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70

风!”太皇太后一身藏青华服,头戴凤冠,手持龙首杖,在永福的搀扶下缓缓进殿。

  百官惊讶:“太皇太后?您,您怎么来了?”

  孟跃皱眉:“皇祖母不在太康宫,来前殿作甚?”

  太皇太后冷笑,在殿中站定,文武官员分列她两侧,宫人呈上凤凰宝座,她落座后,用力一杵拐杖,厉声诘问:“皇后不在凤仪宫,来前殿作甚!”

  孟跃眯了眯眼,“皇祖母,您什么意思,我当初临朝是陛下准许。”

  “是你这妖妇迷惑皇帝,如今皇帝正值壮年却病入膏肓,生命垂危,分明是你这妖后所为。”太皇太后环视左右:“还请诸卿助哀家,清、君、侧!”

  百官哗然。关尚立刻道:“清君侧,清君侧!”

  陆陆续续有人附和。

  孟跃从袖中取出玉玺,喝道:“本宫看谁敢!”

  百官大惊,齐齐跪地,见玉玺如见君王,山呼万岁。

  太皇太后气了个倒仰,忽然感觉手臂被永福拍了拍,顺着永福的目光看向龙头拐杖,太皇太后重燃底气,“谁知你这妖妇用了什么法子夺得玉玺,哀家手中龙首杖乃太/祖皇帝所赐,一代一代传下,上打昏君下打佞臣,见龙首杖如见太/祖皇帝。尔等还不听从哀家令,拿下妖妇。”

  双方僵持,百官踟蹰,御台之上的皇后沉声吩咐,“太皇太后年岁已高,受人蛊惑,来人,送太皇太后回太康宫。”

  “皇后还想一手遮天不成。”一身明光铠甲的青年从殿外大步而来,百官大惊,“邓、邓王,您怎么会来,您不是在……”!!!

  不等那官员问完,胶东王,恭王,昙王、越王携其他王爷相继而入,恭王一身雪白圆领袍,笑盈盈看向孟跃,“臣弟有礼,见过…皇嫂……”他拖着尾音,在这剑拔弩张的大殿上,缱绻柔情。

  孟跃面寒如霜,斥问藩王:“无诏回京,如同谋逆,禁军统领何在!”将恭王无视彻底。

  恭王眼中闪过阴狠,却笑的愈发温柔,幽幽道:“皇嫂误会,藩王进京救驾,是大功非大过。禁军统领通晓理义,自会放行。”

  关尚调转方向,带领群党向太皇太后行叩拜大礼,“皇后临朝,阴阳混沌,才致激怒上苍,天降横祸于陛下,今国君生死不明,妖后小人当道。臣不忍瑞朝陷入风雨飘摇之困境,恳请太皇太后处置妖后,扶持新主,挽大厦于将倾。”

  群党附和:“恳请太皇太后废妖后,扶持新主,救苍生于水火。”

  其音之洪亮,在殿内久久回响,余音不绝。

  孟跃冷眼看着倒戈的关尚,虎视眈眈的藩王,目光最后落在犹豫不决的官员中。

  “原是蓄谋已久。你们真以为本宫没法子。”

  “皇嫂想传金吾卫?还是省省力气罢。”恭王笑眯眯道:“还有你的赤衣军,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女子就该安分守己,待守家中相夫教子。”

  孟跃目光凌厉:“你把她们怎么了?”

  恭王乖巧道:“当然是给她们寻好人家了。”

  胶东王立刻截断话头,指责孟跃:“妖后!你为一己之私,残害妇人,谋害国君,天理难容。”他向太皇太后拱手,“还请皇祖母做主。”

  太皇太后目光扫过身前跪首的官员,身后皇孙甲胄,身侧永福稳稳搀扶她,太皇太后心中豪情万丈,“来人,传哀家令,捉拿妖后。”

  甲胄齐泳入殿。

  “保护皇后!” 几名武将冲出,双拳击退敌人,欲护皇后从龙椅后离去。

  恭王沉了脸,“不知死活。”

  他取下腰后铁鞭用力一挥,破空声响,如利箭转瞬即至,带起一阵劲风,鞭梢即将舔舐武将侧脸。

  千钧一发之际,金簪与铁鞭相击,令铁鞭失了准头,那武将堪堪躲过,感激的望向皇后,还来不及道谢却是眼前一花,皇后凌空飞来,殿内乱做一团,官员四散避至角落处,关尚茫然回首,迎面一张盛怒之颜:“你这朝秦暮楚,趋炎附势之辈,该死!”

  关尚还来不及反驳,额角剧痛,脑子犹如灌入铁筋暴力搅拌,痛的失去一切感官,缓了一会儿才看见那无上玉玺上染了一抹猩红。

  谁敢玷污玉玺?

  他轰然倒地,发出沉闷声响,太皇太后近距离直面血腥场面,险些昏过去。

  其他人也被孟跃干脆利落的一手震住,愣神的一瞬间,孟跃欺近恭王身侧,发间凤簪直抵恭王喉咙,瞬间见血。

  “都退下!!”邓王厉声喝止,他目眦欲裂瞪向孟跃,“你胆敢伤害十七,本王定将你千刀万剐。”

  孟跃冷笑,手中凤簪偏移,恭王颈间鲜血汩汩,孟跃喝道:“退出大殿。”

  恭王却无慌乱之色,刚要开口,却听孟跃笃定道:“你好奢侈,好享受,现在你们即将胜利,你肯定不愿死在这里。”

  恭王挑眉,他得承认孟跃猜对了。

  他的确不想死,他嫡亲哥哥即将问鼎皇位,而他也将抱回“美人”,他哪里舍得死。

  “你挟持本王,是想救顾珩他们罢。”恭王偏头,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气音道:“你放心,本王不会要连氏和灿儿的命,至于顾珩,他本就是将死之人。”

  “是你!”孟跃咬牙,她卸了恭王武器,带着人一边与邓王对峙,一边步步后退,永福眸光一暗,不能让孟跃逃走。她刚要给殿外侍卫示意,却听孟跃喝道:“永福敢叫人放箭,本宫就敢拿恭王挡箭。”
<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