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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正好迎着光,徐长嬴被日头刺得睁不开眼,只能低头猛骑,因为体温太高,他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所以骑一会儿就喊一声猫,听到回应再埋头继续蹬车。

  等到冲进小区的居民楼下的时候,徐长嬴一看手表,发现正好14:51分,他欢呼一声将车一锁就乐颠颠上楼,不因为别的,夏青这人时间观念强的让人害怕,他说三点半回那就一定是[15:25-15:35]这一闭合区间里,所以徐长嬴背着猫一边爬楼梯一边就已经开始想象自己打开空调,吃着重新冻起来的菠萝冰棒。

  一人一猫快乐地拉开家门,“我们回来啦!”

  阿特米西亚率先跳下来,撅着屁股跑进去。

  徐长嬴将鸭舌帽摘下来扔在玄关,擦了一把汗,抬起头就看见一言不发站在客厅里的男生。

  徐长嬴吓得将车钥匙啪嗒一下摔在了地上。

  阿特米西亚正扭成麻花在夏青的脚边热情地打转,丝毫没有注意她这个二哥的情绪其实不太对劲。

  “那个,我其实,我带着阿特米西亚去小区门口的超市转了一圈,她不是想吃那个巴沙鱼嘛哈哈,我就带她看有没有卖的……”

  夏青突然走进了厨房,徐长嬴搓着手指,看着那个穿着天蓝色短袖衬衫的背影殷勤道:“你要喝什么吗?早知道我就给你买两罐旺仔了,我一时给忘了——”

  徐长嬴脸上谄媚的笑瞬间消失,因为夏青又走了回来,手里还拎着叶新从香港买的自动测温枪。

  少年冷酷无情地将枪口对准徐长嬴的脑门。

  “滴,您的体温是三十九度四摄氏度。”

  叶新这个骚包女人只会买这些华而无实的无用玩意。

  谁家体温计会说话啊!

  那一天徐长嬴烧的晕晕乎乎记不太清后面的事了,他只记得夏青一直到第二天凌晨都没有对他说一句话,无论他怎么去求他。

  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说话呢?

  等等,为什么他会梦到这个?

  真是奇怪,他已经快十年没有想起过这些事情了,徐长嬴在梦里终于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并且开始认真分析起来为什么会又梦起这些陈年往事。

  在AGB的应用心理课上他应该学过,这个心理应该叫什么呢,什么投射吗?

  徐长嬴正在非常认真思考的时候,他醒了。

  他睁开眼,发现是护士在给自己拔针头,护士小姐嘿了一声,“我看你睡得挺香的,还猜你肯定不会醒呢。”

  徐长嬴笑了起来,“几点了?”

  护士:“快四点咯,天还没亮,继续睡吧。”

  拔完针头,护士拿棉花按了十五秒,见没有出血就把徐长嬴的手塞进了被子里,端着托盘出去了。

  徐长嬴又闭上了双眼,想要继续去思考梦里的问题。

  下一秒他睁开了眼,扭过头,就见床的另一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夏青,你怎么还在?”

  夏青没有再穿那身黑西服,他换上了一件浅蓝色短袖衬衫,让才从梦里爬出来的徐长嬴的心又颤了起来。

  但28岁的夏青终究是另一个人,半晌后,他轻声道:“我来提醒护士帮你拔针。”

  徐长嬴的心肝胆又落回了肚子里,他脸上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道:“这点小事也不用你守在这边,你不会没睡觉吧?天气这么坏,你来回跑什么呀。”

  夏青坐在椅子上,他抬起眼认真回答:“我睡过了,我刚刚才醒。”

  徐长嬴:“你在哪儿睡的?”

  夏青:“沙发上。”

  徐长嬴:“你怎么不回去睡觉呀?”

  夏青:“外面风太大了。”

  徐长嬴无奈道:“好吧。”

  有问必答的夏青真是可爱,徐长嬴在心里吐槽着,他突然闻到一缕薄荷的味道,便又看向清爽干净的青年道:“这边有地方让你洗澡吗?”

  夏青点了点头:“有的,你想洗吗?”

  “不了,你热情的让我有点心虚,”徐长嬴转过脸闭上了眼睛,“你也快快去睡觉吧。”

  “好,”夏青立刻起身,徐长嬴听到脚步声远离了自己的床。

  空旷安静的病房里,徐长嬴闭着眼等了很久,没有听见均匀的呼吸声,他轻轻转过脸,看见淡绿色的窗帘缝隙之中透出了一缕天光。

  “夏青,你没睡着吗?”徐长嬴仰着头望着天花板。

  “还没有。”

  “为什么呢?”徐长嬴道,“你是在生气吗?”

  “为什么会这么想?”

  徐长嬴盯着点滴架子认真道:“因为我骗你不认识你表哥林殊华。”

  “你没有骗我,我没有理由去生气。”

  徐长嬴笑着叹了一口气:“生气又不需要理由。”

  徐长嬴越说头脑越清醒,他彻底从虚无的回忆中回到了现实之中,他继续喃喃道:“我不太喜欢林殊华,这样说也不对,我对他没什么感觉,所以我见到你的时候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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