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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脸就这么一张,就不能省着点丢?]

  “……”呜呜呜呜。

  初雪被他提起来站好,“我是哥哥的妹妹,你是哥哥的弟弟,那我们是一样的,你不许骂我。”

  [?]

  [你怎么这么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子。]

  [卑贱的蝼蚁,也配跟我一样?]他这话刻薄鄙夷,却提起初雪与自己平视,检查了她一圈:[终于胖了点。]

  她大惊,迅速捂脸捏捏,“真的吗?”

  瞧出她爱美的心思,他道:[脸是圆的,身体也是圆的,像个汤圆球。]

  她怒气腾腾,拳头捏的梆硬,像头气势汹汹的牛犊。

  欢宴乐出了声,只可惜还没多笑两声,神态不稳,整个人如同虚影一般碎掉随风消散。

  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

  地面留下的阴影沸腾滚动,仿若水波拉长渐高,人形轮廓逐渐重建。

  初雪神情一喜,一把扑过去,“哥哥!”

  对方被扑了个正着,大手揉揉她的脑袋,俯身平视,若有所思:[是丰腴了些,更可爱了。]

  她委屈巴巴,“欢宴是坏人!”

  法则微微笑弯了眼眸,将她抱起来,[那我呢?]

  “哥哥是大好人,抱抱。”她搂住他的脖子乖巧的伏在他的肩上。

  神大抵都是伟岸的,法则肩膀极为宽阔,初雪吃的不好身子瘦小,即便是最近半年被欢宴追着填鸭式爆喂,也只是胖了一小圈,的确有些像汤圆球。

  “这就是两米的空气。”她嗅嗅鼻子。

  [会有什么不同吗?]他笑眯眯的轻拍她的后背,两人一同向外走去。

  “好像更新鲜了些。”初雪伸手去捞他身后的长发,“嗯…我瞎说的。”

  他的头发仿佛有自己的灵智,自觉缠绕上她的手指,在她的手心团了个小马驹的形状逗她开心,氧的缩手圈住他的脖颈。

  [真是诚实的妹妹。]法则张开手心,[好孩子该有奖励。]

  “这是什么?铃铛吗?”

  红绳上系着两只金色铃铛,他为她系在脚腕。

  她稍微动作一下,便会有叮叮叮的声音碰撞响起。

  [这是一种神器,若你受到伤害,它便会撑起一道屏障护你平安无虞。]

  “可是,这会不会太吵了,哥哥的耳朵那么灵,吵到你休息就不好了。”

  “伴侍姐姐说我睡觉特别喜欢乱动…我也控制不好自己。”

  [我不需要通过睡觉获得休息。]

  “嗯?那你晚上都做什么呀?”

  [处理公务。]

  她懵懂的点头,摸摸他的额头,“哥哥辛苦了。”

  相较于欢宴的没耐心、为人恶劣,法则显然是个温文尔雅的人,闲暇无事的时候他会亲自教她写字念书。

  金铃铛里既有神力,他便教她如何驱使那丝神力。

  [小小年纪,你能驱动的居然是毒,可见你心术不正。]

  这话一出,初雪就知道这边的男人已经换了个芯子,这些年,她早已习惯,冲他翻了个白眼,一言不发。

  [你不尊敬我,要罚你。]

  “?那我就告状!”

  [……?]

  “我不过是一个蝼蚁,如何敢不尊敬欢宴殿下。”

  [呵呵,嘴皮子功夫见长。]他扫了一圈她十八岁的身体,[放任你再长大,岂不是要欺辱到我头上了。]

  “那你好害怕我呀,我才十八岁,居然会引来千岁老爷爷如此担忧。”

  [……]

  下一秒,初雪倒置悬空,脚腕上的金色铃铛颤颤巍巍作响,“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他扯起嘴角,手指一挥,将她的脚腕绑到了天花板的吊灯上:[老爷爷让你自救。]

  “……你太小气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嗯嗯嗯,是实话,我走了,拜拜。]

  初雪喊了半天,他愣是没回头。

  在吊灯上吊了一下午,她狼狈自救完成,掉下来摔得眼冒金星。

  三月后,赐福大典上,欢宴刚抬起手来,一股臭气从他掌心冒出,前排的民众被熏晕了好几个。

  他:?

  回过头去,一个脑袋快速缩回去,叮铃铃的铃铛声幸灾乐祸。

  夜间,法则端坐在床榻前,手里端着一碗粥:[你跟他互相针对多年,至今谁也不肯服输,吃亏的还是你。]

  初雪团在被窝里呜呜呜好半晌:“那他也不能在我脸上画猪头啊!洗不掉我还怎么见人?!”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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