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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走来,对她说:“小姐,云公子来了。”
凤翾一激灵,她刚想到云怀真的名字,白海螺就把他人送过来了,这也太灵了吧。
可是她许的愿望是希望云怀真不要再扰乱她心绪。它能不能把她的心声听完啊。
“我不见他。”
凤翾摇摇头。
慕月为难地向后看了一眼,只见云怀锦大步而来,十几名护院追着,却离奇地没能拦住他。
“我说小姐今天身体不适不宜见客,可云公子说他就是来探病的,直接闯进来了。”
凤翾急忙坐起来,白海螺落到她大腿上,凤翾看见,赶紧抓起来藏到身后。
这可是他送给她的,要是让他看见,误会她睹物思人,她可就洗不清了。
刚藏好,怀锦已至她面前。
“对不住,今天我可让你受惊了?只是我总要见你一面才能放心。”
他文质彬彬,一派真诚,好像擅闯人家内院的事不是他干出来的似的。
人都到这里了,凤翾也只得示意气恼的护院们可以离开了。
凤翾仗着她中了药身体不适正是可以任性的时候,冷着脸对怀锦说:“你也知道你这行径过分,我若被你吓到了,你该如何?”
怀锦说:“阿翾想我怎样,我就怎样。”
凤翾沉默起来。
云怀真以前,好像从没唤过她“阿翾”,都是客客气气的一声“谢小姐”。
她终于忍不住,问他:“云怀真,你到底想怎样?”
云怀锦垂眼道:“以前都是我不对,该让你怎么原谅我?”
凤翾皱眉道:“你救过我,我们就算两清了,你说过我的那些坏话我就当没听过。”
云怀锦不禁想笑。
哥哥对她那般过分,她却只记恨他说她的坏话。
这么纯然可爱的一个人,若落入包括哥哥在内的其他人之手,他怎么放心得下?
“那你已经原谅我了?”
凤翾认真点点头:“我们从此没有牵扯了。”
他低低道:“若我,还想有牵扯呢?”
怀锦将怀真嗓音拿捏得极像,压低时微哑,凤翾的耳朵就像被一根鹅毛挠得酥痒。
她忽地脸热起来,忙左右看看慕月和惜香有没有听到怀锦这话。
好在她的两个侍女训练有素,立在三步之外,头微垂,表情没什么波动。
然后凤翾不可置信地看向怀锦,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压低了声音:“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单州死里逃生时,就心生悔意了。”怀锦信口乱编道:“生命垂危意识昏沉的那一刻,我想到的不是自己,不是亲朋,却是……”
“……你。”
怀锦定定地看着凤翾。
双胞胎的感应在此时生效了,怀锦忽然想到,是不是正如他瞎说的这样,哥哥在单州时确实有过生死存亡的时刻,而那时,也许哥哥真的想起了谢凤翾?
他认为哥哥不喜谢凤翾,才对她不假辞色。
可若是哥哥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谢凤翾的感情呢?
他和哥哥既然是双生子,喜欢上同一个女子,不正是顺理成章?
怀锦眸中燃起火光——要能轮到哥哥品尝望而不得的滋味该多好。
凤翾坐在竹椅上,怀锦蹲下同她说话,离得很近。
所以凤翾便瞧得分明,跟他说的话相反,他眼中明明一点悔意都没有!
相反,他灼热的眼神中,饱含着令她战栗的攻击性。
凤翾被他看得有些想逃,还不合时宜地被勾起了好奇心。
云怀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他有如此大的转变?
她伸出有些发颤的手,挡在怀锦眼前,遮住了他几乎能灼伤她的目光。
“你……喜欢我?”
她轻声点出主题。
她的手并没有碰到他,可他微微抬脸,挺拔鼻尖便从她掌心擦过,划出一道微痒奇妙的触感。
“是。”
她看到,她手掌下面,未被遮住的他形状优美的薄唇,勾起一道笑意。
凤翾心忽而一跳,慌忙收回手。
于是他黑亮有神的双眼也露了出来。
凤翾想要逃避什么似的,身子也往后躲闪。
然后,她便压到了藏在身后的白海螺。
那海螺又大又坚硬,外表长满尖刺,凤翾被扎得脱口而出:“呀!”
慕月和惜香忙去扶她,但她俩毕竟不如怀锦离得近,他一伸手,手掌就捂住了她的后腰。
“痛了?”他歪头向她身后看,“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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