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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一条路。
薇娜丝身体动了动,勉强扶着墙从地牢站起。
地牢并不大,是一个规整的长方形,她面朝距离最远的那道墙,又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挨着墙。
然后,将所有力量击中在腿部,头往前伸。
目光中有一团火焰。
挣脱所有的束缚——
“砰!”
墙上的血色化作火焰,欲将一切焚烧殆尽!
……
命运卡牌:……?
回溯,重新定位剧情。
……
薇娜丝好像做了很长一个梦,再睁开眼,她正躺在柔软暖和的被窝里。
房间是浅色装修,吊灯上散发着柔软漂亮的光晕,窗外偶有清脆活跃的鸟叫。
她好像已经在这个房间里生活了很久。
伸出手,她手指白皙莹润,身体也已经恢复,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受伤?
她受伤了吗?
也许只是一场梦。她将梦与现实的界限混淆在一起。
她的脑袋有些疼,她好像忘记了一些事。
外面传来轻微的声响,薇娜丝穿好衣服将自己打理妥帖,脖子上戴着红色矿石项链。
脑中忽地泛起模糊的片段。
关于一个白发男人,那才是利威。
伊路米用念针修改了她的记忆,还将利威替代成了他自己。
这个时候她该怎么做,最好的做法也许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
薇娜丝的指甲穿透了枝条。
……回溯。
薇娜丝看了眼白橡木化妆柜上的首饰盒里放着的红色矿石项链,与今日的着装不搭,便没有去取。
按照往常惯例,又对着镜子仔细将鬓角的发丝固定到耳后,理理领口的褶皱,才伸出手取出戒指戴在手上。
转身离开房间。门被碰上的瞬间,桌上红色的矿石项链消失不见。
早餐的饭桌十分安静,薇娜丝座位旁是伊路米的位置,他们已经成婚一年。
伊路米。
薇娜丝脑袋里浮现一个黑色长发双眼无神的男人身影。
她是在拉波岛上学的时候遇到了伊路米,两人互有好感,于是开始约会,然后顺理成章订婚。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这是她理想的生活,而非有任何逼迫。
不过伊路米比较忙,常常不在家。薇娜丝已经适应这样的生活。
桌上的基裘夫人谈起花房里的红蔷薇最近开得艳丽,吩咐了佣人会每天给房间换上新花束,如果她有什么喜欢的花可以吩咐佣人种好养好再挑出最漂亮的几朵插在花瓶中,就不用再往花房跑。
基裘夫人关切了几句她的身体,优雅放下茶杯:“生病了身体弱,就待在房间里安心养身体。”
早餐后,佣人又送来药,像是某种植物的根茎。吃完后迷迷糊糊丝睡了会,醒来又没什么事可做,脑袋也发沉。
开着窗户吹了会风才觉得精神些,可很快就被佣人发现,窗户又被关上。
隔着玻璃,外面的世界好像离她很遥远。薇娜丝坐在窗前发了会呆,随手从一旁的小木桌上取出一本杂志解闷。
这是一本外语杂志,上面是很基础的简单语法教学。
书上说。
我喜欢看书,书中有智慧。
我的丈夫也喜欢看书,我们有一样的爱好。
我的丈夫很爱我,我也很爱我的丈夫。
我的丈夫会在生日的时候送给我花朵,他夸我像一支美丽的蔷薇。
我有一个孩子。我将他养育成人。
我爱爸爸妈妈。
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人。
我们的家庭会繁茂生长。遮风避雨的巨树。
“唰——!”
薇娜丝一把撕了书。
……回溯。
薇娜丝将书放回小木桌上,她觉得这门语言很有意思。
当晚,伊路米回来了。团聚的餐桌上,基裘夫人偶然提起孩子的事,伊路米说会努力。
黑暗中,薇娜丝侧着身体在黑暗中睁着眼睛。身后是伊路米。
自从他希望有个孩子,而她一直不能怀孕后,他待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多,晚上也更频繁,每次他进到卧室躺在床上,薇娜丝就开始抗拒和害怕。
他像一个计算好的机器,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