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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克说,这种遗传病病发时十分痛苦,且癫狂,也非常危险。他甚至向薇娜丝详细描述细节,并乐在其中。
“他会将自己的脑袋一遍又一遍砸在墙上,指甲会扣下身上的血肉,还会不小心咬断自己的舌头,会说不了人话,会像一条疯狗一样攻击所有人。好多人死在他发疯的时候。”
“简直就是个怪物,整个比顿都被他拖下水了,祸害一般。”巴尔克原话如此。他形容自己哥哥的用词十分尖锐。
“但是,只要给他点甜头,他就会慢慢安静下来,就像一条狗一样,哈哈哈,甚至还会流口水。”
巴尔克甚至就这样在薇拉小姐面前如此表述,丝毫不顾及礼节。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哥哥!”薇拉小姐显得很不满,皱着眉头,目光谴责,“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这些!”
事实上,这种表述让薇娜丝也感到十分不适。她的本意
并不是想钓出这些东西。
而巴尔克显然是停不住了:“嗤——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就这样维护他?不过是比顿的一条狗。”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我不跟你过去了,我要去找莫特利先生!”薇拉小姐赌气,不再愿意跟着巴尔克离开,作势要转头离开。
巴尔克一把抓住薇娜丝的胳膊,不让她离开:“去找莫特利?哈哈哈,你就不怕他杀了你吗?”
“你在说谎!他不会的!”
“你在骗我对不对?我知道了,你就是嫉妒你哥哥,因为你哪里都比不上他!”薇拉小姐明明吓得腿都在抖,却还是鼓起勇气与巴尔克呛声,还用力要甩开对方的手。
在巴尔克看不见的地方,薇娜丝左手握紧了存放着具现化骨刀念力的卡牌。
巴尔克的表情突然阴郁,手上突然用力,薇拉小姐痛呼一声,但罪魁祸首毫不在意。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他到底就什么好的,你们这些女人都一个个上赶着,难道就凭他那张脸吗?”
“小时候明明是最瘦弱的那个,孤僻阴郁,脾气差劲,穿得破破烂烂,像条流浪狗,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连私生子都能被……看中,还觉醒那样厉害的念能力。”
“呵,不过也不是那么好运嘛,越厉害,发作的时候,就越痛苦。”
巴尔克似乎又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愤怒,至少语气不再那么激烈,而是渐渐平静下来,但也许并没有控制,说起这些话的时候,他只是为此感到愉悦。
“小时候就是个怪胎,长大了性子更差,为了治病,兄弟姐妹都快被他杀完了。”
“怪物,根本就是个怪物。这些都是他活该!”
薇娜丝感觉自己钓出来了不好的东西。
薇拉小姐显然被巴尔克的话激怒了,生气地一把推开对方,非常用力:“你放开我,你抓疼我了,你这样粗鲁对待我,莫特利先生一定会生气!”
“你离我远一点!”
她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一颗心都扑在莫特利身上。
“生气?哈哈哈哈哈!”巴尔克爆发出大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薇拉小姐实在天真,他可是很慷慨的,不然你以为我能这么轻易带你离开?”
“他只是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如果你不是帕里斯通的未婚妻,他根本不会把你放在心上。”
“但那个家伙又是个窝囊废,别人将他未婚妻杀了,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算有人像今天这样,随意带走他的女人,他也只会拱手相让。”
“你信不信,他甚至都不会责骂我一句。”
“当你以为真的就要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已经抛弃了你!”
巴尔克的情绪不太稳定,感觉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你好像很在意那个莫特利的未婚妻,你认识他?你喜欢她?”薇娜丝发问。
“才没有!”巴尔克的立马反驳。
“不过是一个攀附权贵的婊子,在发现我没有莫特利有权势的时候,就转投莫特利的怀抱!那个贱人!”
巴尔克自顾自咒骂着,用生平听过的嘴难听的词汇形容口中的女人,明明是权贵公子,但是此刻卑劣的模样连小巷里的流氓混混都不如。
他也完全没有察觉出来薇拉小姐的异常。比如本该是胆小天真的薇拉小姐,此时面色平静,全然没有之前那副战战兢兢的姿态。
薇娜丝甚至怀疑这个巴尔克是不是也有什么遗传病,精神状态实在太不稳定了,再一想到当时别墅里那些随意发脾气的比顿贵族,情绪控制能力连她都不如。
说不定她的这个猜测还完全可信。
但是巴尔克的用词还是令人讨厌。薇娜丝毫不客气扎他心窝子。
“你不是说你哥哥喜欢抢别人东西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正是因为那个女人真的爱你,所以莫特利才故意抢走的呢?”
薇娜丝的话仿佛戳到了巴尔克的痛楚,他一把捂住薇娜丝的嘴巴,狠狠吼叫着让她闭嘴。
显然,他也不止一次想过这种可能性,她爱他,只是迫于莫特利的手段才屈服。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就更不能原谅自己。
她临死前望向他的目光是那样失望,每每午夜梦回都快成为他的噩梦。
茫茫黑夜中,他好像又看到了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