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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不—热——”三人异口同声。
孟跃:……行罢。
一个时辰后,孟九她们终于平复了心绪,此时刘生登门,在书房激动的讲述入宫面圣种种,末了,他道:“郎君,往后我们能安生了。”
孟跃递给他一盏茶,提醒他:“贵人多忘事。”
刘生顿住。
孟跃拨了拨茶沫,呷了一口花茶,“过几日我去会会能救近火的贵人。”
孟跃看中了宣兴伯府,伯府平日不显,但与六皇子母族来往不少。
宣兴伯府的老太君胃口不佳,难得蛋糕入了老太君的眼,宣兴伯又是个孝子,孟跃示意刘生先顾着宣兴伯府,一来二去,双方也有了一点微末交情。
因此老太君听闻麦坊东家求见,虽有疑惑,还是纡尊降贵见了。
偏厅外传来脚步声,一截繁复花纹的衣摆先映入卫老夫人眼中,视线往上,劲腰宽肩,长颈窄脸,好俊的一张脸,来人半垂着眼皮,冷冽而桀骜。
孟跃将手中的红木匣子交给嬷嬷,拱手道:“给老太君见礼,老太君金安。”
声音意外的沉稳,清越好听。
卫老夫人笑道:“是个俊俏孩子,坐罢。”
孟跃在下首落座,这才抬眸望了卫老夫人一眼,她眸如琥珀,微微含笑,顿时冲散了身上的不驯之势,很是可靠。
卫老夫人心中便喜了三分,问些常问小辈的问题,例如何处人士,家中几口人,做些什么营生。
卫老夫人面容慈祥,声音温和,问这些问题也不觉咄咄逼人,孟跃一一答来,道自己家中变故,只留下寡嫂幼儿,她带着秘方和亲人来京中讨生活。
“不瞒老太君,昨儿个上午,麦坊的货差点让人毁了,还好晚辈赶上了,才没祸事。也不知是不是否极泰来,昨儿黄昏,竟有皇子光临,刘掌柜还带师傅进宫给圣上做了一顿蛋糕,这可真是再想不到的。”孟跃一脸如梦似幻模样,拍拍自己额头,“晚辈没见过世面,让老太君笑话了。”
卫老夫人宽慰孟跃:“那是皇家,换了旁人,或还不如你。”
两人又话了一会子,卫老夫人心中疑云,忽地摸不透这麦坊东家登门所为何事。
总不能是求庇护罢。
麦坊都入了皇家的眼,哪用得着他们。
然而孟跃开口,卫老夫人微惊,随后道出自己的疑惑。
孟跃起身,再次拱手见礼道:“老太君明鉴,晚辈自家人知自家事,这蛋糕是晚辈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可是皇宫汇聚天下宝物,蛋糕实在不值一提。晚辈不敢去赌。因此厚着面皮,恳求以麦坊三成利,求宣兴伯府庇护一二。”
卫老夫人瞳孔微闪,她如今虽不管事,但活了大半辈子,眼界见识不缺。麦坊如今在京中炙手可热,盈利惊人,麦坊让出三成利,就算是宣兴伯府也无法视若无睹。
孟跃看向嬷嬷,“劳烦嬷嬷将匣子打开。”
里面躺着两份契约,孟跃都签字画押了。
嬷嬷才明了,难怪匣子那么轻,不像装了金银,但此刻又那么重,仿佛承载着金银。
卫老夫人没有立刻应下,留孟跃用了一顿午饭,把人送回麦坊。
傍晚宣兴伯散值回府,被请去卫老夫人的院子。卫老夫人与他道了原委,宣兴伯沉吟,道:“不知母亲如何想?”
卫老夫人缓缓打着扇儿,回想了一下孟跃,“连穗那孩子看着面冷,但言语稳重,不像个奸的。我又派人去杏花巷探查,确实是小叔子带着寡嫂孤儿。”
“他那寡嫂也是个苦命人,大半张脸都毁了,整日覆面,听闻有一日不小心被风吹起幕篱,吓着巷子里的孩子。后来邻居们都避着他家。”
不过也正因此,没传出什么寡嫂小叔子通女干的难听话。
宣兴伯觉出味了,试探道:“母亲是想应下此事?”
“老身是没瞧出什么弊端。因着那麦坊,更加佐证六殿下纯孝。”
宣兴伯这两日太忙,还不知道此事,茫然道:“这与六殿下有何关联。”
卫老夫人与他分说,宣兴伯也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感慨:“这麦坊还真有两分运道在身。”
卫老夫人不语,算是默认了。
次日,一份签字盖章的契约送回麦坊。
孟九撒娇软语讨了契约看,捂在心口,激动的喘气。
“天爷啊,这世上有什么事能难住郎君呢?”
孟九将契约还给孟跃,整个人恨不得腻在孟跃身上。
孟跃食指抵着她眉心,“今儿的字认了否?”
孟九神情一滞,打了个哈哈,赶紧退出正屋了。
第38章
孟跃让刘生将麦坊背后靠山是宣兴伯府的事隐晦传出,卖蛋糕时女娘们不经意提及,宣兴伯府老太君喜欢哪种蛋糕,伯夫人和府里的小郎君们又偏爱哪种蛋糕,有心的自然就明了。
若非双方来往过甚,麦坊哪晓得贵人喜好。
无心的听见这话,也只会觉得贵人喜欢的蛋糕,他们也要尝尝。
章利顺彻底歇了心思,他还没胆子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