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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读不进去,离离。”她委屈,拉长了声音撒娇,“除非…你抱抱我!”

  [……]

  他无言,[今日事毕再说。]

  她就像是忽然有了动力,念了句好耶,提笔便写。

  一直到华灯初上,通读了一篇课文,也解了其意。

  她朝他张开双手:“夫君抱抱~”

  他停顿片刻,到底倾身靠近。

  她恍若顽皮的小童,如愿搂住他的脖颈亲昵蹭蹭,他不大习惯这样的亲昵,忽的,脸庞一热,软软的触觉落下。

  红色眼睫轻颤,他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她歪头笑眯眯,“亲一下…也没什么吧?”

  他的眼瞳略略张大,下一秒,白色面具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遮拦住了所有可以被窥见的神态。

  “!!!”她不乐意了,伸手就要掀,“干什么呀。”

  他又消失了,跟落荒而逃似的。

  初雪乐得笑出声,捧起‘离’的小型玩偶,捏捏脸,揉揉脑袋。

  如此的光阴在念书中度过,初雪满二十岁的生辰好生办了一场。

  郭月娥和阿爹素日甚少到神祠来。

  两人一度认为乖女儿是被势所迫,解释得多了初雪也懒得多言。

  来了就好生招待,神祠没几个下人。

  “平日里,一应事务都要你来照料?”郭月娥望了望这么大的地界,心里不满,“在家中时,阿娘可从未让你做过活计。”

  “没有呀。”初雪盛了饭摆好,“离离一个动作的事情,哪里要我来动手?阿娘看女儿的手。”

  纤纤玉指,不像是常年劳累的样子。

  即便如此,她亲昵的称呼也让阿爹为之侧目。

  坐下吃饭,阿爹再三犹豫,问:“他呢?”

  初雪疑惑:“嗯?一直在这里啊,你们看不见吗?”她说着,虚空似的扯了扯自己身旁的空座位,好似那里端坐着一个人。

  阿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要跪下来,无形的力量托起他。

  郭月娥亦惴惴不安。

  “离离?”

  [吓到你爹娘就不好了。]

  他说的是自己的容貌,嗓音晦暗不明。

  当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容貌恐怖而生出退缩之心,那他待妻子的心已然不再纯粹。

  夜间,睡前。

  初雪托着他的脸凝重的说道,“虽然我从前总是说你长得丑,要你好好待我,可我都是骗你的呀,你明明知道我是逗你的。”

  离越过她,与铜镜中的自己对视,红色针线从他额头穿过,在他的脸上留下数道难以忽视的痕迹,眼睛的颜色纯白,没有眼瞳,与鬼怪异志中的怪物没什么区别。

  他的神态是那样难过。

  她轻轻抚摸他红色的眼睫,无比珍重的靠近,唇瓣落于他的眼皮上,“一点也不吓人,你最好看了。”

  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吗?”

  无所不能的神明,第一次生出若他是人类也不错的想法。

  他凝望着他的妻子,连自己开口跟她对话都做不到,她会受伤。还有什么能与她更亲密、更靠近?

  他生出无限的欲求。

  她飞快瞟了一眼他的唇瓣,这动作亦被他捕捉到。

  于是他抬起手,轻抚她的面颊,大拇指背的红线顺着隐没入红色宽袖中,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

  他安静的感知着这一切,她越温暖,便越能衬托的他冷如寒夜,没有活人该有的体温。

  终于,她先忍耐不住,温热的气息覆近,而他也没有闪躲。

  迟了四年的结契于今夜完成了。

  感受到神明源源不绝的生命力流淌在自己的四肢百骸中,初雪神志不清,大脑空前的亢奋。(这一段是共享生命,是个仪式,求你自己看审核大大)

  这一刻她仿佛徜徉在白色海洋中,她恍若脆弱的小鸟被牢牢镇压,一道白色的轮廓瞧不出模样,甚至分不清正反面。

  那就是他的真身?

  居然是刺眼的白色人形光团,被他晋江文学城大善人别锁我了我都跳过了还不放过我啊。

  他们两者交织与共。

  她恢复清明时,已是七日后。

  两人的感情更近了。

  初雪的话很多,无论白日还是黑夜,总有许多的话要跟他说。

  “……我还做过记者。”

  “哦,你应该不知道记者是什么。就是世界万物的旁观者和记录者,其实是挺有趣的职业,我采访过一位退役后士兵的邻居,他曾为国做出过许多的贡献,老去后一家相继离去,明明可以说明自己的身份让自己过得更好,可他从未这样做过,以至于晚年过得不好,直到离去也没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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