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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孟跃起了个话头,心中就已经有了头绪,“永福不甘人下,与你们合作也不算意外了。”

  “不止如此。”恭王晃着手上的镣铐,他手腕刚结痂,又被镣铐暴力扯开,鲜血溢出。恭王指尖占了一点血,放入舌尖,愉悦极了。

  孟跃皱眉。

  “没办法,你苛待我饮食,我只能如此。”恭王说的可怜,神情却是轻描淡写,仿佛他真的只是在吃一块肉。

  孟跃从袖中取出一个油纸包给他,恭王好奇打开,离间放着果脯,恭王的眼睛亮了亮,露出单纯欢喜的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他捻了一块果肉在口中,酸甜的滋味蔓延,果肉逐渐变得绵软,犹如一块软肉,又没有肉食的腥气。

  “这个是桃干?”恭王又捻了一块尝,“有点硬,太甜,没有话李好吃。”

  孟跃拧开水囊盖子,透过栅栏递给他,恭王立刻接过饮了一口,清水冲淡口中甜味,孟跃冷声道:“你不怕我下毒?”

  “你不会。”恭王笃定,他笑盈盈望着孟跃,“如果是顾珩,本王或许会担心。”

  孟跃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

  她拿回水囊,指腹被触碰了一下,孟跃抬眸望去,恭王笑的甜蜜。

  孟跃敛目道:“永福与你们合作,除了权力,还因为我和阿珩不愿赐死废后和长真。”

  恭王“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孟跃离开了,恭王靠坐在囚车内,少顷他嚷嚷着小解,看守他的是两张陌生面孔。恭王有些诧异,他回来时看见顾珩仍然背对他。

  奇怪,顾珩中毒太深,还要赶路,随时都会咽气。而初春的白日又夹杂寒气,孟跃也不担心?

  恭王素来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开口唤:“顾珩,顾珩,你这个窝囊废——”

  那道身影仍是不动,但看守他的护卫怒目而视,强行将恭王扔进囚车,重新上锁。

  恭王心里的怪异如泉水涌,怎么也止不住。心中千头万绪,却没有一个开始,他靠坐车内,看着这支队伍来来往往。

  灿儿拿着一朵小花向顾珩跑去,父女俩说着话,恭王心里的怀疑稍微淡些。

  孟跃一行离京,以他皇兄对京都周围的掌控,很快就能抓住孟跃。

  恭王眼皮渐渐沉重,脑子昏沉,任凭他如何不愿,也倒在车内。

  护卫上报,孟跃只是淡淡颔首。

  那厢顾珩驾马疾行,裴籍尤等人过一会子又看向他,眨眨眼又眨眨眼。

  裴籍尤回顾之前,邓王联合诸王谋反,皇后当殿怒杀关尚,他们掩护皇后退至紫宸宫,邓王带兵包围……

  千钧一发之际,他们从紫宸宫地道逃离,行至郊外与皇后心腹汇合,而后一路南下寻昭王。

  裴籍尤已经做好为帝身死的准备,他会强行冲破关卡,为陛下闯出一线生机。

  然而孟后留守京郊,中毒的天子一扫憔悴苍白之色,点了二十好手一路东行。

  裴籍尤几人都傻眼了。

  地方关卡如同虚设,陛下带领他们如入无人之境。

  裴籍尤脑子混沌,犹如浆糊,没有一点头绪。

  直到他们进入壶州地界,黄昏时候,密林关口,原本生死未卜的昭王身披晚霞,从林中精神抖擞的迎向他们,如天将耀眼而威严。

  昭王身后跟着叛降的常炬,与他们颔首招呼,裴籍尤等人的脑子彻底宕机。

  他再也忍不住好奇:“陛下,这,昭王他…还有常节度使,他们?”

  “这都是陛下设的套,等着邓王他们往里钻。”昭王驾马行来,笑的意气风发。

  常炬含笑道:“地方藩王野心勃勃,但善隐忍。陛下和皇后不愿千日防贼,提心吊胆,于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裴籍尤愣在当场,“那逼宫……”

  “陛下中毒,诸王逼宫,皇后带陛下逃离皇宫,都是陛下和皇后演的一场戏。”常炬轻描淡写的说着,但握着缰绳的手用力的手背青筋暴起。

  倘若恭王给他下毒后,他没有通过秘密渠道向陛下和皇后禀明实情,而是选择归顺恭王,恐怕再过不久,他就会以乱臣贼子的罪名被斩首异处了。

  一念之差,地狱天堂。

  如此翻天覆地的差别怎叫他不怕,若说从前他还有几分心思,经此一事,他是彻底怕了,只求帝后看在他兢兢业业的份上,不与他一般见识。

  裴籍尤、赵昆和何勒三人,久久回不过神。原以为是九死一生的绝境,没想到竟是通天大道。

  顾珩看向几人,动容道:“爱卿的忠心,朕心甚慰。”

  三人立刻抱拳,“臣不敢当,为陛下效力,是臣莫大的荣幸。”

  裴籍尤想起孟跃,“陛下,那皇后……”

  顾珩眼中浮现担忧,转瞬又压下,平静道:“平南节度使会与皇后汇合。”

  众人大喜,何勒道:“末将糊涂,居然忘记驻扎西南的吴将军。”

  邓王一行恐是早做好舍弃西南一地的准备,或许诺将西南地给隆部,这才有恃无恐,不惧平南节度使。

  顾珩遥望京都方向,眸光平静,从四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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