决心离开侯府。”
她手指柔嫩,捧起栗橘的脸颊娇俏道:“你说我为什么要怪呢?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夜雨楼呢?”
栗橘指尖摩挲着云昙的手腕,薄茧让她白皙的肌肤泛起奇怪的酥麻感,云昙嘟囔道:“我才不会小气地记仇呢,要怪也得怪我爹我祖母还有那个没良心的继母啊,怪你们作甚。”
栗橘认错态度很好,急忙道歉。
她一叶障目低估了云昙的胸怀,在云昙面前仿佛她才是那个被困在这个朝代里的女子。
云昙的洒脱阔达让栗橘折服,这是人格魅力。
栗橘枕在她的肩上,叹道:“你怎么那么好呢。”
“栗儿也不差呀。”
她抚着栗橘的长发,面上镇定,但一颗心已经在砰砰乱跳了。靠在怀里的温香软玉比世间的任何珍宝都要昂贵。
这时忽然响起了敲碗声,云昙惊愕地望了过去。
忍冬哀怨地站在那里,碗里干干净净,她道:“奴婢的饭菜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